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从谁那儿打听到这么笼统的名字,我都拒绝给你做这个手术。”章逸从酒保手里拿起一桶碎块冰块就离开。张映辉怏怏不乐,为了更逼真,他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涂了一张黑色涂胶。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
“得来点狠的,换个办法试试!”阿福双拳失望地锤在桌上。
“他是你的朋友?”没想到转身章逸又回来了。他把冰桶放在一边,一手搭在阿福的肩头肌肉上,一脸暧昧地问道。
“噢!他居然喜欢阿福!他喜欢这个类型!”文莺的嘴张成了o型,很是吃惊又忍不住想笑,基佬的世界实在不懂。
“耶,他不喜欢花男子,看来是个受。”丁一拿起车钥匙,“不管映辉上还是阿福出马,目标已经上钩了。”
蓝色的大众越野车停在惨白的灯光下。连着几天的中雨后,空荡荡的木材仓库只剩下木屑潮湿的味道。汽车的引擎声从收纳木架后传来。越野车自动落锁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章逸。车内顶灯自动亮起,章逸发现身边的后座位上,居然蹲着一条身形修长的杜宾猎犬。他顿时惊出一身汗。狗算是他最害怕最讨厌的东西了,猛犬则几乎是他的梦魇。章逸心惊胆战地摸着车门,但是怎么也打不开。
“放我……放我出去……”章逸再想喊出来但也只有在心里小声哭喊。他绝不敢惊动一直盯着他的黑色杜宾。这条短尾杜宾犬正准备随时站起来把他生吞下去。猎狗耳朵高耸,后腿机警地蹲着,肩部有些凹陷失格。它的眼神让章逸动都不敢动,他是万万不敢惹着狗的。章逸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车上的,总之肯定是被人坑害了。
车外的灯也打开了,一辆凯迪拉克打了个弯从木架后绕进来。文莺从车里下来,给章逸打开车门。天才章逸哭着从大众车里滚了下来。因为双腿僵直,他只能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你们想要什么!”
阿福把杜宾猎犬也从车上牵下来。大狗乖巧地舔呼他的手。“嘿嘿嘿,这可是陆奇的宝贝呀!”阿福抚摸着热烈的大狗全身。“杜宾和马里努阿犬混种,它只有听到命令才会行动。而且陆奇一直用他的家乡方言来训练它。那是种语调奇怪的平原方言。恰好我和他是同乡,你一定不想听到我说起来……”阿福边拖长音说着,故意放松狗链,杜宾犬顿时就绷直了铁链扑向章逸!章逸已经能够嗅到大型犬的体味。他发誓下次一定要把屠夫身上的血腥味做成香水喷在自己身上。这样就没有狗在他面前不是缩紧尾巴溜走。但杜宾偏偏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反而撕咬着他的衣服右口袋。
“要是你不想继续跟它睡一个床的话,就给我过来!”丁一拖着惊魂未定的章逸,把他按倒进一张轻铁质椅子里。这时一个白色的装药丸的小瓶子从章逸撕破的右口袋里滚落出来。“哈哈,你把他的彩虹糖都吓出来了宝贝!”阿福搂着杜宾大狗,才算把它拉回来。文莺顺手捡起了药瓶,“彩虹糖?这可比彩虹糖有趣得多了。”她打开瓶盖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