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亚兰在开车,我在后座上掏裤裆,这个事情有些不雅观,急忙把手拿出来,下面的不适只好忍着了。
不知不觉中,我又沉沉睡了过去,刚才那药劲儿对我的伤害还是挺大的。
我再次被楼亚兰摇醒是在四点多,天已经快要亮了,车子正停在我宿舍楼下。
从车子里爬出来,脚下一软,竟然差点摔倒在地。
我很怀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晚上的时间我竟然会虚成这样。
楼亚兰本来是打算上车离开的,看我这个样子又下车扶着我往楼上送。
虽然我的头发晕,脚发软,但我知道三楼住着一头母暴龙,经过三楼的时候,我格外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进了家门,才放肆地直接躺在地上。
“亚兰,我昨天晚上都怎么折腾了?为什么我现在这么累?”我躺在地上,真的像条死狗。
楼亚兰低下身子,努力把我往沙发上拖,好不容易拖下沙发,两个人滚在了一起。
把我掀翻在沙发上,楼亚兰站了起来,“你啊,今天最好在家里躺一天,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狠了。”
努力伸手想把茶几上的茶杯拿过来喝口水,可是胳膊却酸的厉害,根本抬不起来。
楼亚兰拿过茶杯,把杯口靠在我的嘴边,小心地喂我喝。
我低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小嫩手,突然间发现手指肚上竟然有几个红红的血泡,这是怎么回事?
血泡这玩艺儿通常都是在干多了活才会出现的,比如说初次拿锄头锄地,拿镢头刨地等,都容易在手上磨出血泡。
楼亚兰明显不是那种出苦力的人,她手上的血泡哪里来的呢?
可能是我想得太出神,楼亚兰觉察出我的异样,顺着眼光看去,发现我正盯着她手上的血泡在看。
嗖地缩回手,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抱着双手不动弹了。
“亚兰,谢谢你照顾我,以后找机会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我努力向她保证着。
楼亚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亚兰,那边抽屉里有针线和药水,你拿来我给你挑一下血泡,要不然会一直疼下去的。”我指了指茶几下面的抽屉。
楼亚兰的脸突然变得通红。
“对了,亚兰,你手上的血泡是怎么来的?”我真的很好奇。
“还说,还不都是为了救你!”楼亚兰的声音里既有愤怒,还有一丝得意,“十二次,你还真行!”
我擦,我一下子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虚了,这******就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拿着我练手呢。
楼亚兰说完,一扭身子,猫一样从我面前跳开,瞬间消失在大门口。
我苦笑在了一声,这******上哪儿说理去啊,很快又沉睡过去。
我这个挂职副县长很清闲,因为县委那边还有一位叫王庆恩的副书记跟我分管的大部分部门是重叠的,也就是说我分管的这些部门其实都在王书记分管范围内。
遇上好事大事,自然有王庆恩出场,只有要小钱、晒太阳、扫大街这样的事情才会轮到我。
不过我不急,我正在慢慢学习如何做官,如何做一名与时代同步的官。
所以我很清闲,如果我愿意,可以一天不到办公室去,比如说今天。
睡了一天,傍晚时分被饿醒了。
四下里转了转,屋子里只有鸡蛋挂面,凑合着来了一碗清汤鸡蛋面,打了六个鸡蛋在里面,转眼没了。
昨天消耗实在太大了,我的眼眶都眍了,看上去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我无奈地一笑,到罗红县两天了,怎么碰上的都是些奇葩啊。
县长夏萱是个能掏人老二的妖精,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钱红是个牙尖嘴利的母猴子,楼亚兰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童妖……
耿沙委琐至极,王国峰粗鲁至极,于长清奸滑之极……
反正没有一个是善于之人,我这样的老实人掉到这些人精堆里,真的太可怜了。
身子略恢复了一些,我开始思考起昨天开了个头的考题:是谁给我下了药?
这东西肯定是通过嘴吃下去的,回忆一下最有嫌疑的就是王国峰,那碗吃了一半的鲍鱼捞饭就是他贡献的。
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反而最没有嫌疑,这就是我的思维。
如此一来,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了,因为我刚到罗红,不可能会得罪谁,竟然要如此害我。
不过此时另一念头涌上心头,该不会又是秦东林惹的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