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夜虞菲紧张的样子,裴浩就能猜到她一定和安沛凛认识,可还是想亲口听她说,“夜小姐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认识或是不认识。”
夜虞菲不想惹怒这人,乖乖答道,“认识。”
借着门外依稀的亮光,夜虞菲隐约能看到男人的身形,看上去像是中年男子,按照他的年纪来看,和安沛凛认识倒是有可能,毕竟安沛凛在国外也有一些企业,只是不知道这男人是好是坏。
裴浩的第二个问题问出,“很好,那夜小姐和安沛凛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夜虞菲想开口想到回答男人的问话,可是开口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她和沛凛是什么关系?
思前想后,夜虞菲还是说出口,“我们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希望她的回答让这个男人满意。
“哦?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裴浩听到夜虞菲给出的答案,重复着她说的话。
这小丫头还真是把她当作‘傻子’了,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是该给这个小丫头点厉害瞧瞧了。
“夜小姐,我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当然我也不喜欢欺骗别人,但如果有人欺骗我,你猜我会怎么做呢……?”裴浩一步一步走近夜虞菲,声音越来越近。
夜虞菲下意识的蜷缩在角落里,这个男人刚才还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怎么现在就变了样子。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骗你的,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和安沛凛的关系,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还要问我。”夜虞菲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调查别人,这人也不例外,能把她抓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安沛凛在国内的名声不小,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肯定是认识,那安沛凛的所有底细这人就应该全部知道。
“夜小姐果然是伶牙俐齿,怪不得安总念念不忘。”裴浩被夜虞菲敏锐的洞察力吓到。
这个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是在危险面前却能从容不迫,还能保持镇定的模样,有着惊人的感知力和语言能力,怪不得安沛凛以前会这么宠着她了。
可这也并不能代表她能脚踩两只船!
裴老最后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夜虞菲,离开了地下车库,他现在该去见见他那个好儿子了。
工厂外面,此刻正是紧张的关键时刻,祁轩手里的狼牙棒慢慢逼近领头男子,领头男子没有表现出害怕,只是一个劲的后退。
他是未来裴老的继承人,再怎么样都不能和他动手,那他就只有……
祁轩慢慢靠近他,举起手中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周围的人屏住呼吸,不敢看这一幕。
就再祁轩的手要落下去那一刻,身后的声音阻止了他。“住手。”众人们纷纷看向领头男子的身后,原来是裴老。
祁轩眼神里放射出的精光不容忽视,“裴浩,把虞菲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这里被夷为平地,你认为你还会找到那个女人吗?”裴老的口气很不一样。
就连领头男子也发现了这个事情,奇怪,裴老这是怎么了,今天对裴少说话的口气怎么有点不对劲……
“裴浩,你……你把虞菲抓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祁轩的声音不像之前那样大,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可以清除的听到。
裴浩看着祁轩的眼睛说道。“小杰,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其余的你不要管。”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个祸害。
其余的他不管?裴浩的话还真是有趣,如果他都不管虞菲了,还有谁能管虞菲,那个安沛凛吗?
“为我好?裴浩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我们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你又凭什么管我的事情。”祁轩不理解裴浩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知道,虞菲落在裴浩的手里一定得不到什么好处。
裴浩没有说话,给领头男子一个眼神,就朝里面走去,接着领头男子就道,“裴少,里面请。”
从裴老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裴少已经成功的激怒了裴老,可是裴老并没有要发怒的意思,领头男子也是很吃惊。
祁轩越过他,直接跟着裴浩进到里面。
“裴浩,把虞菲交出来!”他等不及了,虞菲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就有一秒钟的危险。
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虞菲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受得了这群人的折磨,要赶快救出虞菲。
“小杰,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她带来这里吗?”裴浩的目光看向某一处。
裴浩不给祁轩说话的机会,拿起桌子上的那个相框,“她和你母亲很像,都有长长的头发,眼睛总是带给人希望,从她的眼睛中,我甚至看得见,她骨子里是个倔强的女孩,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并不适合你。”
“裴浩,我的人生还不需要你来支配,你最好现在就把虞菲交出来,否则你这里会被夷为平地!”祁轩的拳头已经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向裴浩挥去。
这个男人管的太多了,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马上带虞菲离开这里。
裴浩的语调升高,眼神也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你妈妈在离开前难道就没有告诉你什么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妈妈?”
祁轩原本攥的死死的拳头,在听到裴浩的话之后,慢慢松开,直到,完全松开。
妈妈?妈妈临死前对他说了什么……
“小杰,你要记得,不管你爸爸他怎么样,他都是你的爸爸,你不能恨他,永远不能。”妈妈的话还依稀在耳边回荡。
这十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活在母亲死了的噩耗中,夜里到处都是母亲叫他的场景,还和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去想。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复杂,这世上的一切都变得脱离轨道,母亲死了,就连他唯一的父亲也变得和从从前一样。
“说什么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变了,不是吗?从母亲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变了。”这话祁轩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裴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