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浩拿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的那栋建筑,但是此时天色渐晚,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看了半天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前面的那些人都回来了吗?”无奈之下,裴浩也只能放下手中的工具,寄希望于派出去打探情况的那些人。
这里就是那个纸条里说的,阿力被关押的地方,那个组织的首脑的所在。
地理位置其实据他们的那个大本营,也不过五公里的距离,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的胆子居然会这么大。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里是个车水马龙,鱼龙混杂的地下赌场,每天形形色色的来往人群不计其数,但却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
而因为南非势力繁杂,他们自然之前也探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阿力哥居然会被人关了这么久,带来的人都有点义愤填膺。
直嚷嚷着要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把阿力救出来,让那帮人后悔他们的这种行为。
毕竟,这种行为无意于是一种挑衅,众人也都不是会隐下这憋屈的性子,会变得这么偏激,倒也并不是十分奇怪。
更何况这次来的人,和阿力关系好的也是居多。
不过,这毕竟是那人创建的组织,若是那么容易就攻进去了,那那个组织的老大,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先不说赌场门口那守卫森严的,持枪雇佣兵,就说这这栋建筑四周的环境,他们要进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圆五百米之内,除了正中间的那一栋大楼,一个建筑都没有,就连南非十分常见的那种半人高的杂草,也都被人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简而言之,现在的他们只要一踏进那周围的区域,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无遗,瞬间就会被楼里面的人打成筛子,可能连阿力的面都见不到,就会转世投胎去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等到天黑,再想办法了。
不过他们的人数众多,若是只派几人,混水摸鱼从大门处进入,倒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不过不能带武器罢了。
裴浩问得,就是这些人的去向。
“裴老。”前来回话的人,语气间有些艰涩,眉头也是皱的极紧,“已经过去约定的时间了,但是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能跟着裴浩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真正的精英,按理说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他们应该是已经被人扣住或者杀害她。
裴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挥挥手让那人退下,转过头看向前方的那栋建筑,眸光微沉,这一次的行动,不知为何,总让他有一种不知缘由的不安。
这是曾经在生死线上走过那么多次,都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感觉。
不过,看向旁边脸色犹带愤怒的一群人,现在说撤,肯定是不太可能了,毕竟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次的动作有绝对的危险,冒然开口,也只不过是影响军心而已。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那座建筑里,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一个空旷的仓库里,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深红色的真皮沙发,本该是十分突兀的摆设,但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的时候,一切都变得貌似不再那么重要了。
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向着旁侧微微偏头,立刻就有人举着打火机,恭敬的双手举过头顶,蹲在他面前为他点燃。
举止状似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但只要对上他的视线,就会看到他那眼底遮不住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
“辉哥,这些人怎么处置。”门外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轻轻的拍了拍手,从他身后鱼贯而入一些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麻袋样式的东西。
那男人使了个颜色,那些麻袋就都被扔到了地上,发出怦的一声,之后就是不间断的谩骂声传来。
直到旁边守着的那些人在男人的示意下,抬脚使狠劲,踢了麻袋一脚,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有一个麻袋的口子被不小心碰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张已经晕过去的人脸,正是裴浩询问的派进来的那些人。
“这些个小喽啰,怎么处理你们也要来问我的意见,嗯?”虽然只是平静的反问,却让进来的那个男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就是这么一个眼神,明明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但就是让男人看出了上首的男人,对他办事不利的不喜。
不过好在那个被他们称为辉哥的人,并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收回了盯着他的视线,轻抬下巴,“听说最近外面的那些人正在拿过几天的兽赛打赌?这么好的饲料也不能浪费了啊,把他们送过去吧。”
听到这句话,地上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上首的方向,神色间,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他们这个赌场本就不是什么能见光的地方,这南非也是个著名的三不管地带,所以他们经常派人去草原上,抓一些还没有经过驯养的大型野兽,拉来赌场对战开赌台。
辉哥这意思,是要把这些人扔去关押那些野兽的地方?
他们抓这些东西的时候,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折损了不少人的,只不过是因为给的薪酬高,才没有闹出什么事端来,现在把这些已经昏迷的人扔进去,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还不如直接整死来的痛快。
不过这个想法他可不敢说出来,急忙低下头去,掩饰住眼底的情绪,他知道刚刚辉哥是看在他跟了他多年的份上,才没有在他问出那个问题之后立即处置他,若是他还不知好歹,恐怕辉哥是不会再有这些耐心了。
道了声是,男人转身退下,不过在马上就要离开仓库大门的时候,却又突然听到了身后有声音响起,“那些人也躲的够久的了,都已经来到了我的地盘,来者是客,把他们都请过来吧。”
男人恭敬的回头,弯下腰行了个礼,推开大门,转身离开去办沙发上的男人,所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