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随着一声怒吼,桌子上的茶具被君墨扫下了桌,眉目中呈满了怒气,看着下方畏畏缩缩的下人,心中更是怒气丛生,怒斥:“这洪荒秘境要么陨落,要么安全出来,失踪是何等回事?!”
君墨越想越气,他讲洪荒秘境的资格给拂晓,便是确定以她的气运不会出事,可如今却从小侍的口中听到拂晓失踪的消息,心中怎的不气?
小侍见君墨正在气头上,抖了几抖,语气几乎要哭了出来,道:“皇子,奴婢本的也不信拂晓姑娘会出事,可今早便看见玉牌和拂晓姑娘断了联系,怎的也找不到,这才急忙来禀告皇子。”
君墨皱着眉,接过小侍递过来的玉牌,此物是世间少见的至宝,名为心缘玉,君墨将拂晓的发丝融入其中便可知拂晓的生命安危。
若是拂晓出了生命危险,这透白的心缘玉便会成了血一般的红色,若是拂晓陨落,心缘玉便会破碎,可是如今灰暗的样子可不就是断了联系?
若说这心缘玉之能,宝就在无论拂晓在这大陆的任何角落都能感应,哪怕她是飞升了,去了上界也不会断了联系,那拂晓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君墨当机立断便下了决定,将心缘玉扔回到小侍手上,言:“带我去见祭司大使。”
祭祀大使哪怕说是整个大陆,都有一定的地位,受人敬仰,这住处又会差到哪里去?,君墨却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对祭司大使道:“不知祭司大使可知,这洪荒秘境可曾有过修士失踪的情况。”
祭司大使抬了抬眼,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道:“我曾经说过,这入秘境者是生是死全凭自己。”
说着品了几口清茶似乎是毫不在乎的样子,可他却不知便是这幅样子才叫君墨着急。
君墨叹口气,又心急道:“可现在不知是生是死,才来请教祭司大使,我用这心缘玉,都不能感受到拂晓的生死。”君墨说着拿出那块灰扑扑的
听着君墨这般焦急的语气,祭司大使才抬了抬眼,看见那已经如同一块石头的心缘玉,这才疑惑的皱了皱眉,伸出修长的手指拿到眼前仔细观察一番,呐呐自语:“这怎的可能呢,洪荒秘境是本大陆的秘境,更没有时空乱流,非生便是死,失踪又是从何说起……”
这大概是祭司大使话最多的一天了,君墨没注意到此时,反而更加焦急,连祭司大使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话,又从哪里知道原因去找到拂晓!
君墨实在忍不住,道:“祭司大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吗?”
祭司大使先是摇摇头,又道:“我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不过老祭司曾经留下一铜镜,若是秘境出了事故便要开启,这三百年未曾出过半点问题,来却是蒙了尘,今日怕是要让它重见天日了。”
君墨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有办法便好,有办法便好,君墨悬着的心却并未因此放下,对祭司大使道:“若是有此法的话,还劳烦祭司大使了。”
君墨心中着急,自然是恨不得立刻知道拂晓的位置,可又不能催促祭司大使。
于是乎便用婉转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焦急。
祭司大使虽不通人情,不过遇到这种问题,身为守秘境的使命人,也是有责任感在身的:“君公子若是得空,便随我一同来罢。”
君墨连连点头道:“自然。”
两人穿过长廊,又通过暗道才到一石室内,石室正中间摆着一铜镜,又有几颗照明的夜明珠,偌大的石室,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祭司大使恭敬十分的站在铜镜前,伸手擦拭厚厚的灰尘,而君墨紧跟在其后。
直到那铜镜一丝灰尘都不染了,祭司大使才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嘴里嘟嘟嚷嚷的念叨些什么,语速十分快且清以至于叫人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而那铜镜此时也已经有了反应,光滑的镜面发出一股淡紫色的光芒,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幽暗而又神秘,如此外形平凡的铜镜就此吸引了目光,叫人挪不开眼。
暗紫色的光芒越发越深重,都快凝成了雾,而铜镜缓缓升上半空,隐隐可见符文在其周边流转。
祭司大使语速越发越快,越发越快,直至额头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就见铜镜似乎是到了什么时机,突然紫光大盛,都叫身后的君墨睁不开眼来,而祭司大使还在念着。
几息后,没了紫光,也没了祭司大使念咒的声音君墨这才睁开眼,只见铜镜已经回了原来的石桌子上,而铜镜上却多了一人。
镜面里的人白须白发,却一副严肃的面孔,有几分神似祭司大使,衣着也用祭司大使一模一样。
祭司大使上前一步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对镜中人道:“师傅。”
只见那镜中的老者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老祭司了,只见那老祭司道:“可是秘境出了什么事?”
