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在短时间内又回到守护者一脉的金光大道,吴屈的孔瞳成一点,眸子当中杀意在涌动。
驻足良久之后,吴屈转身就离开原地。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是暴涨了不少,可想要斩杀一位伪至尊就有些异想天开了,以他现在的战力,能够在巅峰大能的手中逃命就不错了。
一步间就像是缩地成寸,当他的脚步再次踏下时,已经身在一片山脉之下了。
看着上方云雾环绕的山脉,吴屈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渴望,渴望在上方见到他想要见的人,足足数年的时间,可对于他而言,这数年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遥远。
“我来了。”
一声轻语后,单手撕裂了原地的虚空,踏在了山脉之上。
这山脉上乃是空灵宗的地界,空灵宗与空灵族是有些区分的。虽然空灵宗掌权着是空灵族,但身在人族的地界,其就不可能独善其身,故此在空灵宗之内,还是可以见到几个人族身影的,只是相对于空灵族而言,还是稀少而言
他的身影不过是刚踏上空灵宗的地界,就看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方铭刻着空灵宗三个气势逼人的大字,每一个都有着一股巨大的气势。
从这三个字间,他能够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威压,那就是古帝的沉睡之地,与那种气息很相近,这应该是古帝亲自刻上的。
在这山脉之上,吴屈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阻碍,他原本还以为会有人阻止他,或者是什么护宗大阵,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对于空灵族而言,只有空灵宗的深处才是根本。至于外界,只能算是空灵族的外围而已,根本就没有多下心思。
行走在山脉之上,就像是看着四周风景一样,到处都是奇花异草,云雾环绕间有着玄兽经过。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见他的,虽然防御性质如此之差,可也不会让一个人在此地随意的行走。
而且,他在踏进山脉之上时,就已经有着一道气息锁定了他,并且令他那隐藏的空灵族血脉有些异常,应该很快就能够见到正主了、
如他所想的那般,他还没有在此地待上多久,就被一道身影打破了平静。
这是一个老者,身穿灰色的麻衣衣袍,身上的气息很是平和,白发及腰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但躯体当中的生命之力却很是强大,正平静的站在山脉之巅。
老者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刚刚他还没有看见丝毫的异常,可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气息虽然尽皆已经收敛,但吴屈还是能够感应到,老者的实力应该很强,至少他不是对手。
随着他的到来,老者转过了身,平静道:“你总算是来了?”
“我只想见见亲人而已,应该不扰你大驾吧。”
吴屈看着眼前的老者,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你就是这样与长辈说话的?”
闻言后,老者有些温怒,显然是不满他的话,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喝斥道。
“您想要我怎么样,难道还要感谢您拆散了我的家庭?”
吴屈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好语气,堂堂伪至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想起当初父亲留给自己的书信,内心就有气,故此没有丝毫的客气。
老者白眉在不停的抖动,最后长出了一口气,再次道:
“空灵族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如果只是因为蛮族的话,你更加不应该如此,要知道你身上亦是流着空灵族的血液,始终是逃避不了的。”
“蛮族与空灵族是何恩怨,我暂时不想知道,只想知道我父亲在哪?”
吴屈抛开了蛮族的问题,因为这种事情不是暂时他的可以处理的,就算是空灵族答应了结恩怨,恐怕蛮族也不会答应,因为双方的恩怨实在是太大了。
“你父亲不在空灵族,七年前就应该被赶出去了?”
老者平静的回应了一句。
闻言,吴屈的双目当中却是杀意暴涨,就凭这句话,他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现在就会镇压老者,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受他眼中的杀意,老者的眸子一眯,闪过一丝丝的无奈,再次道:
“你去见你母亲吧,不过不能带走,她是空灵族之人,现如今不能离开。而且,你的时间不会很多,要是想安然的离开,最好趁早。”
“将来我会亲自带她离开。”
吴屈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原地。他从最开始就能够感受到,老者对他并没有恶意,甚至有着一丝丝的和善,只是他无法释怀而已。
至于从空灵族带着自己的母亲,从林浩与他说过自己的母亲生活的很好后,他就没有再想过。因为他自身都难保,居无定所下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只能等将来了。
冥冥之中或许有着一根细线牵连着这一切,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带路。吴屈直接就走向了空灵宗的深处,因为那股令他牵挂之意就在哪里。
随着他的离开,良久之后老者无奈的摇头叹气,对着身后的虚空,吩咐道:
“不必去打扰他们母子。”
其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走出了虚空,一声黑色的长袍笼罩,就像是虚无当中的幽影一样,单膝跪地,恭敬道:
“家主,守护者一脉传来消息,似乎是应该有人注意到这里了,这样的话会不会得罪守护者一脉?”
那黑影的话音刚落,老者的眉头微锁,冷声道:“消息倒是挺灵通,就告诉他们没有见到,真当空灵族那么的好欺负。”
听闻老者的话,那黑影微微有些诧异,因为这不像这些人空灵族的作风。自从上次圣陨之后,空灵族都是忍气吞声,很少与这些势力唱反调的,这次明显是有些异常了。
但那黑影还是点头应是,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吴屈并不知道这些,前往空灵族禁地的路上,基本是畅通无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就像是没见到他一样,任凭他来到了一处阁楼之下。
在阁楼前,一个美妇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正双目含泪的看着他,岁月并没有在其的容颜上留下丝毫的痕迹,是那么的清晰。
直到这一刻,吴屈模糊的记忆终于缓缓的浮现了起来,一步步的走上前,同时将脸上的面具摘掉,流露出了原来的面貌,双膝跪地,轻声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