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溪的电话一个短信闯入,她打开一看是何淑芹发来的:“张医生在西滩的废旧楼里,快去救他。”
沈曼溪马上把这条短信给宫少爵看。
当宫少爵带人来到西滩的时候,发现了遍体鳞伤的张医生奄奄一息。
宫少爵奔了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喊了一声:“哥。”
张医生拼着最后的力气说了:“何淑芹。”三个字后,就昏迷了。
沈曼溪接到一个采访任务,对方正好是顾慕琛。总编觉得他们比较熟,采访起来也很方便,就让沈曼溪来完成这个任务。
可当沈曼溪联系顾慕琛的时候,他却不接她的电话。沈曼溪想到了自己在明珠塔的失约,或许是自己的不告而别,让顾慕琛生气了。
于是,她带着她的记者团队来到了顾慕琛的公司。秘书看到沈曼溪很是高兴,秘书只知道沈曼溪是顾慕琛喜欢的女人,并与他有过一段恋情,至于这段恋情有没有结束,她是无从得知了。所以她告诉沈曼溪顾慕琛在医院。
沈曼溪来到秘书所说的病房,正见顾慕琛的背影,病床上是一个不能动的植物人,顾慕琛正哭着叫她:“妈。”
采访团队的摄影师想要捕捉这个八卦新闻,却被沈曼溪制止,她觉得,顾慕琛对这件事连提都不提,肯定是不想让人揭露伤口,她也明白了,顾慕琛之所以不接她的电话,是因为陪在他母亲的旁边,不方便接,而非是生她的气。悄悄的带着记者团队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沈曼溪的电话响了,是顾慕琛打来的:“曼溪啊,今天我忙工作上的事情忘记带手机了。现在才发现你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了。”
“不,不要紧的学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采访任务,采访对象刚好是你……不知道学长你……方便吗?”
“哦,这样啊,那你来我们常去的咖啡厅吧。”
沈曼溪放下电话,带着她的采访团队,向咖啡厅奔去。
通过采访,沈曼溪才知道,原来顾慕琛的童年是充满了曲折和不幸的,正如宫少爵所说,他们这些富二代,闪耀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无比坚定的心,总裁宝座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心酸事。这些事,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来的。
顾慕琛小时候曾经遇到过家庭变故。有人骗走了他家所有的钱,之后发达去了,顾父很艰难的撑起了这个家,为顾慕琛打下一片基业后,因为过劳去世了。所以顾慕琛将顾家的基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至于顾母,沈曼溪很想听她的故事,顾慕琛却只字未提。
采访结束后,沈曼溪赶到杂志社写稿子。她比较擅长写,很快完成了工作,这时候肚子也饿了,下班的时候,发现宫少爵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在门口等她。
沈曼溪又接到了何淑芹的短信,何淑芹告诉她,何淑芹是个很危险的心理有严重疾病的女人,并告诉她上下班一定要宫少爵陪着。
今天宫少爵处理的公事比较少,回家顺路还带着沈曼溪看了场电影,像普通情侣那样逛了商场。他给沈曼溪买了很多名牌限量版,让沈曼溪直骂他奢侈,败家。
“我有能力赚更多的钱来供老婆败家。”宫少爵说着,还不忘告诉店员,“这个,这个,你们说跟我太太配不配?”他指着几百万的首饰说。
“非常适合您太太的气质。”
“那好,都给我包起来。”
两个人提到了工作的事,当沈曼溪提起采访的对象是顾慕琛的时候,一丝妒火涌上宫少爵的心头。
“都说过你不要见他!”
“可是,这是工作啊,我只是采访了他,又没有发生什么!”
“你是我的太太!这种事情要有立场,你要回避!”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太太?你又欺负我失忆是不是!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个需要工作的人!”
这时候顾慕琛的电话再次打来,宫少爵一把将手机夺来,将顾慕琛的电话给挂了。
这些日子,宫少爵的家被笼罩在何淑芹的恐怖阴影之下,张医生依旧在危险期。沈曼溪下班上班宫少爵要么自己看着,要么安排秘书看着,总是担心,一个不小心,像上次沈曼溪被绑架一样,再次另她陷入危险中。
沈曼溪自从宫少爵挂了顾慕琛的来电后,以为他很小气,而且不相信她,一直跟宫少爵冷战。
宫少爵则认为,一个男人行使自己的权利没什么不对。
晚上,沈曼溪正要入梦。宫少爵忽然开口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沈曼溪转过身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可理我了?”宫少爵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又有什么打算,对我有没有危险?”
“对你造成危险的是谁?是我吗?”宫少爵坐了起来,哭笑不得的看着沈曼溪。
“是啊,对我来说,你才是最危险的人!”
