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蝉儿来此庙堂唤作——觉晓堂,其金碧辉煌,不可言喻,且壁画繁多,个个人物栩栩如生,入木三分,如作势欲跃出一来一样。
可……这些壁画上的人物却很是诡异,面上犹如故意露出七情六欲一般,诡异之至,且这些人物之彩相当不协调,恍若故意要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一样。
除此,这些壁画整个连起来还是一个很连贯的故事:曾有恶之妖怪,以吃人为常,常入侵村庄强硬掳掠,人人自危,苦不堪言,某一天,一自称可以降妖除魔之人前来,自告奋勇想要歼灭妖怪,然,几个照面就被吃的不剩一点骨头渣子。
自此,这群人临近崩溃边缘,求神问佛,祭拜天地,祭祀苍天大地,以期望有谁可以来救他们。
可,无人应答,无神佛前来,这些人失魂落魄,只待是等死之境。
这妖怪猖獗异常,冲进村庄,只想一个灭杀吃掉所有人,而这时,一个神仙出现了,这个神仙就是——南海普陀山紫竹林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观音菩萨一出手,这个妖怪便认罪伏诛,被灭杀,而所有人当不便说,自是感动涕零,只道是菩萨显灵,崇拜之常,跪拜朝拜,一个一个当作上天神明,救苦救难大慈大悲。
这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在下来,则正对着觉晓堂正中间其上的观音菩萨的金像之上,这菩萨像:慈眉善目,悲天悯人,理圆四德,智满金身。缨络垂珠翠,香环结宝明。乌云巧迭盘龙髻,绣带轻飘彩凤翎。碧玉纽,素罗袍,祥光笼罩;锦绒裙,金落索,瑞气遮迎。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解八难,度群生,大慈悯。故镇太山,居南海,救苦寻声,万称万应,千圣千灵。兰心欣紫竹,蕙性爱香藤。他是落伽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活观音。
后世亦有诗云: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弯弯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手里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度人舟。观音大士号圆通,十二大愿誓弘深。苦海渡迷津,救苦寻声无刹不现身 。
在这观音像前面的庙堂正中央坐着三排和尚,个个闭目诵经,声音整齐而宏达,传达和善与慈悲。
这里的世人较少,这群和尚前面摆放着许多个蒲团,蒲团前面正有三个微小的鼎,鼎中燃烧着高香。
“此乃祭拜之所。”
海蝉儿望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之人跪拜在蒲团之上,五体投地,高拜行大礼,闭目念念有词,似是在许愿。
接下来,海蝉儿又随便逛了逛整个金山寺,对于金山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之后,海蝉儿找到了金山寺的主持。
这个主持已然胡须花白,年过半百,一身袈裟披身,手持一根平凡禅杖,只静静站在这里,却觉知很是不凡。
“这是一个有修养内涵的高僧。”
这是海蝉儿见到主持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敢问施主找老衲何事?”
主持和笑,温和语气问道。
“主持方丈大人,我想寻一金山寺之人。”
海蝉儿双手合十作了一揖说道。
“何人?”
“法明长老。”
“金山寺……不曾有过法明长老。”
“唔……主持是否有可能记错了?金山寺确有法明长老之人。我已求证多人,虽是几十年前之人,可你怎得说金山寺没有此人啊? 莫不是方丈有所隐瞒而故意不说?”
“施主,出家人不打妄语,在老衲的脑海之中,确无法明这人,施主你是否才是记忆错误,或许说其实法明的真正名字并不是这个名字。”
“这法明,乃几十年前唐三藏之师父,决计不可能有误名字,定是法明二字无疑,此是白骨铮铮之言,且再怎说,贵寺一定有此记录,主持确切不是有所遗忘而致不曾记得了?”
“不会记错,老衲熟读本寺所有历史记录,不论先前所有人,亦或是现在之人,决计没有法明一人,此人并不在金山寺的记录当中。”
海蝉儿甚觉奇怪了,假如说真如该方丈所言,金山寺没有法明和尚这个人,那海蝉儿从唐三藏口中晓得的这个法明是何许人也?那李彪口中所说的法明和尚又是何许人也?
“可……许多之人都曾见过这个法明长老,甚至于唐三藏曾告诉我,他师从法明长老,这不可能会有错误啊?”
海蝉儿想不通。
“老衲身为金山寺现任方丈主持,每日勤学奋进,不敢忘乎所以,凡事情亲力亲为,因此,老衲方可明确告诉你:本寺真无法明一人,甚至于其记录也没有。”
主持面容慈悲说道,“老衲不打妄语,许有一种可能性。”
“何种可能性?”
“老衲方才听施主所说,法明此人乃几十年前之人,或许有可能此人当年在金山寺中,可却不在本寺记录当中。”
“老衲虽身待于此几十年,可或曾刚好错过法明长老。”
“主持的意思是:法明当年或许待在过金山寺中,可却未曾久待,也未曾记录在案,因此,现在才查询无知。”
“是极,是极。”
“那既是如此,本寺可有当年还在之人?同法明长老一时之人?是否还存在?”
“这……已经没有了。”
主持面容平和说道,“你所说之事,已是几十年前之事,那时的金山寺之人可各有各的去处,并无久待之人,或有久待之人,说不定早已步入黄土之中,不曾活着。”
“这可,真让我尴尬至极了啊。”
海蝉儿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金山寺没有法明长老这个人,而方丈说的其实不无道理,法明已是几十年前的人了,要从今而回忆,真是太难为人了。
毕竟,现在已经是几十年之后了,时间太过于长久了,谁也不曾晓得这几十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出现了什么变故。
“老衲有一惑,想请教一番施主。”
主持合十问道。
“但讲无妨。”
“为何施主如此想要寻得法明这人?这人可与施主有过什么摩擦或者仇怨之类的问题吗?”
“不曾有过,我与法明无冤无仇,无亲无故,不曾认识,我之所以想要找寻法明长老的迹象,主要想要了解当年唐三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