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楚接过了香烟盒,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将香烟盒外面的防水膜给脱掉了!
赵三娘一直的看着他,想要看看他到底的准备怎么的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孙楚把脱去了防水外膜的烟盒握在了手里,“婶婶,当初凌枫给我看的烟盒就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赵三娘的确的聪明的。但是再聪明,她也是一个女人啊!很多男人的事情,她也是跨专业,没有研究啊。再聪明的女人,也不一定知道,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这个标语会出现在男厕所里。
“凌枫给我看的烟盒,就是没有防水膜的!他在跟我说缺烟的时候,手摇了摇烟盒。故意的加重了缺字的音量!所以,我的理解就是香烟盒却一个防水膜。那就是他却安全套了!”孙楚摒足了气得解释。
在这种专业性那么强的事情上,赵三娘发表不了意见!
走了上前,拍了拍孙楚的肩膀,脸上有点缓和了,“孙楚啊,对不起啊,婶婶有点神经质了!你别忘心里去啊!”
直到了这个时候,孙楚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想要骗过这个赵三娘,真是非常的不简单的一件事情!
“没事的,婶婶,只要能还我的清白,那就没关系!”孙楚续的都快超速了。喉咙都感觉被振颤的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摒足气,装作没事人一样。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这两天,你也跟着我忙的没日没夜的!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赵三娘这是在故意的支开孙楚。虽然孙楚的话,让她无法掉剔,但是骨子里,她还是不相信他。所以,这才找了一个借口,让他插手不了这件事情!
“那好,婶婶,我就先回去了!”孙楚微微的一欠身。
孙楚离开了之后,赵三娘的脸色立马的阴冷了下来。
看着身边的随从。“刚才孙楚的说的,有没有问题!”
随从很是尴尬的说道,“夫人,男人之间的事情,那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暗号很多!尤其是那方面的事情,就算资料组都未必能够完全的破译。而且刚才孙楚少爷说的这个暗号,的确的有那么一回事。那些混迹在社会上的人之间,也有用过的。凌枫就是那种混迹于极道的人。他用这个暗号,应该的不奇怪!”
“这么说,你是相信孙楚了?”赵三娘的眉头一皱。
随从立马的低下了了头,“不敢,夫人,我只负责听命于夫人的!夫人信任,我就信任!夫人不信任,我也就不信任!”
赵三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斜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深沉,“我无法的对孙楚信任!哪怕他是真的对我忠诚,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必须的怀疑一切!”
“如果他是个隐患,那留着他,可能对我的计划,有着恶劣的影响!”赵三娘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阴毒。
“夫人,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多少人手!孙楚少爷毕竟现在是军队上的人,这些年,也已经爬到了中校的职位了!如果有他的支持,我们会轻松很多!”随从建议道。
“不错,这些年,谁也没有想到,孙楚当年去当兵,看似无足轻重,实际上却是早有预谋的一步。有孙阳的财力的支持,没想到他这么快的就在军队里站稳了脚步!现在都已经混到了中校的位置!可惜啊,孙楚孙阳,这两个人,是绝对的一个左右手。但是却不是我的左右手。为了孙乐能够太太平平的坐好家主的位置,我必须的杀掉他!”
“可是,夫人!现在孙家的所有的一切,都控制在你的手里!您又为何迟迟的不下手?”随从试探的问道。
“现在动手,太早了!孙家毕竟是燕京有名气的大家族。现在老东西还没有咽气,如果我们现在就动手内乱,这会让外人非议的!”赵三娘又何尝的不想要早日的杀掉那些孙家的子孙。
但是,她真正顾忌的,不只是这些非议。而是孙家的一个女儿,也就是老东西的唯一的一个女儿。孙乐孙阳的姑姑。
孙佳丽!
老爷子唯一的女儿,自然的也是最疼爱的。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如果这个女儿嫁的好,那就不一定了。
孙佳丽的丈夫,可是燕京部队的一名副司令。少将军衔!
在老爷子之后,孙家还没有后人能够有少将军衔。所以,这个少将姑爷,在孙家非常的有地位。而且,今年才五十岁,想要升到三颗星那可能有点做梦。但是要想在肩膀上再加上一颗星星,那还是非常的有戏的。
现在的孙佳丽在孙家的地位也是很高。如果这边做但过分,她也一定的不会袖手旁观。赵三娘是真心的不想跟这个孙佳丽为敌。
所以,才一直的隐忍着没有出手。
“找个机会,去把孙乐的姑姑姑父请过来!”赵三娘踌躇了一下说道。
“是,夫人!”
赵三娘现在必须的要想尽一切的办法拉拢孙佳丽。只要孙佳丽能够站到她这一边,那她赵三娘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她赵家的政界,孙佳丽的军界。完美的联合。到时候,没有人能够将孙家颠覆出去。
“慢着!”随从刚转身,就被赵三娘给叫住了。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派人监视孙楚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他有任何的反常的行为,立刻的报告!如果情况紧急,先斩后奏!”赵三娘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是,夫人!”
随从离开了之后,赵三娘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一个女人,肩膀上扛着整个家族的压力。丈夫是根本的不知道回家,一天到晚的就是在外面吃喝嫖赌。脑子里好像根本的已经忘了这个家。儿子又不争气,什么事情,要是离开了她这么做妈的出头,那也是不堪设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现在,只能在自己还能做点什么的时候,为儿子把路铺好,能帮他铺多久,那也只能看造化了!
