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你可真是个孝女啊!你自己在外面吃喝玩乐,倒忘了这君府还有你的老祖、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了吧?”在下人准备好新的位子后,大夫人端坐于一旁。而拂晓坐在原本大夫人的位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母女三人。
“大夫人,我可比不上您,您老啊,是贵人多忘事。我刚刚才说了,要注意礼仪。您一回头就又给忘了。”拂晓知道,大夫人是故意要引她往她母亲方向想。她偏不让她如意。
“二……额……皇妃,母亲她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她只是觉得这样称呼你会显得我们之间生疏。”君流鸢小声地为自己母亲求情。心里却在咒骂拂晓。这该死的贱人,她倒要看看这君拂晓还能嚣张到几时!
“大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这做小辈的,又怎敢生长辈的气?只是,大夫人常伴父亲左右,多少也能接触到朝廷的政务。这皇家的规矩您不是不懂。要显示我们关系生疏还是要违背礼仪,挑战君威?孰轻孰重,您应该掂量得出吧?”拂晓喝着丫鬟刚送过来的茶,不急不慢的说。在她饮下第一口茶的时候,余光瞟到君流鸢一丝得意的笑容。君流鸢掩饰的很好。可就是在那一瞬间的不寻常的神情,也还是被拂晓给捕捉到了。拂晓收回目光,从容淡定的继续喝着。
这君拂晓动不动就拿出皇家来做借口,叫她们有理也说不出。“”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多亏皇妃提醒,才免得叫我在旁人面前丢脸。”大夫人说完就大声的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那些涂抹上去的脂粉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掉落似的。
拂晓心里恶心着,面上却还要强装着笑意。真是不知道这大夫人的脸皮这样厚,刚刚才表达了对她的不满意,一转脸倒恭维起来她了。皇家的面子可真好使啊。
君流鸢也不再咄咄逼人,她刚刚看到拂晓已经把那杯茶喝下去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为了不使君拂晓生疑,她也不再急着把君拂晓往她母亲那里引了。她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总不可能不去看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吧?她去见自己的母亲,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说,姐姐,刚刚那群家丁来接我的时候,怎么说是去君墨府上呢?”拂晓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轻声轻语的说着。话语虽无半点攻击力,但明眼人都听得出这是在怪罪。怪罪她们母女三人欺骗她拂晓。
君流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刚刚一直憋着不说话,现在她可憋不住了。“君拂晓不要太仗势欺人了。你以为老是搬出皇家做借口我们就怕了你吗?你自己没能力却在这儿炫耀自己走运捡到个皇妃当当。我看你……”
“住嘴!以下犯上的东西,还不快给皇妃陪不是。”君流云还没说完,就被君流鸢抢先一步制止了。再让她说下去怕是要连我们的计划都和盘托出了。她君流鸢怎么就有个这样蠢的妹妹。
本来君拂晓已经略有怪罪之意了,待会自己说一番好话,说不定这一页就翻过去了。哪知道君流云突然冒出来讲这些话。怕是现在这关不好过了呀。
君流鸢轻轻掀起衣袖口,露出了自己的玉手,朝着君流云的方向就是一掌,射去一道火焰。君流云看到自己姐姐要对付她,一脸惊慌,也不记得要闪躲。就这样正面挨了一道火焰。疼的她在地上直打滚。“姐姐,我刚刚都是为了你们啊。啊,好痛~”
君流鸢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这一掌只用了她三成功力。并不会要君流云的命。君流云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是在救她呢?要是待会拂晓动手,恐怕她妹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在这里喊疼了。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呢。
“皇妃,请原谅。我已经教训过她了。流云她还小,不懂的地方还望皇妃海涵。”君流鸢离开座位,跪倒在地上。好一幅姐妹情深的画面!
