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涨裂的厉害,就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撕扯着一般。
随着体感渐渐恢复,昏沉之中,隐约感觉边上有个人,就那样直接靠在我边上。
不对啊,我记得自己之前都是一个人的,怎么会有人在我边上。
晕眩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好像边上有人在对着我吹着冷气。
这感觉无比真实,不像是幻觉。是谁?
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个女人正趴在我的身边,狐媚的望着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妖娆的女人。
她穿着鲜红色的嫁衣,带着金色凤冠,披肩长发,精致的五官,一边手撑在我的右侧,整个身体完全倚靠在边上。
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我这人比较害羞,见不了这种场面。
“你。。。你是谁?”如此漂亮的女人,我脑海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映像,对于陌生人,身体的本能告诉我,应该离她远点。
于是伸出手,尝试着推开她,从而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就在手掌与她肌肤接触的瞬间,只感觉她的身上就像冰块一般,凉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我这一下推得力道不轻,可对她却似乎没有影响,一点都没有推开。
“相公,你忘了吗?我是你刚拜堂的妻子啊!”红衣女人轻俯身子,咧嘴一笑,娇嗔的指责道。
可此时,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胸口的位置了,这一翻,里面的景象更是暴露无遗了。
不。。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自己思想的纯正!我就是一个穷**丝,这种好事不可能平白发生在我身上的!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我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她刚才说,相公?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压根不记得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更不可能和她有任何交集。
而且现在谁还会用相公这个称呼。难道,现在是在做梦吗?还是那种少儿不宜的梦境?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铺展开来,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一个鱼跃,已经完全将我压到了身下。
“姐姐,等等,我根本不记得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还没准备好。。。你怎么会在我边上?”
可此时,我的所有问题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她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只是一直朝我这里靠近,弄得我十分尴尬。
或许是**丝的本能吧,在这种时候,我却是一下下的朝后退去,她进一寸,我退一寸,整个人都快摔了下去。
可是如的情况,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什么的,我强行忍住原始的冲动,将记忆的碎片重新拼接在一起。
我叫方子轩,说的好听点,是个临近大四毕业的学生,说的难听点,就是又一批将被学校清扫出去的垃圾。
最近这段时间,我算是倒霉到了极点。
几天前,相恋一年的女朋友和一个有钱的富二代跑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也被那个富二代给弄黄了。
原本就家境贫寒,被这么一弄,简直寻死的心都有了,索性拿着仅剩的几百元钱,跑到酒吧买醉。
就在喝的晕乎乎的时候,一个穿着拖鞋的中年男人突然跑过来和我搭讪,酒过三巡之后我忍不住朝他大吐苦水,可中年男人却只是耐心的听着,并没有太多的回话。
最后,隐约记得那男人说有个能我转运的办法,可以帮我改变眼下的状况,问我有没有兴趣尝试。
我当时喝的糊里糊涂,没细问,就一口答应下来,随后眼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到再醒来,就变成眼下这种局面了。
我靠,不会那拖鞋男说的转运,就是带我去拍那种尺度很大的片子,完事之后,再给我一笔钱?
看着眼前妖艳的女子,我越想越紧张。要真是这样,那我一晚上之后肯定火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更何况这还是违法行为,在这里肯定是明令禁止的。
四处看了一下,确认周围除了我和女人,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这才放心了。
而且周围家具装潢十分奇怪,有点像古装戏的片场,寻常地方根本不会这么装修。
我被她压在一张枕木床上,周围的枕套,被褥,帘纱都是那种鲜艳的红色,正对面的墙壁上还粘贴着大红色的喜字,这里,果真像是新婚的洞房一般!
“来吧,你还在等什么呢?”她温软的红唇顺着脸颊一路滑下,一种无法言喻的酥麻感传遍了全身。
这一下,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靠,我一个大好男儿,管那么多干什么!
可就在这时。
突然,轰的一声,木质房门好像被人踹开一般,狂风呼啸的涌进屋内,把我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靠!不会是有人来查房了吧?
没想到,这一下,红衣女人动静比我还大。
“偏偏这时候来坏我事!”身下的女人突然变了语调,十分冰冷,不带有一丝情感。
她一把将我推开,走到门旁,看了眼屋外的情况。
半晌,女人缓缓回头,深情的开口说道:“相公,等着我。”随后,裹上了床边的红霓裳,离开了小屋。
霎时间,寂静的小屋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下,就很尴尬了。我这个人,一般不冲动,碰上这么个美女,心里的火好不容易被撩起来了,她却走了,再晚一分钟也行呀~
缓缓走到屋外,天外面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我身上就穿着背心短裤,外边的小凉风一吹,冻得我脑袋里什么邪念都没有了。
这小屋外面的装潢还像是现代酒吧的感觉,只是外面十分荒凉,不知道是建在哪个穷乡僻壤了。
那女人估计就是在酒吧里从事那种工作的,和那个穿着拖鞋的男人有着什么关系,只是如此惊艳的容貌,实在难得。
或许他们是想给我设个个仙人跳,可临时遇上了意外,放弃了。
总之,还是先离开这里好了。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索性手机现金都还在兜里,只是手机没电了。
就在这时,惊诧的发现自己右手手腕上,竟然被绑上了一条精巧红绳。
只是看着那条红绳,就会想起刚才的女人,心里就一阵古怪,索性扯断,丢在一旁。
走出了屋子,靠着天边的微光,一直朝前走着,没多久,就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径。
顺着那条小径也不知又走了多久,前边才隐约有人家出现。
刚巧,这时候遇到几个早起的农夫。
几步冲了过去,差点把农夫吓着了,因为他们只会说当地方言的缘故,交谈了很久,才弄清了周围情况。
我现在所处的山区,距离市区有着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昨晚仅凭我一个人,是绝对无法到这里的,更何况之前还喝的烂醉如泥。
我越发肯定就是那个穿着拖鞋的男人弄出的一切,把我捣鼓到这里来的。
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又是谁?不得而知。
几个农户顺路帮我带到了县城,就分开了。之后自己打了辆车,赶回了学校里。
宿醉加上整夜的奔波,感觉脑仁都快炸开了,晕乎乎的冲进了寝室,打开房间的灯光,准备上床休息。
灯亮的瞬间,眼前一阵恍惚,就看见一位身披红衫的女子,正坐在我的位置之上,黑长的秀发宛若瀑帘一般垂下。
而她的手里,把玩着一条纤细红绳,那断裂的缺口,正是我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