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上狂奔向前,偏离了前面行驶的布加迪威龙,转向了另外的路口。
唐小染扒着车窗看到那辆布加迪威龙越驶越远,满目的担心,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我们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
“可是,琉璃她。”唐小染欲言又止。
江源公事公办的道,“先生会照顾月小姐。”
唐小染有些担忧,很快释然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琉璃似乎是嫁对了人。
“那我明天可以去看她吗?”一双眼眸望向没有任何表情的江源。
“我会给转达先生你的意思。”
唐小染郁闷的垂下头,内疚的不再说话。
夜色清凉,冷傲别苑灯火通明。
车子驶入进去,平稳停下。
颠簸了一路的月琉璃,终于忍受不住,在冷墨寒怀中,“呕”了一声吐了出来。
少许混合着果汁和酒精液体,喷在了冷墨寒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上。
当即冷墨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保镖打开车门,他粗暴的揽着月琉璃下车,奔上了二楼月琉璃的房间。
踹开门浴室的门,毫无怜惜的把月琉璃扔到了干净的浴池中。
“唔。”月琉璃难耐的拧着秀眉,把自己缩成弓形,并没有醒来。
修长的手指粗暴的解开身上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嫌弃的仍在地上,连同白衬衫领带一同解开丢下,露出精壮的倒三角形腹肌。
森冷的盯着浴池中睡的昏天暗地的罪魁祸首,眉头紧紧一蹙。
转身离开了浴室,走出了月琉璃的屋子。
对着门外追上来,站在门外的张姨道,“给她洗干净,擦上药。”随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清洗自己的身体。
次日清晨。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向室内,一点一点的爬上床接近那一条光滑如瓷的手臂。
月琉璃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似醒非醒之时,耳畔传来了闺蜜唐小染的喋喋不休的吵闹声音,“琉璃,你醒了吗?吓死我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带你去酒吧了。”
月琉璃被吵闹的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了身旁唐小染哭丧的小脸,正认真的和她忏悔。
本想揶揄闺蜜几句,刚一动,全身的疼痛也紧跟着苏醒席卷而来,比昨天还要痛好多。
月琉璃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咬着牙一声不吭。
“琉璃,你别动。”唐小染摸了摸眼泪。
恢复清明的眼眸环顾了四周,很快猜到了自己身在何处,张口询问,“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声音嘶哑。
她只记得清醒前最后一次看到的是江源。
之后的事,是需要唐小染口述给她了。
唐小染吸了吸鼻子,满脸崇拜的和月琉璃讲,“我是拜托江源,他送我过来的,昨天晚上酒吧里,是你老公带人去救我们的。”她一一的回答了月琉璃的问题。
月琉璃不敢相信,他带人?挺出乎她的意料。
唐小染于是立即为月琉璃绘声绘色的描绘了昨夜酒吧里发生的一切。
等到唐小染全部讲完之后,月琉璃有些回不过神。
觉得不可思议的。
冷墨寒竟然为她打人?这怎么听着都有些天方夜谭。
毕竟昨天他还那么对待了她。
失神间,唐小染忽的想到了什么,赶忙站了起来,急切的说,“你饿了吧,张姨给你熬了粥,我去端来。”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月琉璃瞧着唐小染消失在门口,挣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全身除了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应,身上清爽,同样换了干净的睡衣。
抬起手臂,闻了闻,似乎还有药膏的味道,月琉璃看了一下手臂上的痕迹,淡下去了很多。
眼眸看向床头柜,桌面上摆放着绿色的小瓶子,拿起来打开后吻了吻,和她身上的药膏问道一样。
这些都是小染为她换的吧,不过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
然而等到的不是唐小染,而是一身寒气的冷墨寒。
一身黑色西服的冷墨寒带着一阵冷风大步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卷报纸。
月琉璃的手指下意识的攥紧,心莫名的提了起来。
冷墨寒薄凉的唇角凝聚着一束寒气,修长的身影逐渐笼罩住月琉璃,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啪的说一声把报纸扔到了她的面前。
报纸散落一床,月琉璃轻蹙眉头,捡起一张张翻开。硕大的标题(冷傲集团未婚妻医院偷情被抓),(冷墨寒发现未婚妻减轻,医院捉奸),(冷傲集团总裁未婚妻婚前三天流连夜店),(冷墨寒现身夜店,接回醉酒未婚妻),(未婚妻婚前夜店寻欢作乐,被冷墨寒逮个正着)······
一张照片是从远处拍向医院的走廊上,恰好何余生拉住要走的自己,另一张则是自己和唐小染进入酒吧,还有一张是他们在酒吧喝酒的画面,虽然都拍摄的比较远看不太清楚。
可当事人的月琉璃还是一眼看出来了,这些都是她,心微微一颤。
她捏着报纸,还没说话下颚便被钳制住对准了光的方向。
月琉璃怔愣的片刻,乌黑的眼底凝结着丝丝慌乱和愕然,想要别开头,却被冷墨寒用力的制止住。
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眸,一个字也不说。
脸色恢复了正常,连同那掌印都消失无踪,冷墨寒比较满意。手指接触到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指肚轻缓不由自主的擦了擦她的脸颊。
月琉璃白皙的脸颊被这轻微的碰触轰然染上红晕,不由的挣扎想要挣脱冷墨寒的牵制以及那让她心律不齐的凝视的目光。
她刚刚要动,冷墨寒比她更快更粗鲁的甩开牵制她下颚的手。
月琉璃回首茫然的望着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月琉璃,记住你的身份。”眸光冷冽,声音冰冷,“我不想看到下一次。”转身没有停留的离开,“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月琉璃抬起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大门,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报纸,手指使劲的捏紧了报纸,头依靠着床头,合上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