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浅一把将九灵拽了过来,在九灵脸上一番好找,在确定没有用什么东西之后,才将九灵放开。不过眼中的疑惑却是更加旺盛了,她不相信九灵什么都没有做,才两天不见九灵似乎真的便漂亮了。就是那种无形中的,能看的出来变漂亮,却又说不好的那种。
“没有东西啊,快说说你是用了什么东西,我才不相信随随便便就能变漂亮。”方浅浅要对九灵进行严刑逼供。
“是真的,我真的一点都不骗你。”
最终九灵还是将事情的原因和方浅浅说了,但至于洪冥为什么会答应将她变漂亮的原因她没有说,她不想让汾竹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简直太神奇了,那个水晶球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借我用用?”方浅浅现在一心记挂着那个水晶球了,这样的好东西,她一定要看的,要是能亲自用用那就是最好的了。
九灵爬到床上将水晶球拿给方浅浅,方浅浅简直就是爱不释手啊。想到这个能让自己变漂亮,方浅浅的两个眼睛就发光。
“借你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能给弄丢了,明天晚上正好我不在,明晚借给你好吗?”九灵回答说,作为好朋友,当然是要有福同享的,九灵这一点还算够意思。
方浅浅仔细的打量着水晶球里的小生物,问道:“这是什么啊?感觉还蛮可爱的。”
九灵实在的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你还是不要问这么多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呢。”
说着九灵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变得漂亮了。五官变的越来越立体了,眼见变得越来越灵动了,原本厚厚的嘴唇似乎便薄了。
可是原本的蝴蝶胎记却没有淡化的意思,其实九灵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蝴蝶胎记一定会最先给改变。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奢求自己有多大的改变,好歹将那个蝴蝶胎记除去就好了。
如今却是除了八个蝴蝶胎记,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面发展。着一张脸原来的轮廓是她的,但脸上的五官和细节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待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方浅浅准时的来九灵这里取走了水晶球。方浅浅刚走,琴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再看琴,九灵似乎明白她为什么面无表情了。
因为琴根本就是随便的一个东西变出来的,就像洪冥那样变的。哎,想想国师一定很寂寞,身边都这样一群没有生命的人。那样大的楠焉山,一个人生活,不孤单吗?
“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九灵小心翼翼的问,现在在九灵看来,琴就相当于一个被装了程序的机器人。
琴还在腾云驾雾,听见九灵这样问,回答说:“什么问题?”
“你是从哪里来的?”九灵问,虽然她知道可能自己说的正是琴的痛楚,但她一个机器人,应该不会明白什么是痛吧。
“我是国师创造出来的。”琴回答。
果不其然,九灵终于求证了自己的想法,这样一来她更加同情国师了。原本听说了国师和他妻子的事情,九灵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因为想着国师身边毕竟有那样多的美女。但知道真相之后,九灵真的被国师的痴情给感动了。
九灵没再说话,其实她还有很多想要问的问题,但并不是问别人,而是想亲自问国师。像国师这样的好男人,真的已经太少太少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疗伤的厢房,虽然解蛊的过程一次比一次的痛苦,但九灵已经不再恐惧了。因为几乎每次她解蛊的时候,国师都会在一边,为了不显示自己脆弱的一面,九灵每次都是极力的强忍着。
这一次毫不例外,当九灵刚脱下外套走进池子里的时候,国师出现了。九灵就这样面对着国师靠在池子壁上,虽然每次国师都是那副神情,那个动作,拿着一本书,但对于九灵来说却是百看不厌的。
九灵将解蛊的次数一一的记下来,甚至开始担心等她解完蛊怎么办,那样她就不能看见国师了。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想的。
当琴面无表情的将草药倒进池子里的时候,比以往更难忍受的痛楚像九灵袭来。但九灵已经倔强的忍住,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九灵认为不可以在国师面前丢了面子,国师这样高高在上的神仙,一定会很瞧不起那些小伤痛都承受不起的人。