孙家,赵三娘设宴,宴请了孙家这个最为出色的女儿。当然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孙佳丽。
在气质上,容貌上,孙佳丽都无法的跟赵三娘相比。甚至可以说,这个孙佳丽,长的最多的也就是勉勉强强的普通,个子偏矮,身材微胖!就连脸也比较黑。
真是纳闷,孙家这样的豪门基因,怎么就生出了这么的的一个站到马路上,都分不清路人甲的孙佳丽。
还真是对不起她的名字,佳丽。
不过,这个孙佳丽的嘴脸,一看就是那种比较尖酸势力之人!
倒是坐在她身边的魁梧男子,挺胸收腹,一身军装,坐着那都是一副军队的姿态。
看他的肩膀上,麦穗抬着一颗金星,那就可以肯定了,这个男人,就是孙佳丽引以为傲的少将丈夫,牧荣励。
牧荣励给人的印象,那就是老实耿直。天生的一个军人。按理说,这样性格的男人,在军队里绝对的可以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好兵,但是这种性格,想要爬到这样的高度,那根本的就是不可能的。
军队里,跟官场上的很多东西,其实还是相通的。想要往上爬,人脉人缘,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牧荣励当年就是孙老爷子手下的一个兵。从一个将领的角度来看,牧荣励这样的兵,绝对的让人喜爱。后来,也就被孙家的佳丽给看上了。从此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牧荣励没有什么背景,完全的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壮小伙。但是,攀附豪门之后,在军队里的前途,一路的高歌猛进!
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牧荣励能有今天,那完全的就是因为他取了孙家的女儿。
不过,话说回来,牧荣励虽然现在身居高位,但却是那种严于律己的人,住着军队的房子,每个月拿着军队微薄的俸禄。
这一点,孙佳丽一直的不满意,手中有权,却不知道如何的将手中的权力转化为口袋里的票子。
但是人家牧荣励耿直老实啊,他可是军队里的阿甘,榆木脑袋,怎么的都开不了窍的!
前些年,孙佳丽还一直的抱怨自己的男人没用。当了二十多年的兵,要钱没钱,一无所有。后来还是孙老爷子出面,顺利的帮他把肩膀上的军衔给换了。
孙佳丽在牧荣励面前,那就是口口声声的,要不是我父亲,再给你八百年,也别想当上将军。
当然,女人无知。牧荣励吊件,很早的就符合了晋升将军的要求。这些年在军队里的二等功十多个,三等功更是多。想要晋升将军,首先的就要符合那些硬性吊件。其次,才看你背后都是些什么人支持。
不过,话说回来,好歹的牧荣励还是当上了将军。从此这个势利的孙佳丽,那就是亲昵的一口一个,我家的荣励啊!尤其是在回孙家的时候,更是脑袋都快抬上天了。
这不,每次回来,都不准牧荣励穿便服,逼着他穿上军装,当然,要是能够把肩章给钉在便服的肩膀上,她也是不会介意他穿便服的!
“哎呀,嫂子啊,这么急的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啊!我们家牧荣励现在在军队上好歹的也是个将军啊,忙的很啊!”孙佳丽是三句不离她男人现在是军队里的将军。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姑姑啊,知道牧将军是个忙人!这不,请将军跟将军夫人吃顿饭嘛!”赵三娘深知道孙佳丽的口味。所以,也是找准了马屁股的拍马屁。
看孙佳丽那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这个马屁很是适用啊!
孙佳丽喜欢听别人拍她的马屁,喜欢听别人叫她将军夫人。
她还喜欢什么?
那就是钱!
赵三娘更是了解。牧荣励虽然是个将军,但是他却是一个清廉的好将军,任何的一分不是自己该拿的钱,都不会伸手,也绝对的禁止孙佳丽收取!
对于从小在孙家豪宅长大的孙佳丽来说,牧荣励的那点薪水,还不够她去买一只鞋尖的。
赵三娘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个盒子。
孙佳丽一看,顿时的眼睛就开花了。
连忙的从赵三娘的手中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璀璨夺目的项链,就那一块钻石吊坠,都有鸽子蛋那么大。
孙佳丽看得心花怒放,连忙的凑到赵三娘的面前,小声的问道:“嫂子,这项链多少钱?”
赵三娘很是满意她的反应,她要是不见钱眼开,赵三娘才会感觉到不满意呢。一只手挡在嘴边,小声的说道:“只要姑姑喜欢就行。这项链才五百万而已!”
“五百万?”孙佳丽激动的当时就要抽风了。
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正看着她们谈悄悄话的二人!
孙佳丽小声的说道:“嫂子,谢谢你的项链!不过,千万的不要告诉我们家那口子!要是他知道了,是打死都不会同意收下来的!”
赵三娘微微一笑,“放心,姑姑,要是姑父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借给你戴的,这样他总不能有意见了吧?”
“对啊!这样他还有什么话说?”孙佳丽一听顿时无所顾忌了起来。立马的拿起了项链,戴了起来!
果然,牧荣励看到了这个项链,连忙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姑父,你别这么严肃啊!这是我借给姑姑的,让她戴几天,什么时候不过瘾了,再还给我也不迟啊!”赵三娘连忙的说道。
“不行!这不行!”生性刻板的牧荣励立马严肃的说道。“嫂子,这东西一看就比较贵重!得有好几万吧!这些年,你都已经借了多少首饰给她了啊!到现在都也没见她还过!这次绝对的不行了!”
孙佳丽一听不乐意了,翻了一个白眼,“有什么不行的啊?我嫂子借给我的,别人能有什么话说?再说了,嫂子那也用不着,先放在我这里,如果嫂子什么时候需要,我还会不还吗?”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牧荣励,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知道,这不好,但是却不知道,这到底的不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