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信那张绝美的脸此刻泛起红印,可以看得出来,叶苒离打在洛一信的脸上的这一巴掌可谓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你真无耻。”打完后的叶苒离无比桀骜的看着洛一信,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
叶苒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比喻洛一信的行为,因为她觉得不管是和他说任何事都是白搭,洛一信简直无理取闹。
无耻到了极点。
洛一信沉默了,面对这样的叶苒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对叶苒离的伤害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去的。
洛一信看着叶苒离沉默许久,周围的空气也渐渐的变得十分微妙,忽然间,被叶苒离打了一巴掌的洛一信突然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笑的无比肆虐。
笑后,洛一信然后缓缓拉住叶苒离刚刚打他的那只手轻轻说道,语气十分的小心翼翼,“跟我走,好不好?”
“如果我不呢?”叶苒离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洛一信。
洛一信脸色一僵,“必须走。”
洛一信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全部敲在了叶苒离的心头。
“好,很好,那我今天就让你明白,我并不是什么都要听你的,我也更不是你的谁谁谁,你也无权干涉。”叶苒离气急反笑,眼神无比倔强的说道,“我的人生有我做主,并不是你洛一信。”
洛一信沉默,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本想说,他喜欢叶苒离,所以才干涉她的一切。
随后只是将这话吞进了肚子里,并不打算说出来。
叶苒离冷静后让洛一信离开,自己处理了个人问题。
因为洛一信和林千歌让她备受打击,当即去了没人的地方,准备大喝一通。
或许喝醉了,就没有那么多事,就没那么累了。
渐渐的,叶苒离越喝越多,随后她喝醉了,她拿起手机本来想给洛一信打电话,可是内心的执念却阻止了她,随后她打通了樊影岩的电话。
樊影岩接通了叶苒离的电话,却发现对方早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他不由得有些着急。“小离,你在哪?”语气中是无法忽视的着急和担心。
叶苒离一听见樊影岩那担心的话,不由得湿了眼眶,叶苒离笑了笑,“樊影岩,看来还是你最关心我。”
樊影岩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说地址,不要挂电话。然后在那等我,我去找你。”
说完樊影岩就冲了出去,要多快有多快。
由于没有挂电话,所以叶苒离的每一字每一句樊影岩都听的真真切切。
“洛一信你个王八蛋。”
“洛一信,你为什么没有看到我喜欢你呢?”
“洛一信……”
在路途中,樊影岩一直都在听着叶苒离的叫骂,不由得更加惊悚。
生怕叶苒离会想不开,从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到了那里后,樊影岩就看见叶苒离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樊影岩抱住叶苒离准备放在车上,却发现了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洛一信原本要去叶苒离的住处去找她,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洛一信知道叶苒离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当即就赶到了这里,然后却发现叶苒离被樊影岩抱在怀里睡的正香。
洛一信当即上前抡起拳头就朝樊影岩的脸上乎去。
这一拳头可谓是用尽全力,樊影岩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的讽刺。
“怎么?心里不舒服?”樊影岩笑道。
洛一信依旧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打在了一起,打的浑身无力后,两人躺在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樊影岩说道,“洛一信,我们不打不相识,曾经是对头,现在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我看的出来,你心里有她,既然你心里有她,你就不能让她伤心难过,你知道,我喜欢她,可是我从来不敢说出口,因为我怕我一说,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你明白吗?”
