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寒翎翼一共就来两次,安沛凛这男人每次都能逮个正着,林沐雪几乎都快要认为刘婶和安沛凛串通好了的。
站在林沐雪身后的男人寒翎翼突然把林沐雪拉到身后面,呈保护的姿态,“安沛凛,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见虞菲一面,没有别的意思。”
突然被寒翎翼这么一拉,林沐雪突然有点莫名的小感动,下意识的扯住寒翎翼的衣角。
“虞菲她现在很好,不需要别人探视,你们可以走了。”安沛凛说话的态度宛如一个最高的执行者,对着下面的人抬手一挥‘你们下去吧’。
对于安沛凛的这种气场,这种架势,林沐雪非常不满意,强烈的要求反抗,这根本就是压迫人民嘛!
实在是气不过安沛凛这种趾高气昂的模样,林沐雪‘奋不顾身’冲到前面,“走?凭什么?!我们是来看虞菲的,又没说要…看你,凭什么………”
可林沐雪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机会听不到了,一句话没有说完,人就再次躲到寒翎翼的身后,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沐雪露出难得的紧张害怕的神情,寒翎翼不但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是有一种心里的怒火即将要喷发出来的感觉。
只见上一秒林沐雪还抓住寒翎翼的衣袖,下一秒,寒翎翼就像个脱缰的野马,飞射出去,“安沛凛!你不要得寸进尺,虞菲不是你一个人的私有物,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见她。如果你心里真的有虞菲,我就请你放过她,给她想要的自由!”
两个男人现在的距离就好像再拍武侠片一样,酷似的动作,还有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场。
林沐雪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上一次和安沛凛‘对决’的时候,寒翎翼根本就没有使出全身的力气,现在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寒翎翼。
他的气场毫不输于安沛凛,林沐雪简直就要拍手叫好了,可想到寒翎翼能这样,为的人是夜虞菲,而不是她林沐雪。
突然之间,她还挺羡慕夜虞菲的,有这么多人喜欢她,虽然被爱的辛苦,可是也有人愿意在身后默默的付出,不求回报,这个人就是寒翎翼。
当然,像安沛凛这种的,就更是不用说了,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不深爱一个女人,他是不会在乎这个女人的出面次数的。只不过安沛凛的爱比较特殊。
同样都是女人,可夜虞菲得到的却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得不到的,她不在乎的,却是其他女人拼了命都想要保护的。
等林沐雪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的。
回过身,目光朝着那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林沐雪呆愣在原地,目光呆滞,“寒翎翼!”
从一堆打碎的花瓶中扶起寒翎翼,声音微微颤抖,“寒翎翼,你没事吧?我,我……”我该怎么办啊!
悲伤之际,林沐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安沛凛寒气入骨的声音,“马上带她走,不然他流的血一定比现在多。”
本来这男人不说话林沐雪还注意不到他,可是现在,她真的很火!‘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安沛凛!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虞菲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哈,堂堂联合国的总裁,也不过如此嘛。”
看着面前这个外表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林沐雪后悔,当初怎么会强烈觉得安沛凛是个美男子,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谁知道却拥有一副全天下最恶毒的心。
这一次,林沐雪真的刺激到了安沛凛的燃点,“你说什么?!”
不等林沐雪有所反应,安沛凛其中一只大手已经袭向了林沐雪的脖子,客厅里很快就传来女人咳嗽的声音,“咳咳……”
刘婶闻声赶过来,就看到安沛凛掐住林沐雪的脖子,一张红润的脸蛋已经惨白的不像个样子。
“沛凛,你在干什么?!快松开!”刘婶从进来就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根本没有去注意地上的寒翎翼。
而安沛凛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猛兽,根本听不到刘婶的话。抓住林沐雪脖子的手依旧不放开,这回可把刘婶给急坏了。
她了解安沛凛的脾气,如果硬把林沐雪从他手中救出来,事后,安沛凛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女人的声音从楼上的房间传来,“住手!”
而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林沐雪听到这声音以后,又清醒过来,这声音好熟悉,是虞菲,是虞菲姐的声音!
“虞……菲姐,咳咳……”林沐雪适当的发出求救信号,希望夜虞菲可以赶快过来救自己。
而安沛凛则是没有‘丝毫懈怠’,掐住林沐雪的手更加用力了,眼看着林沐雪就要不行了,夜虞菲也管不了那么多,手中的花瓶松开。
霎那间,客厅里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啪……’
花瓶落地的一瞬间,林沐雪觉得自己解放了,因为安沛凛松开。
等所有人在回眸的时候,眼神已经多了一个人——夜虞菲,“虞菲姐,寒翎翼他,他流了好多血,呜呜……”
林沐雪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小女孩’一定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混乱的场面,加之寒翎翼又流血了,想不害怕都难。
回给林沐雪一个简单的拥抱,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的说道:“沐雪,别怕,我又在,翎翼不会有事的。”
得到夜虞菲的答复,林沐雪就像是得到了一颗糖果一样,真的就不哭了,安静的站到一边,照顾已经昏迷过去的寒翎翼。
“夜虞菲,这次你又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平淡而又没有波澜,让人真的就以为他只不过是在问一个家常的问题,可在夜虞菲看来,安沛凛生气了。
而安沛凛口中所指的自然就是从楼上掉落的那个花瓶了。
夜虞菲她还真是要佩服自己了,总是能轻易就引起这男人的燃爆点。
站在男人的对立面,一样的口气,一样的立场,“如果你非玩杀死一个人才满意,我愿意做你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