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屈有些惊疑不定,很明显这器灵是来真的,但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否则以对方的实力,没有道理会失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亦是沉了下来,出声问道。
从器灵的脸色上,他总感觉这关乎这他的性命,隐隐间有着一股危机感,不断的向着他靠近?
“你有没有见过灵山至尊?”
突然,器灵亦是平缓了下来,显然也感觉事情有些过激了,毕竟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对方能够处理的。深渊之祖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
“灵山至尊?”
吴屈摇摇头,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龙山上的那头巨熊?”
见他的神色,器灵的眉头紧锁,解释道。
闻言,吴屈微微失神,急忙出声问道:“这有什么关系?”
如此之下,器灵的眼中有着一丝丝的无力,显然对方是见过了,否则也不会这样问。
“深渊之祖快要出世了,他总是需要帮手的,应该是盯上了灵山巨熊?”
“这深渊之祖,怎么会知道我会见到灵山至尊?”
吴屈有些不相信,要不是在边关发生了众多的事情,他甚至都不会踏上蛮荒古地,更别说知道哪里镇压着一个至强者。
但想起,见到那灵山巨熊时发生的一切,他又有些忧虑。
当初,蛮主甚至都怀疑过他。
“怎么,你难道以为,身上有着深渊之祖气息的人,就你一个不成?”
器灵摇摇头,淡淡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师尊能够镇压他,总有办法处理这种事情吧?”
他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他出声问道。
“没有办法,深渊之祖根本就杀不死,除非那人自己回来,否则谁能够斩杀他?”
“自己回来,是谁?”
吴屈抱着手臂,金色的血液一滴滴的流出了出来,满头都是虚汗,急忙追问。
“牧主自己回来才行,深渊之祖,即是牧主!这也正是,为什么牧主虚影,会对你出手的原因,应该是将你当成深渊之祖了?”
器灵内心长叹了一声,说出了一个他无法相信的事实。
闻言,他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摇头道:
“怎么可能,那也就是说,没有办法吗?你不是说,牧主至尊时代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你……”
说到此处,吴屈顿时亚然而止,张大了嘴巴,艰难道:“深渊之祖,是牧主的神念?”
他记得,在见那灵山巨熊时,蛮主就与他说过,牧主离开时,曾经留下了一道神念之力,只是上古大破灭后,那神念就消失了?
并且,在瞬间想起,当初那圣人告诉他,深渊之祖是上古至强者。但初九州就断言,深渊之祖,应该早就存在,而非上古才出现的。
现在想来,恐怕九州早就知道,这是牧主神念。
但九州一般只要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就不会与他多言。
毕竟,九州鼎的铸造者,那是统一整个上古九州大陆的九州大帝。以其那通天实力,不可能会察觉不到这点异常。
“对,至尊时代后,每一个纪元这牧主神念都出来作祟。你或许永远不会发现,有些帝族势力,其实就当年的牧主神念留下的。其每一个纪元都不同,时好时坏,好时天才太平,万族无争。坏时血流成河,万骨海域,就是他屠杀一位至强者,包括那至强者势力留下的?”
也就是吴屈,否则谁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对方说的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但器灵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再次出声说道:
“道灭称帝前,就注意到了,并且认出了他。不过,随着后来交手,道灭就知道深渊之祖,是斩杀不了的。顾虑到这点,所以才会选择镇压,等牧主自行回来处理?”
“也就是说,道灭并没有等到牧主的回归,反而自身寿元到了,最后羽化?”
吴屈抬头说道,深渊之祖没有死去,恰恰就证明了,对方并没回来。
器灵一阵沉默,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哀色,道:
“若非如此,以道灭的实力,也不是没有希望踏上那一步。现在看来,一个纪元的时间,恐怕瞒天大阵,也已经坚持不住了。你所去之地,应该是当初被镇压的中心之地,现在在何处?”
从这话当中可以听出,至少吴屈为道灭感到惋惜。其虽然避过了牧主的时代,可最后余生,依然还是消耗在了牧主上。
天道昭昭,最后其还是没有逃过牧主这一坎。
但器灵可能想不到,要不是最后有这一位圣人,利用余生镇压,那大阵早就不攻自破了。
想起那被镇压在战功圣碑下的玄武大陆,他又感到了一丝丝的希望,毕竟战功圣碑是牧主的东西。
“被战功圣碑镇压了,暂时应该出不来?”
可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器灵便摇摇头,苦笑道:
“没用的,战功圣碑是不会出手镇压深渊之祖的,恐怕大乱即将到来了。蛮山这一做法,或许刚好可以避过这场危机。只是,不知道还有着多少的时间?”
说到此处,器灵的神色又担忧了起来。
而在战功圣碑下,一片幽暗枯寂之地,一片巨大的大陆,悬浮在幽暗的世界之内。
这大陆正是被镇压的玄武大陆,只是现如今,整个大陆都是一片黑暗。黑色的邪气覆盖了整个大陆,连战功圣碑的光芒,都已经被掩盖了!
而这邪气的始源之地,正是北漠的一条深渊裂缝当中涌出。
要是,吴屈还在此地的话,就可以发现,这裂缝四周,已经有着一尊尊深渊族的身影出现了,只是很隐秘而已。
在这裂纹的深处,那根通天本源柱,现如今上方充满了裂纹,就像是断裂开来一样!
整个玄武大陆上,也就那南蛮之地的一角,还没有被这邪气侵蚀,此处正是昊天城。
虚族的众人,现如今都已经身在大城之内了。
因为,就在几年前,有着一道身影,将这大城的阵法给打开了。
一座黑色的行宫神塔,正静静的悬浮在大城之上,塔身之上,尽是条条缕缕的神韵与精气。
神塔之下,一个青年人。顶着那塔身静静的盘膝,邪气根本就无法近其身。
要不是有这身影在此地,恐怕整个昊天城都要遭殃。
突然,那青年睁开了双目,一身恐怖的气息令四周的景象大变。
青年起身就准备离开的,因为数年的时间,他已经恢复了,接下来也该要回边关了。
可看着这无尽的邪气,其又停留了下来,皱着眉头,并往那深渊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