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多人年纪轻轻就觉得自己老了,你经常能听到身边人发出类似的抱怨。更别提那些人过中年的人。关于这种“老了”的感受,《马男波杰克》里提到过一个叫“冻龄点”的概念:
人停止成长,就会感到老去。这段对话里,主人公提到了3个“冻龄点”可能出现的时刻:
①成名之后
②进入婚姻,开始安居乐业的那一刻
③碰到一个全身心爱你,一直呵护你并想让你始终如一的那个人时
这让人困惑,“安居乐业”明明是我们所追求的东西。比较普遍的对人生的期待是:年轻时努力拼搏,将来可以享受人生。结果,“冻龄点”就出现在那个开始“享受人生”的时刻。衰老的感觉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于是人们陷入了这样的矛盾:一方面,我们期待可以早点完成拼搏的过程,进入无忧享乐的阶段;另一方面,人们又害怕自己“老了”,害怕自己像罗曼·罗兰说的那样:“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
衰老感当然不会让人真的死去,也不至于毁了你的一生。但它带来的困扰是,即便你在享受生活,你过得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满足。
空虚感伴随而生。这种空虚感,才是我们对“老了”感到害怕的真正原因。
二
缺乏创造力的生活会让人觉得空虚。
年轻人总显得生机勃勃。那是人生中创造力的鼎盛期。在一无所有的状态里,人们追求学业和事业,建立家庭。但当人拥有了一些东西时,往往不再探索更多可能性。
从这个角度看,处在年轻状态的人更像这个世界的生产者。但过了一个时间点,很多人的身份转换了,变成了生活的消费者。
消费当然能带来乐趣。这个世界为我们提供了太多可供享受的东西:新潮的科技,美味的食物,好听的音乐,伟大的电影。我们有机会沉浸在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生活里。但是,长期处在“消费”的过程中,人的自我会渐渐萎缩,丧失了自己的价值感和存在感。
像菲茨杰拉德说的那样:“自我”像一支箭一样,不停地从虚无射向虚无。
这种时候,你就像一个游客,只是瞥见了人生中的风景,而非真实地生活其中。这种感受并不尽兴,你也会因此觉得自己“老了”。
三
年龄上的衰老并不可怕,你已经拥有的人生和成就并不会因此消失。而心理上的衰老,除了让你感到空虚,还会让你变得狭隘。人被固化在一个状态里,排斥了更多精彩的可能性。
网页设计师Ruby说:“当你停止创造,你的才能就不再重要,剩下的只有品位。品位会排斥其他人,让你变得更狭隘。所以,要创造。”
很多人觉得“创造力”是个巨大的词,似乎这件事只跟发明家或科学家有关。事实上,每个人都拥有创造力,它也许不足以改变人类进程,但足够改变你的现状。起码可以推迟你的“冻龄点”。
创造力就像生活里的肌肉,它是让人保持年轻的力量。
就像你不会认为83岁的服装设计师卡尔·拉格斐是个生命力衰弱的糟老头,反而觉得他像30岁的年轻人一般神采奕奕。
四
如果你也在为这种“老了”的感受而焦虑或空虚,我建议你为生活注入一些“小型创造”。
不需要建立伟大的事业。“小型创造”的意思是:成为一个生产者,为自己创造新的作品,创造新的经历,创造新的欲望。
比如,我身边一位喜欢拍照的朋友,他在每个周末拍摄一条北京的胡同。攒够100张,就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举办“影展”,还特别给来参加的朋友举办酒会。那些照片并不特别,这些动作也无法让一个人的生活翻天覆地。但它可以把你从空虚无力中解救出来。
经常提醒自己成为一个生产者,而不仅仅是一个品位很好的“消费者”。这也是为什么,有时一顿自己精心准备的家宴带给人的快乐,比去高级餐厅吃饭的乐趣大得多。
这是你与“衰老”之间最明显的差距。很多时候,创造者才是真正的享受者。
读后思考:
进行一项“小型创造”,告诉我你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