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用尽全力对着她的脸就来了记头槌,头撞到她的时候,双手一松,又一脚踹了出去,同时嘴里大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打我吗!”
那女护士的尸体被我踹的一头撞在了茶几上,头一歪,正好看见了她身边的孙政民。她先用双脚踩住地,膝盖一直,带动全身站了起来,身子跟着转向了脸对的方向,甩着皮带就冲向了孙政民。
我看那女鬼居然一脚被我踹开窍了,知道追谁了,就幸灾乐祸的站在一边看戏。
孙政民看到一个女鬼张牙舞爪的跑向他,估计是被吓糊涂了,抖得跟筛糠似的站在原地,嘴里嗞哇乱叫,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我笑着对他喊道:“跑啊!她过来抽死你!”
听见我这么一吼,孙政民才反应过来,拔腿就向我跑来。
我心里暗骂孙政民这人真不是个东西,同时侧身闪过他,又绕到那个女护士身后,推了一把。
孙政民本以为那女护士会来追我,结果一回头,看见她夹着我的推力更快的扑向自己,又开始尖叫着冲向了躲在另一角的沈雁雪。
我对着沈雁雪喊道:“沈警官,快跑啊!”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沈雁雪完全吓傻了,不论我怎么对她喊,她都一动不动的蹲在原地。
眼看孙政民带着女护士就要到她身边了,我一咬牙,从侧面冲向那女护士,飞身抱着她一起撞向了墙。
这一次抱着她摔倒后,女护士正好压在我身上。她低着头看着我,举起了手中的皮带。
谁知她皮带刚要抡下来,就在半空中消失了,紧接着,她的诡异笑脸也从脸上消失了,身子以硬,直挺挺的拍到我身上。
我慢慢的从女护士的尸体下爬出来,心里想着:刚刚还那么牛币的一个女鬼,怎么瞬间又变回尸体了?发生什么了?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去,孙政民在我面前凶神恶煞的吼道:“姓马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了!”
我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就在此时,房间突然变成了之前的实验室,但仅仅持续了数秒,又变了回来。
我心里一动,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了,就转身要离开这间屋子。孙政民此时又抓住了我,问道:“你要干什么?”
沈雁雪也哆嗦着走到孙政民身边,对我说道:“马良,你快点告诉我们孙队吧。”
我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道:“想活命跟着我,吴双醒了!”
其实吴双醒了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从目前来看,他似乎把我们所处的空间变成了另外的样子,而且他应该还能在这空间让死人复活。
这么一想,我觉得吴双这人太牛币了,怪不得谢进财和叶梦锦都那么惧怕他醒来。不过就算他有这么厉害的能力,这个人真的那么可怕吗?我只跟他在病房里呆了一小会儿,虽然他变出了一个无脸男吓得我够呛,可现在想来,他似乎只是想跟我聊聊天或者……玩儿一会儿?
算了,吴双这人怎么想的跟我没什么大关系。由于刚才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我都忘了问张楠的事儿了,现在我只能在医院里找找看有没有张楠的线索了,或者遇见叶梦锦更好,直接问问他。
我带着孙政民他们出了门,发现我又想简单了。原本我以为吴双会根据原来空间的构建来改变空间,可现在看着眼前一片茫茫的白雪,和远处开满鲜花的巍峨大山,我才知道吴双很可能不是在改变空间而是创造世界。
孙政民把他的西装上衣批到沈雁雪身上,看着眼前的景象问道:“咱们在哪儿?怎么山下是冬天,山上是春天?”
我摇摇头,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和呼出的哈气,我知道以我们这种初秋的衣服是完全没可能在这冰天雪地里活下来的,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变成的屋子,惊讶的发现它原来变成了一间三层的小洋楼。
我转身开门,沈雁雪在边上说道:“怎么还回去呀?咦?这有三层?”
我打开房门,招呼他们快点进来,同时说道:“是呀,刚才光顾着跟那女护士折腾了,根本没细看里面。”
孙政民哈着双手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沈雁雪却站在门外犹豫道:“这屋里还有鬼怎么办?”
“那你就在外面冻死算了。”说完,我作势关门。
她瞪了我一眼,还是跑进了屋里。
关上门,看着屋里,我再次感慨吴双的能力。外面明明是白天,可屋里完全是漆黑的夜晚。
我们刚才跟那护士折腾的地方原来是个两进的客厅,外面摆着沙发,组合柜,冰箱等一些80年代经常摆在客厅的家具用品。里面的一间房更像是一间客房,一张折叠好的行军床摆在墙边。
可是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通往楼上的楼梯,整个房子里只有我们现在待的这两间屋。
“楼梯呢?”孙政民看着我疑惑的问道。
我耸了下肩,两手一摊,问他们俩:“你们刚才进屋是看见这房子有三层吧?”
他们俩瞪着眼睛使劲点着头。
怪了!怎么回事?想着,我就要出门再次确认一遍。可没想到我一开门,就看见在冰天雪地里,赤脚站着一个低着头、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我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护士的尸体,还在。那外面这女的是谁?
正想着,就看见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瞬间,外面的白天变成了黑夜,我眼睛稍微离开那女人看了一眼天空,她就已经站在房门口了。
我迅速的把屋门关上,以致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
我回过头,惊恐的看着孙政民,他明显也看到了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正同样惊恐的盯着我。
“她是谁呀?”孙政民哆嗦的问道。
我小声的回答他道:“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不能让她进这屋。”
说完,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除了不知何时响起的呼呼风声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动静。
我刚把房门锁上,就听见里间屋里传来了沈雁雪的尖叫。
孙政民先我一步跑向了里屋。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孙政民把沈雁雪搂在怀里,两人恐惧的盯着窗外。
我顺着看过去,那个白色连衣裙女人正站在窗外,风把她的头发吹乱,挡在脸前,遮住了面容。
我冲到窗边,把窗帘狠狠的拉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窗户底下。我把头靠在窗沿下的墙上,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感觉随时会破胸而出,心里不停的问自己: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盯着我们?或者她其实是盯着这屋里的某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