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问完了。”叶落闻言,浅笑了笑,抬眸看了皇上一眼,轻退步,不再言语。
“父皇!这丫鬟明显是在栽赃陷害,试问如果萧姑娘真的想谋害王兄又怎会留下这么多证据!”还不等皇上启口,身穿一袭冰蓝色衣衫的东方澈便跨步走了进来,墨发被清透的白玉冠全数束起,深蓝色的锦带缠绕在腰间,其上悬着一上好的羊脂白玉,他看了萧潇一眼,转而抬眸看向皇上,认真道,“父皇,我相信萧姑娘!”
“这件事朕会认真考虑,不过,澈儿你不经通传,擅自闯了进来,让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皇上回视东方澈的眸子,眉头轻皱,沉声呵斥道。
“父皇,这是王兄住的地方,而且王兄病了,儿臣担心来看看也不可以吗?为什么无论儿臣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东方澈闻言,抬眸直视皇上的眼睛,眸中写满了不理解。
父皇偏爱三哥,是东方国人人皆知的事,从小到大,父皇都对他爱搭不理,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可是三哥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获得父皇的夸赞,更过分的是,他才刚十岁父皇便将他丢到了军营,整整七年他从刚入军营的伙夫升成了副将,却从未得到过父皇的一句夸奖。
“澈儿!不要和你父皇顶嘴。”宁妃轻抬手拉过东方澈,面上堆满了虚伪的慈爱,明明心中巴不得皇上讨厌东方澈,可嘴上却违心的为他求情,“皇上,澈儿年纪还小,难免口无遮拦了些。”
“爱妃就别在为他求情了,他已经十七岁了,早该懂事了,算了,让他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皇上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拂袖背过身去,一副不想看见东方澈的模样。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这就走,不碍您眼!”东方澈负气甩袖离开。
萧潇听见一声轻不可及的叹息声后,转眸看向皇上,人人都说眼见为实,却不知这世上最会欺骗人的便是看见,因为看见,所以相信,却不知早已掉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骗局,骗局虽有好有坏,但终究还是骗局。
“皇上,可否让民女看一下药渣?”萧潇轻敛了眸中思绪,淡声启口询问。
“嗯。”皇上轻点了点头,转而看了那嬷嬷一眼,示意她去拿。
不一会儿,嬷嬷便端着那木盆走了进来,慕容雪瞬间紧张起来,她不自禁的加重了扶住宁妃双手的力气,惹得宁妃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气。
“啊,对不起,宁妃娘娘。”慕容雪听见宁妃的吸气声后,连忙松开了手,不住的道歉。
“没事,没事,雪儿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宁妃浅笑着摇了摇头,转而抬手轻拍了拍慕容雪的手背。
萧潇见嬷嬷放下木盆后,轻蹲下身子,她只轻嗅了嗅,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转而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婢女,“你确定从晾晒到熏蒸,你都没有离开过这药草一步吗?”
“当然!”那婢女重重的点了点头,“自奴婢从姑娘手上接过药草后,便不曾让它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那好,首先确定在这些药草中没有参杂薄荷叶,其次这药水中的薄荷应该是粉剂,而且将这薄荷混在这药草中的人似乎早就计划好了,因为她是将薄荷粉融水慢慢煮了进去,所以若真的是我所为,你天天晾晒,会没有发现那煮熟的药草吗?”萧潇淡声启口,语气并未咄咄逼人,可是那跪在地上的婢女早已紧张的不敢呼吸。
“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凭什么断定这药水中的薄荷是粉剂,而且制作程序那么复杂,你怎么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慕容雪眼见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利,忙出声质问。
“我证明这位萧姑娘所说的都是真话。”站在一旁的叶落突然出声,惹得花蝶舞朝他投去异样的目光,她可不记得叶落国师是这般热心肠的人啊,今天他已经两次让她觉得奇怪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叫萧潇的女子?
花蝶舞转眸朝萧潇看了过去,轻白了一眼,不过是一相貌平凡的姑娘,大概是叶落国师看她可怜吧!可为什么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一件衣裙,却仿佛为她量身所制,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脸蛋,不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嘛,可为什么就有人组合起来会这么漂亮呢!真的气死她了!
不,她很平凡!平凡!平凡!
不是……她一点都不平凡,明明是倾城倾国之色,叶落国师肯定是被她迷住了……
思及此,花蝶舞用那幽怨的紫眸紧紧盯住萧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