声音沧桑而古老,透过镜子,直径传到君墨耳中。
祭司大使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是徒弟辜负您的期望,不过任职三百年便出了岔子。”
只听老祭司回道:“天命之事谁可猜,又如何能怪的了你,是何事且说给我听听罢。”
祭司大使听此道:“师傅打小便告诉我这洪荒秘境非死即生,没有其他通道可言,可是如今却有一人名为拂晓,入秘境一日之后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祭司大使说着将那块灰扑扑的心缘玉放在石桌上,铜镜的面前,那老祭司不出意外的皱了皱眉头,道:“这怎的可能,除非有人带她离开洪荒秘境,否则不到时日是绝对出不去的,而这心缘玉不能感知的地方……怕也只有其他界域了。”
君墨听此慌了神,其他界域?据人言,这心缘玉哪怕是上界都能用,拂晓难不成还能去比上界更加遥远的地方不成?
此番迟疑不决却也是问题所在,只听老祭司又言:“失踪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人带走的,这番我等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君墨听此话才着了急,上前一步却还是保持着理智道:“老祭司,难不成真的没了半分主意吗?”
只见铜镜中的老祭司迟疑的点点头,尔后又望向祭司大使问到:“此人是?”
祭司大使看了一眼君墨,回道:“师傅,此人乃皇子君墨,此次失踪的拂晓便是他的友人。”
老祭司这番才明白过来似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皇子也莫要过于担忧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君墨怎会云淡风轻的?连拂晓的具体情况都不知,于是道:“我心中自然是着急的,冒犯了老祭司还望见谅,可这当真是没有办法吗?或者……能否再开一次这洪荒秘境?”
老祭司也是看他情深义重,便言:“不到时间,再开洪荒秘境是绝不可能的”又看不过君墨沉重的样子,于是又言:“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
君墨听此眼中一亮,连忙问道:“不知老祭司还有什么办法,还请告知一番,让君某有个希望。”
只听老祭司道:“这入秘境找回此人是绝对行不通的了,不过我曾传给我徒弟一门秘法,能够得知一人安否,是否存活于世间。”
这虽然不是万全之策,不过退一步来讲似乎也只有如此的,君墨心中无奈苦笑,在此时却暗叹自己无能,道:“也只能如此了,劳烦老祭司了。”
老祭司其实于很多年以前便已经飞升上界了,用这等同下界联络的法子定然十分耗费神识,由此,老祭司即使于徒弟甚久没有相见了,也未多聊叙旧。
铜镜又变的灰暗之后,祭司大使对君墨言:“这等法术算是禁术了,不过是我失守,应当处理这后事,石室灵气贫乏,我等出去再聊罢。”
君墨不可置否,便随着祭司大使出了石室,于其书房内详谈。
祭司大使言:“你且将与君拂晓有关的一东西交于我,或衣物,木梳都可以,这便是禁术所需要的。”
君墨点点头,连忙传自己的小侍来去拂晓的房间寻了一把木梳来交给祭司大使。
祭司大使沉寂了一会,念了十息的咒语,手中忽然升出一丝幽蓝的火焰,其中带着隐隐的黑色,莫名的有些诡异。
随后便见其将木梳引在蓝火的上方,令人稀奇的是,瞧着利害的火焰,却没对木梳产生半分威胁。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木梳仍然完好,祭司大使并不讶然,心中应该是知晓这幽蓝火焰的。
直至烧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木梳才有了一丝便会,周围升起几丝白烟,渐渐的,白烟越发越多,却盘旋于祭司大使的手掌,没有多动。
半刻的时间过去,烟雾突然变的鲜艳,成了火红的颜色,奔着门便飞了出去,君墨立刻跟上了这烟雾,却见其迅速的冲上了天,随后没了痕迹。
而身后已经做完了法的祭司大使,传来一句话便叫他安了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