洛一信听闻陷入了沉思。
是啊!他的心里还有她叶苒离的位置啊!他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洛一信翻身起来看着樊影岩,“谢了。”
说完就抱着叶苒离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洛一信不留余力的去调查泄密的事情,却发现这一切并非叶苒离所为。
原来那天,林千歌找到一个号自称是林秘书让叶苒离去拿文件,而那份泄密文件早就被林千歌拿走,为的就是嫁祸给叶苒离。
林千歌对待叶苒离可谓是费尽心机。
真相大白,洛一信再一次将叶苒离调到自己身边。
在不久后,叶苒离又出了一件事情,深深打击着叶苒离。
他的父亲出事了,曾有人给他发过她的父亲搂着年轻的姑娘出入酒店,叶苒离知道,她的父亲背叛了母亲。
叶苒离让母亲离婚,可是母亲始终不同意。
昏暗迷离的光线,暧昧糜烂的气氛,群魔乱舞的人群,五颜六色的闪光灯下相互摩擦的身体,仿若人世之外的酒池肉林……
洛一信进入帝吧,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格外抢眼的绚丽舞池,和那一群穿着暴露,拥挤不堪,神态癫狂的人。没错,他称他们为癫狂的人,因为以他看来,那样的人在那一刻早已抛弃了人类的灵魂,释放全身的野性。换句话说,其实跟野兽也没什么两样。
帝吧是附近新开的一家酒吧,洛一信最近夜以继日地在跟一个大项目,今日终于完成,下午提早下班,跟手下的员工一起去庆祝,多喝了几杯酒便醉倒了。
回到家倒头就睡,若是一觉睡到天明还好,只是不知怎的,晚上九点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他想,大概是最近一心扑到工作上,缺乏剧烈运动吧。这也是为什么,他,洛一信,堂堂洛氏首席执行管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大概是房子太空了吧!想起自己那座空落落的别墅,虽然又一干佣人,却没有一个与他谈得来的人,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能轻易挑起他情绪的人却并不理解他,一想到叶苒离,洛一信不由得眉头紧皱。
洛一信双手插在兜里,一身法国定制的手工浅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极好的身材,宽肩窄腰,修长的大腿显得健壮有力。上衣敞着,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白色的衬衣恰如其分地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大片小麦色结实的胸膛。
额前的刘海用发胶固定在脑后,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慢悠悠地走到亮光处,显露出他那张刀削斧刻一般的完美五官,眉若剑梢,眸若星辰,鼻梁高挺,嘴唇轻勾,一双桃花眼慵懒地眯起,显得多情又薄情。
洛一信踱步到吧台旁边,找个椅子坐了,对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whisky!”
调酒师看着眼前这个帅哥愣了一下,手法流畅地给他倒了杯威士忌推了过去,洛一信端起酒杯,潇洒地一杯见底,然后将空杯子推给了调酒师,面不改色道:“再来一杯。”
调酒师惊了一下,瞪着眼前这个穿得特精英表情却特痞的男人,心道,这可是四十多度的酒,就这么一口闷啦?还脸都不带红的!今儿个又碰个牛人!
洛一信可不知道调酒师的想法,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视线在人群中穿梭。没错,他来这里可不是单纯来喝酒的,他……是来猎艳的。
按理说,他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若是想要女人,送的人绝对是一大把,可他却性子古怪,别人送来的一概不要,更何况他认识了叶苒离,但是叶苒离却始终不能够明白他的心。
所以他想要演出戏,想要看看他洛一信在叶苒离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位置。
不得不说。此时的洛一信是非常孩子气的。
只是,扫视了一圈,洛一信也没能看到一个令他觉得满意的人,皱了皱眉头,正待起身离开,人群中突然钻出了一个娇俏的人儿,让他不禁眼前一亮。
眼前的女人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两颗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镶嵌在那人脸上,小小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喝醉之后那柔柔弱弱却又迷迷糊糊的样子,及那因穿着暴露而显现出来的盈盈一握的纤腰,都令洛一信无比满意。
很好很好,身材脸蛋都和叶苒离不相上下,他倒要看看,叶苒离究竟会不会吃醋,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想到这里,洛一信直接拿起调酒师新倒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随意地整了整衣领,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一步步地朝着他的小猎物而去。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在想,如果叶苒离知道自己找了一个美女,她是作何反应?
洛一信满脑子里都是叶苒离得知后的各种表情。
洛一信还在为了让叶苒离吃醋而打着精细的算盘时。
而这边,叶苒离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更晕了。她今天喝了几杯来着?不,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喝了那么多杯,心里却还是那么痛!人们不是常说一醉解千愁吗?可是为什么,她都喝了那么多了,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是迟迟不散,难道她还没醉吗?
对了,肯定是了,她还没有喝醉,一定是这样!否则,为何脑中还是那一幕幕令人痛苦的画面。
她多想,希望这一切的荒唐都是一场梦,第二天什么事情都没有,父亲还是那样和蔼对她无微不至,她的母亲还是那样健康。
可是那一幕幕让她不能忘却,叶苒离依然记得那弥漫着消毒药水味的医院走廊,她满目萧瑟地站在重症监护病房门口,透过窗户看着那个全身插满管子的人……她的母亲。
“九死一生”,区区四个字几乎给她可怜的母亲判了死刑,然后,她便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整日忍受着病魔的折磨,在那一方小小的病床上挣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