薄晋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吵闹声,他慵懒的靠着椅子,左手中指敲打着桌面,冷声说道:“你们只管给我压垮陈家,然后把股份收购回来就行,那注资的公司,我会交给靳柯查的。”
一群人离开了薄晋的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薄晋的椅子转了一圈,面向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景色,沉吟着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扣扣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就在这时候,靳柯敲门进来,手里的文件轻轻的放在薄晋的办公桌,转身就想轻轻的离开,不惊动薄晋。
“靳柯。”
“薄总,有什么事情?”
“你手上的收购案先交给那几个,你先去查李星海最近,有什么动静。”薄晋的声音仍旧是十分的淡定,仿佛没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激动一样。
“我明白了。”靳柯眼神一沉,随即就要退出去。
“还有,夏家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晴天。”薄晋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靳柯一丝异色也没有,因为薄晋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薄晋晴天自己的病还没好,如果知道夏辞偃中风,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这样,晴天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个礼拜,而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滨海市早已经暗潮涌动,局势大改了。
晴天也是通过报纸才知道,安京的陈家莫名的宣布破产,银行清盘,那些高高在上的陈家人,一个个变卖地产,灰溜溜的从富豪榜里除名了。
紧接着,曝光了是薄家出手收购了陈家大跌的股票,接管了安京陈家的公司,一跃成为了最大的股东,更让晴天诧异的是,李星海,也持有安家百分之十一的房产,成为股东会的新成员。
对富豪圈并不感冒的晴天也觉得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毕竟李星海和薄晋本来就不对付,依照薄晋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和李星海合作的。
六月份悄然的过去了,七月除的滨海市,还温暖的犹如春天一样,晴天穿着一身蓝色的齐膝长裙站在医院门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半个月,半个月她一直都呆在医院里,她对消毒水的味道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眯着眼睛抬起头,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晴天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
虽然肩膀的伤口还是偶尔会痛,但是伤口已经彻底结疤了,有的地方还露出了粉嫩的肉,看来离复原也不久了。
身后乌泱泱的跟着十个保镖,一个个霸气侧漏,隐隐的把晴天给围在中间,路过的路人纷纷侧目,好奇的看着晴天。
这阵仗,等闲的时候是看不到的,大家都以为这医院是不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政界高(和谐)官,还是娱乐圈名人?
就在这时候,马路对面的一辆银色的轿车里走出了两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左边的一个染着闷青灰的头发,带着颓然的叛逆男孩的气质,而右边的那个,高了左边一个头的身高,脸色冷峻,帅气逼人。
“晴天。”
闷青灰头发的男人露出了一脸的灿笑,隔着马路就和晴天挥手打招呼。
“张楚,靳柯,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出院呗,这段时间你被薄晋那混蛋给保护的滴水不漏,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你肯定闲出蛋来了吧?”张楚嬉皮笑脸的说道。
晴天:“……”
靳柯一个板栗打在张楚的头上:“说正事。”
张楚吐了吐舌头:“薄晋今天出差了,他让靳柯和我,今天去你家里陪你。”
晴天的眉梢微微一扬,心里却炸开了,薄晋不喜欢别人去他家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忽然会让张楚和靳柯去家里陪她,这简直不合理。
晴天深深的望了张楚一眼,把靳柯拉到一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靳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没有啊。”靳柯摸了摸鼻子,淡定的回答。
晴天的眼珠子一沉,不悦的继续说道:“靳柯,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喜欢摸鼻子,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薄晋绝对不会安排这么多保镖保护我,还让你们今晚在家里陪我的。”
靳柯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珠好像深潭一样深邃:“晴天,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总之你记住一句话,薄总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晴天虽然心里疑惑,可是她也明白薄晋和靳柯是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不愿意告诉她,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索性也不问了,反正他们商场的那些事情,她也懒得管。
上了靳柯的车子之后,两个高大的保镖也顺势坐了进来,把张楚挤得脸都贴到了车窗上,叫苦不迭。
车子刚启动不久,本来停在一边的车子却缓缓的跟了上去,始终保持着一段车距,没有让晴天和靳柯发现。
车子上,一个染着蓝发的男人握着方向盘,望着前面的车子一脸的狰狞。
副驾驶座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国字脸,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泛着冷芒,看上去格外的摄人。
“冠可,你确定这女人对薄晋来说很重要?”
蓝发男一脸恨意的说道:“二叔,我们陈家之所以现在破产,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薄晋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出手。”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国字脸的男人眼神闪烁了几下,小声的问道。
“我们陈家现在有多惨,我就要这个女人有多惨。”陈冠可的脸扭曲在一起,森然的好像鬼一样。
国字脸的男人眼神冷酷:“可是她现在被薄晋保护的这么周密,我们怎么动手。”
“老虎还会打盹呢,更何况一个人,我就不信我天天跟着她,会找不到机会。”
而这一切,晴天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在车上和张楚聊的很开心,不得不承认张楚确实是一个开心果,晴天有些阴郁的神情也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