宫少爵深吸口气:“好,我不跟女人计较!沈曼溪,明天我们去趟何宅怎样?”
沈曼溪倒吸口凉气:“你是想……深入虎穴?”
宫少爵伸出手,在沈曼溪头上胡乱一胡说:“算你聪明了。”
沈曼溪甩开他的手:“我本来就是聪明的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匆匆吃了早饭,带上几个能打的宫家保镖,便衣出行。
到了何宅的时候,宫少爵带上隐形对讲机,吩咐保安在门口徘徊,听号令行事。
何宅离宫少爵的家病不算远,他小时候还经常以邻家哥哥的身份在何宅玩,那时候的何淑芹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有哥哥,有姐姐。哥哥姐姐很活泼,何淑芹就不大爱讲话。那时候宫少爵看她总是一个人比较可怜,就带着她一起玩。她也就养成了粘着他的习惯。
后来,何淑芹的哥哥姐姐,不知道什么原因相继夭折。
何淑芹也不知怎么性情大改,由一个内向的小女生,变成了活泼型。成天围着父亲母亲转,把他们哄的乐呵呵的。
一到门口,就会听到何淑芹的笑声。她是别人眼中孝顺的女儿。
可今日,何父去世,何淑芹不知去向,何宅没了昔日的热闹,一个空空的大宅子,只住着何淑芹母亲一个人。
“谁呀?”何母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从楼上走了下来,谁知脚下一滑,险些跌倒,被宫少爵扶住。
“谢谢你啊,我……眼睛不好。”
宫少爵这才发现何淑芹母亲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黑色的眸子,惊道:“怎么,你的眼睛!”
“老头子走了,女儿继承了我老头子的财产后,杳无音信,我……是哭瞎的。”
“你又是谁啊?”
“我……”宫少爵刚想回答,沈曼溪抢先了一步。
“哦,我们是隔壁的邻居。”她给宫少爵使了个眼色,她觉得何母是敌是友尚未确定,之前她和她老公这么求宫少爵,都被宫少爵冷脸对待,这层关系是在是不方便讲出自己的身份。
宫少爵不用沈曼溪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改口说:“哦,是啊,是邻居。”
“谢谢你们来看我。”
沈曼溪跟着宫少爵在何宅大致的浏览了一下,看到了墙上的一张张小孩子的照片,这些照片吸引了她。
仔细的看了起来。她发现,每张照片上都有个荷花的图案的印章。而这个图章她似乎在那里见过。
“何伯母,这些照片是……”
“都是……我不幸夭折的可怜的孩子。”
“夭折的……孩子?”沈曼溪愣愣的看着宫少爵,宫少爵确定的点头。
沈曼溪开始同情起这个不幸的老太太来,如果何淑芹不杀人的话,她倒是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像何母说的那种“和解。”可是,如今何淑芹一错再错,已经不是她一句“和解”就能解决的了。
她和宫少爵一面陪着何母聊天,一面查看何宅,结果对何淑芹的去向一无所获。
沈曼溪和宫少爵在一张照片前驻足。那个小男孩是宫少爵小时候的朋友,而现在看,两人一致认为像一个人。就是,他们在那个封闭小村遇到的狗剩,狗剩被鞭打时露出的荷花胎记又一次浮现沈曼溪的眼前,跟每张照片上的荷花图案很像。
“伯母,您的这些孩子是怎么夭折的呢?”沈曼溪问。
“我的大女儿死于车祸。二儿子从高处摔下。至于这个四儿子……溺水死的。”何母的眼中再次泛起泪花。
不用问,三女儿一定就是何淑芹了。怎么就她活下来呢?沈曼溪明知道这么推测三女儿就是何淑芹,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嘴:“那你三女儿呢?”她想引出何母关于何淑芹的一些信息,哪知何母却黑了脸,警觉的问:“你们到底是谁?”
“你不要管我们是谁,”宫少爵说,“我们怀疑,您的那位四儿子,可能还在人世。”
“你说什么!”何母一个趔趄差点没有跌倒,她太震惊了:“不可能,不可能,吕妈看着他掉到河里被水冲走的,而且,我们还找到了他的尸体。”
“我只想问,”宫少爵说,“您那个荷花标记倒是什么?”
“这,是我何家的家族标志。其实我何家的祖业是镖局。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科学的进步,镖局不存在了,我们也做起了生意。”
“我对你的镖局不感兴趣,”宫少爵说:“原来是你们的家族标记。这样,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确定,如果您想见到我们所提到的这个人,就不要跟何淑芹提半点他的信息,明白吗?”
“我懂,我怎么会不懂。”何母说,“丫头现在变成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平日里也不回家,我就是想跟她说,也说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