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境的入口,凤浅歌突然吐出了一口血,边上的连城瑾脸色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的,她突然吐血了。
“你刚才怎么了?”连城瑾知道凤浅歌进入五重境开始,似乎不动了,她就像入定了一样,“我一直在这里?”凤浅歌收敛心神,问道。她的心却十分的紧张,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
连城瑾点头,最后还是说了一声:“你小心一些。”
两人的身影一直往里面,两人的身影一直往里头走着,刚才那件事情,那么真实,若是莲修真实存在,那么墨离渊又在哪儿?
铛!铛!铛!那一声声的钟声在整个五重境响起,那钟声一声声传达在两人脑海,沉下心思,那钟声每撞动一下,心中的灵力乱了,但是若是加以引流,发现体内那种浑浊之气在消散。
两人都是心思剔透之人,立马盘膝而坐,引那钟声的又重新塑造体质。凤浅歌体内的灵力涌入丹田之中,凤浅歌体内的佛骨舍利在转动着,引动了整个五重境的佛光之力。
渐渐的,有了一种声音,那如天籁的梵音越来越近,像是一种虔诚的接引,等凤浅歌两人再度睁开眼时,看到了一排排的白玉云梯从云雾中慢慢的出现,那半空之上,有一座宫殿,那佛光透过白光,在空中灼灼发亮,那钟声与梵音就是从上面的宫殿里面传出来的。
“这是什么?”连城瑾问道。
“接引之梯!”
凤浅歌看着白玉云梯,心里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上次在无相宗通往上界的是天梯。而这次却不是。这白玉云梯,若是她没看错的话,是佛界的接引之梯,这是渡下界的修佛之人的通道,可是怎么会在秘境里面?
若是这秘境万年来没有人开启,那么上万年,修佛之人不是没有一个人归位的,无相宗的那位大师也没有去佛界么?
“这是让我们上去么?”修行的僧人修佛,连城瑾很明白,必须断去七情六欲,而且似乎佛界之人应该不存在女子:“你要上去?”
莲修,凤浅歌的脑中出现那亭中的声音,然后又看着白玉云梯,若是五重境下面都没有一点影像,那么若先前看到的人真的存在,他一定是上面了:“我去!”
连城瑾的眼眸看着接引之梯,又看着凤浅歌,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可能修佛的,但是接引之梯下来,不瞧见究竟就可惜了,或许到了上面,也有属于他的机缘,为了雪舞,他必须提高自己的实力,这佛殿在秘境之中,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我也去!”
在往生塔的四重境与魔神打斗之后,凤浅歌就没有再变回风轻的样子,而连城瑾却穿着黑色的外袍,他的袖口却绣着一朵彼岸沙华。
两人一左一右的往上面走着,佛界的接引之梯完全没有将两人弹开,也没有所谓的威压,但是每行一百个阶梯,就有一道隐藏的危险。
凤浅歌与连城瑾遇到第一个镇守白玉天梯的东西,是一只青面貔貅兽,青面貔貅兽有着一对短短的羽翼、头上长得奇形怪状的双角、尾巴确实如波浪纹一般的卷着、那长长的鬃须遮住了它的前胸或背脊,咋一看上去,就好像连在一起一般。
那突出的兽眼一瞪,让人心生泛着寒意,首尾链接起来又像一条幼龙,整个身躯其色亦金亦玉,那大头微微向后仰着。
“你们心中皆有执念,怎么可能踏上这接引之梯?还不快速速离去。”青面貔貅兽开口了,那凶恶的眼神完全不像是接引之人。
“若是我们想过,又如何?”临风凛然,红衣飘袂,凤浅歌那双勾魂夺魄的眼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随意,多了几分沉着。唯一没有变的是,她心中的执念。
“除非打败吾!”青面貔貅兽的脚在白玉云梯上面一瞪,天空中刮起了一道强劲的大风,将凤浅歌与连城瑾两人往下面吹去。
凤浅歌他们为简直塑造一道屏幕,灵力与大风抵抗,被迫退下一步。
青面貔貅兽的张开自己的小双翼翅膀,飞到了凤浅歌他们的头顶,对着下面的两人就吐出一道青色的灵力,伴随着神兽威压,连城瑾的嘴角有着一点点的猩红。不过看着一旁的女人,外表看上去若无其事,但是他在身边感觉到凤浅歌的体内有股力量蓄势待发。
看着下面能抵抗自己的两个人,青面貔貅兽的脚一顿,力量又加了一半。它使出身为神兽的全部威压。
“呵呵,貔貅,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么?”凤浅歌蓝色的精神力直接反压青面貔貅袖。
青面貔貅兽没有想到一个下界的生灵还能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脑中那股蓝色的精神力弹的兽脑中一疼。
那青色的灵力削弱了一半,就在此时,凤浅歌与连城瑾双双破空而上,两道灵力直接压下,将青面貔貅兽打落在地,哗啦啦的滚下了白玉阶梯,摔的个皮青脸肿的。
下面的青面貔貅兽撑起自己的兽身,看着阶梯上面的两人,语气难免有些受挫,不过还是依言放行:“吾败了,不过后面还有九道关卡,你们好自为之。”
它们这些生灵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有些同类都已经被关得成了疯癫的状态,好像只有他这个实力最差人记得,只有等到有缘人拿去那宫殿中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便可以不用在下界守护接引天梯。
他们两个会有可能么?只有他们守护的东西,找到了有缘人,他们便可以随着佛界的接引之梯,返回上界。但是时间太久太久了,有些事情还有变了,那地面上只余下青面貔貅兽一声沉重的叹息。
“凤浅歌!”走在白玉云梯上的连城瑾突然开口了:“我想拜你为师。”这个女人是妖,但是他感觉到,她的实际实力其实已经超过了忘川大陆的限制,身边有强者,连城瑾甘愿低下自己的头,只为早日修炼成神。
凤浅歌的眉毛一抖,她欠了雪舞的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还的清的,不过这拜师,不是凤浅歌矫情,她的心里的徒弟只有墨离渊一人。
教他一些东西是可以的,不过拜师却是不必了,她似非似笑的看着连城瑾:“此生我只收一个徒弟,他就是我的夫君墨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