“真是的。老的要我原谅,小的要我海涵。当我是活菩萨吗?你们谁要来回答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问题啊?”拂晓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看到拂晓无意追究君流云的行为,大夫人连忙叫人把君流云抬下去。免得她再给自己添乱。做什么事都还是流鸢靠谱多着。
“皇妃,实在是你的母亲太想要见到你了。她整日整日的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不想。我们也是为了你们母女能够早日团聚,又怕你不肯回到这君家,才出此下策。希望皇妃不要怪罪我们自作主张。”大夫人用手帕半掩着面,假装在擦拭脸上的眼泪。让人以为她有多同情拂晓母女。
这谎话撒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连她家球球都知道想偷吃得找个合理的借口。她大夫人向来是压榨拂晓母女的,看不得她们半点好。这时却说什么是为了拂晓好,鬼才相信呢。虽然她智商不高,但也没有笨到哪儿去。“原来如此,多谢大夫人好意。也不知当初我是因何离开这君家,又是因谁不肯回来的呀!我现下倒是有些想不通了。”
“皇妃没有怪罪我们就好。就好。”君流鸢不明白,她们都把拂晓母亲说的如此严重了,那拂晓怎的还不主动提出要去见自己的母亲呢?莫非自己哪里出了纰漏,让她看出了破绽?
拂晓将君流鸢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她想着,也罢,看她们这么辛苦的引她向母亲房间去,她便如她们的意,不要让她们的心血白费,看她们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拂晓表现出惊讶之情,“等等,你刚刚说我母亲茶不思饭不想?她病的可还严重?”
“皇妃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派过大夫给妹妹治病了。只是大夫却说,妹妹得的是心病,还得心药医。大夫给妹妹开药之后也不见妹妹病情有所好转。唉,我也不知怎么办了!”大夫人眼噙泪水的说道。
呸,还妹妹,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当初见着母亲和她时,都是喊的贱人和小贱人。现在改了称呼,竟然也不会觉得不习惯吗?
“既然这样,快带我去见母亲。”拂晓做势就要起来,哼,要是让她知道她们对她母亲做了什么,她一定加倍奉还。她毕竟是这副身体原先主人的母亲。而且她在想,这三人整日里吃饱了就想着怎么害人,真的是浪费粮食。这一次,她势必要全力反击,让她们无路可退。
“皇妃这边请!”大夫人支过去两个丫鬟给拂晓带路。拂晓也不拒绝,跟着她们往前走。这时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这里三面环水,僻静无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难为她们能在家里找到个如此合适的地方,拂晓现在倒是很好奇她们准备怎么样除掉自己。
“皇妃,这里僻静,没有人打扰,适合妹妹修养。”好像怕拂晓误会什么似的,还未等到拂晓开口,大夫人就把这段说辞顺溜的背了出来。私下里应该练习过很多次了吧。
“嗯,我们进去吧。”拂晓点了点头说道。拂晓怎会不知道,这母女二人一路上“眉来眼去”的,心里敲的一手好算盘。她等着看这两人还有多少戏要演。
拂晓打开房门,一抬脚,便闻到屋里一股重重的中药味儿。又苦又涩的。她看见母亲虚弱的睡在床上,头发凌乱,嘴唇干裂,眼圈黑黑的。看着好心疼。她给自己母亲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刚刚端进来的药。内心顿时气炸了!什么!她们为了引自己过来,竟然给自己母亲下了如此重的蛊,端进来的哪是什么解药,分明是毒药。她们究竟给母亲喂了多久的药了?拂晓空间传唤球球,她现在很忙,没时间进去拿解药,只好让球球代劳了。
不一会儿,球球就从空间堆的满满的高高的一大群药丸里面,发现了解药。现在那对母女正在房门外等候,没有进来。拂晓接过解药赶紧给母亲吃下。把另外一碗刚刚端进来的药放在了窗户外面,没有倒掉而是留着它。待会它可能派上大用场呢。
她估摸着君流鸢给自己下的药也快见药效了,便大声哭给外面的人听,让外面的人以为她沉浸于母亲的病情中,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没过多久,哭喊声哑然而止。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死寂。
“母亲,现在我们进去看看,那贱人应该药效发作,昏迷过去了。”君流鸢说完,得到母亲的同意以后,便扶着母亲,两人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众奴仆,都跟着进去了。
见到拂晓昏迷在自己母亲床边,君流鸢终于放声大笑起来,“母亲,我们成功了!那个小贱人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乖女儿,果然如你所言,那个小贱人,果真坐着马车回来了,也果真喝下来茶,此时此刻躺在这里任我们宰割。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