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普通和尚而已,虽还未进行剃发点头,可却六根清净,一心向往我佛慈悲,以期望将来位列仙班。”
海蝉儿一脸慈悲为怀说道,“虽我年级幼小,可正说我潜力极大,假使过个几年,我必当一得道高僧,撷取一些正果。”
“真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儿,年纪轻轻却痴心妄想,有这等错误想法——自私自利,不切实际,你迟早步入歧途,早死早超生了。”
“小施主,法慧高僧说的不错,你切莫有这等想法,我等求佛僧侣,穷其一生只可堪堪苦渡难我,想要真个普渡他人,真乃难于上青天啊。”
“是极,是极,小施主,我等僧侣,自当以实事求是为准,一步一步来才是正理,千万不可好高骛远,想那遥所不及之事,最终坏的道心,得不偿失啊……”
“所以,你们终生只可当一介凡人,想要更进一步基本不可能,有言云:人若没有了梦想,便是和那砧板上的咸鱼有何区别?我且来问问你们:何为梦想?我认为——不切实际是为梦想。”
“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所以,我们之思维当如那海中鱼儿和天空鸟儿一样跳跃出海底,飞跃上天空。”
海蝉儿铮铮而言,昂首挺胸反驳说道,“再来,世人皆道自私自利是错,可我却认为,自私自利是为正确起始点,正因有了私利,所以,当我等之人大彻大悟之后,即可推已及人,普渡世人。”
一番箴言说的犹如响钟一样直击几人,令其灵魂震慑不已、面容晦涩、一脸不堪——谁曾想一个小孩儿,据方才才闻还未正式踏入佛门,却可说出如此犀利之言,实乃可怖啊。
“敢问诸位……我可曾有一丝一毫之说错了?”
“小圣僧未曾说错,倒是我等之人愚昧了。”
“小圣僧说的不错,方才之言犹如醍醐灌顶、晴空霹雳一般,令我等茅塞顿开,我等庸庸碌碌几十年,不曾想竟还未曾有小圣僧这般年小所悟之想法,真乃可悲可叹,尴尬不已,无地自容啊。”
“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就是一个小屁孩,说不定只是胡诌而已,只你们两个迂腐之人才会轻信一个小破孩所说的话,我等已然步入歧途了。”
“阿弥陀佛,法慧高僧,你可不要这么想,即使小圣僧所言乃胡说八道,亦或童言无忌,可小圣僧所说却足以让我等反思。”
“阿弥陀佛,法慧高僧,不论小圣僧所言是否瞎说,可小圣僧所说对我等来却异常在理,、对我等犹如一记响钟,因此,我等需日日夜夜牢记,当作警上之言。”
“有这么玄乎吗?我还就是不信了?”
法慧高僧一脸不服气问道,“小孩儿,晓得论佛吗?”
“论佛?何为论佛?”
“所谓论佛,即彼方诉说一问,此方当需回答,如若所回答之言令彼方信服,则算作此方获胜,反之则彼方获胜,而时间三炷香。”
“我觉之不公平,倘若彼方虽心中信服,可口中依旧不信服,那此方不就真个怎样都算作输了吗?”
“所以,一般论佛之时,需要有公证人在场方可。”
“公证人?你的意思是你们可当这个公证人吗?那还是算作过去吧,只因你们几个皆是一伙人,合伙欺骗我,我也不敢发声。”
“小圣僧放心,我等几人自是不敢当公证人,假使说你二人真个要进行论佛,这街上来来往往如此多高僧,随意找几个便可当成公证人。”
“怎样?小孩儿?敢应答吗?”
法慧高僧一脸高傲,洋洋得意,神态三分倨傲,七分不屑,如那地痞流氓一样问道,“没几分本事可敢上街吆喝,当真丢人现眼,你小孩儿,小小年纪竟可在此胡言乱语,法慧定当直接将你打回原形。”
“法慧,你又何必如此呢?本就只是一小孩儿而已,且真个要说,他还真算不上我佛门中人,而你,作为一个得到高僧,还这般斤斤计较作甚?你这是落了下乘了啊,已然修行佛法几十年,却还是这样不堪一击。”
“哼……休再言论,我只咽不下这口气而已,凭甚一个刁蛮小孩儿竟可对我等指指点点,而你们还且相信了,奉作小圣僧,你等不觉之这是对我等之侮辱吗?”
法慧气急败坏,生冒烟了,“我们一生钻研佛法,自视甚高,领悟佛法,虽不敢说无人能及,却也有所收获,被奉作高僧、得道高僧。”
“而今儿个,却被一个小孩儿之言给说得不知所措、口是心非,我真个不服气,我不服……”
“要我说,这个小孩儿根本不懂得什么佛法,更不懂得我等之心,仅扯着半张虎皮就当作大旗,真是可悲……”
“所以,我今天便要好生教育教育这个小孩儿,让他晓得:不可一叶障目,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可……这又如何呢?即使你赢了又如何呢?你不过赢了一个小孩儿而已,只是一个门外汉而已,你会有真正的大彻大悟吗?你会有更深层次的深华吗?”
“且你而今之做法,如果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大有损害啊,几十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你竟不懂这个道理吗?竟不可让你偃旗息鼓吗?”
“况且,我们并不觉之方才是耻辱,正可谓众生平等,法慧,要是你连这个都不懂得话,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众生平等?我当然晓得,而正因众生平等,所以,我才让这个小孩儿同我论佛,毕竟,真的众生平等啊,我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儿,而是一个同我一样之辈。”
“你……”
“阿弥陀佛。”
法慧低低念叨了一声佛号说道,“小孩儿,敢问高姓大名?法号是何?”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海蝉儿,无法号,只一人名。”
海蝉儿怒发须张,说得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头角峥嵘,犹如那天神下凡一般,不可直视,甚是惊人。
“好,好个海蝉儿,我且再问之刚才之问题,汝……可敢同我论佛?”
“有何不敢?”
海蝉儿一顿手中金箍棒,面容乖张,怒目而视,气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