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翎翼随随便便一句话却让夜虞菲处于‘惊慌失措’中。
“什么?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不在国内,你在胡说什么啊!”夜虞菲连忙解释道。
却是不知道,越解释就越被容易发现错误。
寒翎翼那边突然却说出要挂断电话之类的话,“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事,下次联系你。”
不等夜虞菲说话,寒翎翼那边就已经挂断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最后没有声音。
夜虞菲心急如焚,寒翎翼一定是发现什么了,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把她电话挂断了,这种事情寒翎翼从来不会做的。
寒翎翼做警察这么多年,又时不时的接大案子,什么谎话没听过?她也真是笨,竟然能想起来对寒翎翼说谎,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夜虞菲怪自己太不懂的说话,‘奋力’的拍打着脑门,手又重重的放下,整个人向后面椅过去,这一椅不要紧,夜虞菲就感觉到她自己的身子是完全向后去的,身后并没有什么可以靠住的障碍物。
可是,夜虞菲想到的时候,为时已晚……
‘嘭……’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
夜虞菲人被藏在了无数不知名的物体上。
用力的起身,身上花落的东西让夜虞菲再也动弹不得,因为夜虞菲似乎隐约看到了几张人脸。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可是夜虞菲却并不害怕。
只不过这个不明物体身上布满了灰尘,夜虞菲下意识的想也不想就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它擦拭干净。
直到夜虞菲真正看清楚这是什么的时候时,夜虞菲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是绣上去的全家福!而且上面每个人的神色都绣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不仔细看真的以为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全家福照片。
可是只有近看的人才知道这是一张纯手工绣上去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墙虽然仅仅只有三个人,可是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上面有披着婚纱,拥有绝色容颜的美丽新娘,当然也少不了英俊帅气,玉树临风的新郎。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站在新娘新郎之间的小男孩,也同样穿着黑色的礼服,手捧着鲜花,一双小手还在向天空中撒着花瓣。
花瓣落到新娘的头纱上,似是一样天然的点缀,把新娘的美衬托的更加生动。
新郎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身旁的新娘,不曾离开,只因为今天她是他的唯一,一辈子的唯一。
看着看着,夜虞菲泪水竟然掉落下来,毫无征兆,泪水沾湿了那张‘全家福’,说巧不巧,夜虞菲的眼泪恰巧就落到了新娘的眼角处,顺着针线慢慢滑落。
夜虞菲努力的回忆着自己脑海里的人物,半天后,她搜索以后的结果是,这人是——艾兰。
祁轩的亲生妈妈,也是裴浩的妻子。
这幅十字绣应该是艾兰当时亲手绣上去的,裴家除了她这一个女人,谁还会做这种女工。
可是看这十字绣落灰的薄厚程度,夜虞菲推测,这个十字绣艾兰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至于原因是为什么,可能只有那一点说的通吧。
安沛凛隐约提到过,艾兰虽说是裴浩的妻子,可是裴浩和艾兰却并没有真正的结婚,他们所谓的‘在一起’就像是古时候男人随便找一个女人就搭伙过日子的那种。
可是让人气愤的是,两人的爱情并不是如此,裴浩和艾兰很恩爱,他们的爱情是足以让世人都羡慕的,可就是这样一份让世人都羡慕的爱情,男方裴浩却没有为艾兰举办一场婚礼。
不是裴浩不想给艾兰举办,而是当时的条件不允许。
就连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仪式,裴浩都没有为艾兰去做。
当年裴浩的敌人太多,目标又太大,裴浩为了不让艾兰有生命危险,自己只身犯险,几天几夜都不回家,就是为了给艾兰创造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
以至于最后直到艾兰死了,裴浩都没有给艾兰举办一场像样的婚礼。
艾兰用尽心和裴浩过了半辈子,可到头来却是一场婚礼都没有得到。
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披着宛如仙女的纱巾,挽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走在红毯上,有祝福他们的亲人,朋友,这些的一切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可唯独到了艾兰这,这种心愿只能埋藏在心里。
就连在十字绣上,都只是仅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没有旁人。
这大概就是艾兰希望的吧,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一切都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安静且幸福。
不知道如果裴浩看到这个东西,心里会做何感想,一定后悔莫及吧,可那又怎么样。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去世了,祁轩也长大了,一切都在改变。
更何况是当年的那份爱呢………?
如果当初她和安沛凛能在坚持一些时间,中间还会发生现在这么多的事情吗?
夜虞菲的大脑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先是想到裴浩和艾兰的爱情,现在又轮到她自己了。
使劲摇头,把这份不属于‘美好’事物栏里面的通通抛掉。
夜虞菲起身,手中拿着那张‘全家福’,离开了小黑屋子。
夜虞菲决定要把这个东西交给祁轩,祁轩看到后一定能明白她女频的一片苦心和这多年来的梦想。
………
赌场。
“安总,那边有一个密道,不知道通向哪里。”安沛凛的手下低声说道。
此时安沛凛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经浸湿,说起话来依旧威声赫赫,“留一部分人在这里给我盯紧了,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其余人全部跟我来!”
都城里面的人听到安沛凛的指挥,不出五秒钟的时间,就都分化好了自己的位置。
一部分人跟在安沛凛的身后,而剩下的大部分人都留在了赌场里面。
赌场老板李刚看到安沛凛的人这样蛮横无理,以为安沛凛会看在他是冯辉手下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就气势汹汹的来到安沛凛的身前。
“你这样做不和规律吧,我们南非有规定,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