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魅夜出来，顾凛辰让Linda约了顾凛杰明天到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顾凛杰便出现在尚辰集团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里。
顾凛辰简单的说了一下林晚菲提出来的要求，顾凛杰差点儿从椅子上气的跳起来。
“她以为她是谁啊？”顾凛杰暴跳如雷，“一百万？亏她开的了口。她这辈子见过一百万吗？”
“可是，如果不是你决赛之前，借题发挥，取消了她比赛的资格，那三百万至少有一半儿的可能性进了她的腰包了。”顾凛辰示意他冷静。
顾凛杰冷笑，说：“没有那段视频，我就不能把她踢出去？哥，你也太小瞧我了。”
“你能把她踢出去，我不怀疑，可是你能改变威尔的态度吗？”顾凛辰饶有兴致的看着顾凛杰，“现在两条路，给钱还是让她去威尔那儿。不过你要考虑清楚，如果她去了威尔那儿，被人稍微炒一下，你想捧得小角儿，恐怕就成了她的陪衬了。毕竟，现在人们更喜欢看黑幕的消息。”
“那怎么？给她？一百万？我出？”顾凛杰不甘心，心里权衡利弊，他知道，这时最简单的方法。
“杰娱乐是你的。要捧的人，也是你的。难道你还指望集团给你出钱？”
顾凛杰摆摆手，说：“我再想想。她值不值。”
看着顾凛杰从办公室走出去，顾凛辰放下手里的笔。昨天晚上林晚菲，真是他意料之外的。本来以为她挺好玩儿的，没想到，也是一个物质至上的俗女人。
“顾总。晚上咱还去吗？”洛奇看着顾凛杰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走进办公室，问顾凛辰。
“去哪儿？”顾凛辰明知故问。
“魅夜啊。”洛奇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说，“那个魅姐，今天找到我了，把你昨天消费的钱退了回来。”
“她想干嘛？”
“还能干吗？放长线钓大鱼呗。”
“我是鱼吗？”
“不是吗？你可一直都是条鳄鱼。”
顾凛辰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等杰娱乐的消息吧。到时候，你去就行了。”
“顾总，话说回来，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小顾总事儿，杰娱乐不出面，咱们这么上心干嘛？”
顾凛辰点点头。
之前他之所以答应顾凛杰，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林晚菲。如今他对她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他又何必劳这个神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还想知道，一百万对于林晚菲意味着什么。
“你觉得你们小顾总，会出这个钱吗？”顾凛辰想起顾凛杰以往的手段，不禁有些好奇。如果说他是鳄鱼，顾凛杰可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蛇。
“会，不过不会出这么多。”洛奇分析，“您想啊，他那个小冠军，条件不差，以小顾总的手段，捧起来，也用不了一百万啊。不过我倒是觉得，林晚菲那个一百万的开价，不过是脑子一热。最后能拿到二十万，她就知足了。”
“会吗？二十万？太离谱了吧。”顾凛辰不太相信。
“她有一个无底洞要填。”洛奇说着，把手机递给顾凛辰。
“无底洞是什么？”顾凛辰看了看他手机上的资料，问。
“不知道。只从她银行流水看，是个挺大的窟窿。”
洛奇走后，顾凛辰坐在那里没有动。洛奇的调查再次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无聊。
魅姐很少失算，她很确定，顾凛辰对林晚菲的兴趣。可是意外的是，那之后的几天，顾凛辰并没有出现。
“魅姐，出事儿了！”一个保安跑进来，打断了魅姐的算计。
魅姐跟着他跑到现场，一片混乱。客人们乱成了一锅粥。
又是赔礼，又是免单，总算把客人们都打发走了。魅姐焦头烂额的早早结束了生意。救护车来了，拉走了受伤的舞者，魅姐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员工，大家都是心有余悸。舞台上的血迹还没有干。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儿？”魅姐点燃一支烟，尽量保持着冷静问。
“今天晚上我准备了一段舞，需要攀着绸子在半空做几个动作。我做完之后，伴舞的她们几个再做。然后，事情就发生了。丹丹刚攀到半截，绸子突然断了，然后她就摔了下来。当时地上有些道具，她砸在了那上面……”
林晚菲尽力让脑子清晰一些，可是声音还是因为后怕而发抖。
“那谁报的警？”魅姐没在问她，转向保安。
保安摇摇头，其他人也都表示不知道。
“可能是客人们吧。当时混乱极了。我们谁也没注意。”林晚菲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脑子里只是一团糊涂。
魅姐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她让所有人都散了，单独留下了林晚菲。
“刚才警察现场给你做笔录了吗？”
林晚菲点点头。
魅姐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具和准备道具的小刘都已经去警局做笔录了，希望只是意外。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演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昨天本来想跟先说一句的，可是你一整天都不在，我就……”
林晚菲低下头，她不太敢看魅姐的眼睛。但是她的心思还是被魅姐一语道破了。
“菲菲啊，我知道，ＣＩＣＩ的存在给你了不少的压力，可是你再想竞争，也得把命放前面。万一今天出事儿的是你，你还拿什么跟她比？”
林晚菲，心中愧疚。点点头。
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在魅夜的地位已经凸现出来，客源也已经基本稳定了。可是毕竟ＣＩＣＩ的存在，一直威胁着她。前天无意间看到ＣＩＣＩ在研究高难度的舞蹈动作，这些动作对她而言却算是驾轻就熟的。一时鬼迷心窍。不想，竟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看着舞台上的血迹，林晚菲心里不是滋味儿。
回头看看魅夜的牌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午夜之前，灯全灭了。
林晚菲看见魅姐开车出来，她拦住她。两人心照不宣。一起来到医院。
伴舞小吴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舞台的道具却伤到了她的韧带。舞蹈生涯结束了。
林晚菲看着病床上的小吴，她才十八岁。是舞蹈学院的在校生。本来是想打工挣点儿学费，不想前途，全毁了。
魅姐从病房里出来，看了一眼林晚菲。林晚菲不敢进去。小吴上台之前，她还给她打气鼓劲儿来着，这种结果下，她更像是一个把她推入深渊的黑手。
“别在这儿自责了。”魅姐说，“刚才我接到警察的电话，意外，舞台事故。”
“那，小吴……”
林晚菲还没说完，魅姐摇摇头，无奈的的说：“我是负责人，负责人负责任。只是，多少钱，能买回来她的前途呢。医药费，我出，其他的，走法律程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