从第一次开始,每一次的解蛊的痛楚都会加深。由原来皮肤表面上的痛楚,慢慢的深入。九灵感觉这些痛苦已经慢慢的渗入自己的五脏六腑,甚至感觉到真在慢慢的向自己得灵魂延伸。
听见水波的晃动,国师放下手中的书,面无表情的盯着池子中的九灵。目光沉如水,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终于九灵忍不住晕了过去,只见国师起身抬脚,看样子是要离开。却在与九灵最近的距离处停了下来。看着九灵的脸,他似乎感觉九灵与以前不同了。
待国师回到自己的寝殿,洪冥以及坐在那里开始喝茶了,一杯一杯的,动作十分娴熟雅致。
“回来了?”洪冥微微挑眉,给国师上了被茶。
国师矮桌边上坐下,端起茶杯小酌一口便放下来,道:“你泡的茶。”说到这里,国师特意停了一下,接着说:“越来越难喝了。”
洪冥原本还是洋洋得意的,他自认为自己泡的茶没有话说,在山间的这几百年,他可是天天都这样过日子的。却不想帝俊说他泡的茶难喝,真是个多事的主。
“若是难喝,也没人强迫你喝。”洪冥道。
面对洪冥的不快,国师不做任何理睬,只见国师伸出左手掌心向上,手心里出现一块木头。接着有伸出右手掌心,出现一把刻刀,接着便不言不语的刻了起来。
洪冥喝了口茶,摇了摇头,说:“哎,不懂啊,真是不懂。”
“上次借的莲花伞还我。”国师突然间开口。
“真是服了你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你能记得了。”洪冥无奈的拿出莲花伞,国师袖袍一抚,东西便被他收下了。
洪冥的性格不像是帝俊,过得了这样悠闲自在,闲的无聊的生活。他就是要找乐子,这几百年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待在山上,不过是为了躲一个人。
他原本以为那个人一定会找他,但是当他打开山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原本他是那么的希望她不要再缠着自己,但现在她真的不来缠着他的时候,他又觉得像是少了什么。
“花雨呢?”国师冷不丁的开口。
洪冥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正在想那个女人。帝俊这样问他,他又去问谁呢?
“不知道。”洪冥有些赌气的说,他刚出山没有看见花雨的时候,他挺失望的。但他如今出来这样长的时间,要是搁以前,花雨一定会来找他的。但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别提他有多郁闷了。
国师深吸口气,道:“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我才不会后悔。”洪冥坚定的说。
“她在索伦山,听说是不满姻缘,将三生石推进了黄泉弱水中,被罚了。”国师道,也不问洪冥想不想知道,他就说了。
“我就知道她是个闯祸精,将三生石推了,为什么不将黄泉给填了呢?”洪冥没好气的说,他也真是佩服那个女人的大胆了。
国师这次叹了口气,道:“别讨了巧还不卖乖,若是放不下,便去看看吧。至少几千年她都不会烦你了。”
“几千年?不就推了一个三生石,被罚了几千年?”洪冥不可置信。
国师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洪冥一眼,将茶杯中剩下已经凉了的茶喝完,道:“推到三生石之后,正正好看见鬼差领着一对夫妻过奈何桥,孟婆硬是要将孟婆疼让两人喝下去。”
“然后呢?”洪冥着急的等着国师说下去,可国师偏偏停住了。
“然后,两人不愿喝,花雨最见不得这样。一气之下,斩了鬼差,将孟婆踢下桥,那副煮汤的器具也一并被砸了。”国师慢悠悠的将故事说完。
只见洪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气的问:“这个女儿脑子有病吗?斩了鬼差?还将孟婆踢下黄泉?她怎么不上天呢?”
国师瞥了一眼激动的洪冥,道:“去看看吧。”
洪冥气得一甩衣袖,道:“不去!”其实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但一想到那个男人愚蠢的行为,他就气的不行。
“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这般。”国师道,今天晚上的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所以话也多了起来。
“为了我她就去做这样的事,事到如今被罚了几千年,她有多长时间可以活啊?”洪冥反问。
国师再次深吸一口气,道:“若是担心就去看看,何必强撑?”
“我才没有时间,我还去看命簿,才没有时间看那个蠢女人。”洪冥再次一口否决。
方穆景一直期待的祈福,终于得偿所愿了,虽然多了两个人,那就是太子和方浅浅。这个是苏轩的意思,因为他实在不放心让苏洛和方穆景去祈福。这样一来,正好他想了个法子,大家一起去,一举多得。
一路上方夫人故意撮合苏轩和方浅浅,方穆景和苏洛,以马车不好做为由,将他们两两拆散开来。一个是未来皇上,一个是才貌有佳的公主,方夫人很中意这两门亲事。
上马车得时候,苏轩和方穆景都很绅士的站在一边,扶着方浅浅和苏洛上去。不过苏轩扶的不是苏洛,而是方浅浅。一路上方浅浅都会和苏轩走在一起的,而苏洛也和方穆景走在一起。苏轩和苏洛心中无比嫉妒着这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