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沛凛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天之内,他依然是安全的。
至于会不会有人来救他,就不得而知了。
门外开锁的声音让安沛凛的思绪不得不拉回正轨,眼睛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过去了,‘咯吱…’门被打开了,只看到无数的光像是调皮的孩子紧紧的凑过来,充斥着安沛凛的眼睛。
紧闭的双眼过了两秒钟,安沛凛强行睁开,逆着光看向门口的方向,原来是他——裴浩。
裴浩的声音回荡在这狭小的地下车库内,“安总在这里呆的可还习惯?”
“裴老安排的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裴老您这是什么意思……?”安沛凛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外界的光芒,站起身走近裴浩。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安沛凛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他发誓,他若现在冲上前去挟持住裴浩,他一定能逃离这里,可是很快,安沛凛又想到,这里是裴浩的地盘,即使他有三头六臂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他手底下那些人还是会到处找他。
所以,安沛凛在距离裴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脚步,双眼注视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裴浩看到安沛凛的动作停下来,嘴角暗笑,随后讲道,“安总喜欢就好,安总不要误会,我这么做也全是为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利益,安总你想,我若是把你重新放回到约翰内斯堡的工程上去,安老的人看到了会怎么办?不用我说安总也会明白吧。”
“自然明白。”不用裴浩说,他也明白。
不过安沛凛还有一个疑问,听裴浩的语气,难道他没有把他的消息告诉给安老?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裴浩设下的局,就等安老和他一同跳下去,那最大的赢家就是他了。
显然,后一种说法更能说服安沛凛。
裴浩停顿片刻,对着安沛凛继续讲道,“安总,在南非可还有相熟的人?”这才是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在祁轩来他这里之后,他让手下阻断了还有一天就能传给安老安沛凛的消息,不为别的,就想证实一下安沛凛和祁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安沛凛听到裴老的话,不明所以,“裴老所指相熟之人是指什么样的人?”
‘相熟的人’?在南非,他哪有什么相熟的人,要是有恐怕也早就已经被他的人弄死了,现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安总继续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裴浩看到安沛凛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值得一提的神情,想着是不会问出来的,对手下不知道吩咐了什么,就离开了。
安沛凛,不愧是安老的心头刺,这根刺一天不除掉,就足以让安家那女人心惊胆战。
十年前安老没有除掉他,让安沛凛从他的手里逃走,这件事一直被安老拿来说事,这次安沛凛来到南非他的地盘,安老首先想到的人必然是他。
十年前的‘承诺’终究是留到了今天来兑现,只不过他心中有预感,安沛凛不是好对付的,就算要除掉他,也要在他查清楚一切以后。
裴浩的离开让安沛凛更加疑惑,认识裴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安总在南非可认识什么人?’这话一直在安沛凛的脑袋里回荡。
能让裴浩特别注意的,除了他还有谁?不对,有一个人——虞菲。难道虞菲她来这里了?安沛凛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虞菲怎么会来这里。”
漆黑的夜总是让人想入非非,其中南非的某个街头,只看到一名女子正吵吵嚷嚷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虞菲,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祁轩起身打算带夜虞菲离开。
她就在刚刚自己一个人竟然喝了两个男人的量,这酒量让他着实惊讶了一番。
只看到夜虞菲猛地甩开祁轩的手,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道,“回什么回,回哪?要回你自己回,我…我接着喝。”说完,又坐会椅子上,拿起桌子上剩余的酒就要往嘴里灌。
“虞菲,你真的喝多了,明天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做?”祁轩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用这招试图把夜虞菲拉走。
夜虞菲现在说话说的稀里糊涂,祁轩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有事情要做?什么……什么事情啊。”
“………”祁轩这回是真的被夜虞菲弄的无话可说了。
可是还是要把夜虞菲拉走,这里是南非,不比国内,晚上更是危险,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没事,倒是身边有一个夜虞菲,他力不从心,只能硬着头皮把她拉走。
可祁轩用的力气越大,夜虞菲的反抗也就越激烈,到了最后,祁轩就莫名其妙成了拐卖妇女的坏人,周围一群人指指点点,说的话虽然听不懂,可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些人说的一定是坏话。
祁轩懒得理那群人,声音压低对着夜虞菲继续说道,“虞菲,安沛凛在那边等你,你不要过去看看?”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把那个素未谋面的‘安沛凛’搬出来,希望可以震一震这烂醉如泥的夜虞菲。
可祁轩却是没有想到,他的随口一说,却成了夜虞菲今天晚上‘发疯”的条件,“安沛凛?你骗我,你骗我,沛凛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在…不在这里。”夜虞菲抱着脑袋,口中不断的重复‘安沛凛’三个字。
“怎么会呢,他就在那边,我们过去找他吧。”祁轩见这个办法有效,继续‘诱惑’夜虞菲。
“沛凛他在约翰内斯堡,怎么会…会在这里。”夜虞菲的口齿已经不清楚了,说话断断续续。
祁轩以为夜虞菲会和他走,可夜虞菲话确实让他再次出于崩溃边缘,“虞菲,那你想不想去约翰内斯堡见他?我可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