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大道一眼,青年的眼中有着一丝丝的好奇,以及一丝丝的诧异,不过转而就释然了,轻声道:“看来天域也不是帝者随处可见,面对我,既然只是几个大尊?”
很明显,没有接触天域前,他有些高估天域了。
天域强者众多,可绝对没有到随处可见的地步,或许他以前所见,只是一些个别而已。
正当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时,数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他远处的视线阻挡。
确实是大尊,可又有些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只能隐约的感受到,这些人都不简单,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不动用武目下,难以勘察。
但有一点,他绝对不会感受错,这些人身上的不朽物质很是精纯,这令他的眸子一缩。这一点不朽的物质,不至于令他动心,可却是他需要的,与不朽之路上的不朽物质,有着巨大的差别。
在不知道情况下,他不敢多说,只是看着眼前的四人。
四人都是身穿一种他没有见过的衣袍,衣袍不像道法凝聚的衣物?那不朽物质,似乎也正是这衣袍上散发出来的。
只见,四人中的领头之人物,手持一只青铜神笔,笔尖有着神韵流转,似乎即将就要勾画着什么?
其余三人,则是背负神兵宝刃,清一色的神剑,即便剑还未出鞘,可依然还是可以感受到凌厉的剑锋。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那领头之人见他既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温怒的看着他,轻喝了一声。
很难想象,一个大尊,既然敢对他喝斥,他都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有心想要动用武目,可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对于天域没有好感,同样的天域恐怕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意。
几人看不清眼前之人的境界,不过却不感觉对方会很强者,最多也就与他们一样而已。
这才是那领头之人敢喝斥他的原因,再说眼前之人的气息虚弱,明显是身受重伤,见他还是没有动,顿时大怒,道:“看来现如今下界之人越来越心高气傲了,本尊问你话,难道没有听清吗?”
面对此人的大怒,青年依然还是神色不变,抬手间将背后的棺椁摘到近前,最终还是收起,完全无视了四人,尽管他身上有着伤势,可想要斩杀眼前四人,与捏死四只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是何来的勇气,既然敢当面喝斥一个闯荡不朽之路的强者?”
青年话语平淡,可语气上却已经冷淡了很多。
闻言,那四人的神色诡异,转而四人便大笑,那领头之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哈哈哈……下界之人就是下界之人,愚昧之辈,还敢自称强者,看来是在下界作福作威惯了,来了天域,还敢大言不惭?”
青年收起棺椁之后,再次冷眼看着几人。
笑罢,那领头之人昂然的看向他,眸子闪过一丝丝的讥讽,道:“本尊知晓你们这些从下界所来之人,背后都被主境强者支撑,否则就你们这点实力,还敢踏不朽,简直是笑话。可惜此地是天域,赶紧速速道来,否则就算本尊震杀你,你那后面的主境强者,也不敢多言。”
“你真想知道?”
面对此人的讥讽,青年的双目更加的冷冽了,淡漠的问了一句,那双冰冷的双目,再配上浴血的紫色长袍,令四人微微愣了一下,其余三人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
确实,主境强者威压,在天域威严下会变的小一些,可那也只是因为他们乃是直属天主势力,否则一代主境强者,一个眼神都足以抹杀他们。
那领头之人也有些惊疑不定,可不管怎么看,对方修炼也就百年而已。至于那寿元上的暗伤,更是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此人是为天域不朽物质而来的,不可能是什么强者。
想起天主的强大,此人再次提起胆子,眸子冷光一闪而过,眯着一双冷目,神情有些阴鸷,道:“天域规定,凡是下界之人就需要记录在内,你以为你可以避过吗。就算是闹到神庭高层,你也逃不了。”
“既然你想要知道,本王便告诉你。”吴屈扫视了此人一眼,无视对方的目光,淡淡道:“北方,玄武。”
此话一出,那四人都是对视了一眼,转而那领头之人就神怒,喝斥道:“大胆,何来的北方?”
言罢,此人便要动手,感觉眼前这青年就是来找死的。
刹那间,其余三人都是严阵以待,背后的神剑已经出鞘,随时都会动手。
可就这一刹间,那动手之人的额头之上,尽是冷汗,双目闪过一丝丝的惊骇之色,口中自语道:“北方,北方之宇,你……”
之后的话,其已经无法说出了,一股庞大的意境之力压制此地,即便是天域的万道,在此地亦是刹那成空,一双眸子看着四人,同样的双目,却有着极大的变化,两个武字如当头一棒。
那领头之人终于记起,确实有着北方这一天地,只是已经足足一个纪元没有人进来过了。
那是一个被封印的天地,当中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善茬,且战力极端的恐怖,都是在极尽当中成就的实力。
上个纪元就有着一个人到来,天域的强者尽出,还是没有人可以阻止,那恐怖的实力,几乎毁掉了小半的天域,最后还是天主亲自动手,可也只是将对方重新打进北方不朽之路而已,据说已经陨落了。
还有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如雷贯耳。一代牧主,曾经天域众神之一,反叛天域后,另立牧域,已经与天域作对数个纪元了,双方依然还是分不出一个胜负,眼前的青年,既然也是北方之人,怎么能够不让他心惧。
只是,再怎么心惧,都已经晚了,其现在就算是想要动弹都不可能,那意境的压力,他只在天域十大神皇身上感受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
至于三大天帝与天主,他都没有资格靠近几人的所在之地。
“你想干什么?”
猛然间,那领头之人便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因为眼前青年的眼中,有着杀意。
尽管没有说出真名,可北方二字,已经断绝了四人的活路,他不可能让这些人回去告知天域的高层,否则他面临的就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了。
甚至,几人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动手的,直径就离开了。
“嘭……”
续而四声爆裂声响起,四团血雾炸起,血腥之气弥漫,只是青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此地,没有往那星河所在之地赶去,他需要恢复实力,否则最好不要靠近神庭范围的好。
他的出现引起了四人的到来,离开却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天主神庭,命宫之内,掌管命碑的神庭弟子,悚然一惊,望向那已经破碎的四块命石,一时大惊失色。
随着天主下令重拾北方后,天域与牧域罢手后,就没有什么人陨落,更何况是天主神庭之下的强者,这可不是小事。
更何况,这四个大尊境,直属神庭内部势力,不是天域与牧域交手的强者,陨落之地一定在神庭的范围之内,既然没有丝毫的动静传出。
其带着四块命石直径就离开了命宫,直达神庭之巅,那里是天域众神所在之地。
区区一个弟子,没有实力与权力面见十大神皇,但事出有因,其余的众神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天主下令重拾北方,南宫兄有何看法?”
神庭深处,两道身影盘坐在一浮台之上,一男一女,男子正在闭目修炼,女子则是美目扫视整个北方之地,出口之人正是一个女子,其所在的位置,可窥视整个天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