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这个发出去,安沛凛还能留得住夜虞菲,夜虞菲还能不要脸面继续留在安宅!
虽然可能会对她自己的声誉有损,但是这与能够顺水推舟借着舆论成为安沛凛妻子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反正程筱筱以前再丢人的事都做过,她的脸皮在杰尼的锻造下早就不怕这些了。
不折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程筱筱把这几个视频片段匿名送到了不在夜氏和安氏势力范围之内的几家报社,因为如果是和安氏或者夜氏交好的报社一定会在中途就把这件事拦下来,公布出去根本不可能。
她细心挑了好久,才挑出这几家,其中一家智华报社甚至还和安氏有点矛盾,这正和她意。
程筱筱当天没有去公司,就我在家里,浇花喂鸟。
虽然她脸皮厚,但别人的指指点点她还是不喜欢的,能避开的就避开了。
要不说有仇呢,程筱筱这视频发过去还没半个小时,智华报社的新闻就登出来,头版头条占了整整一个版面,大大的黑色字体写着:安氏总裁安沛凛与美女护理艳照曝光,昔日与未婚妻恩爱成泡影。
附上了一张她和安沛凛在床上纠缠的画面,不过她身处下位,没怎么露点,被安沛凛遮了大半个身子,安沛凛的脸很清楚的暴露在照片里,她的脸现在阴影里倒是不怎么清楚。这张一看上去就****不堪的照片的旁边还配上一张安沛凛给夜虞菲盛大求婚的那晚璧人一对的照片,两人中间被一道闪电劈开,看着好不讽刺。
因为程筱筱的身份仅仅只有在夜氏公司公布过,很多人还并不认识她,不过这个报社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为什么还要称程筱筱美女护理就不得而知了,是为了程筱筱掩饰?又或者不过是为了渲染安沛凛情场浪子的渣男形象,那女人是谁并不重要。
程筱筱看着报纸轻轻笑了一下,虽然没有登出她的名字来,但是并不妨碍别的报社刊登,只要有一个人能认出她来,她就相信传来传去,所有人都会知道,这种花边桃色的新闻多得是闲人凑着看。
果然下午的时候,剩下几家报社也刊登出了这一则新闻,选的照片角度各有不同,程筱筱的脸也终于曝光在大众之下。
发酵了不过一个小时,程筱筱洗了个澡出来,看到自己扔在床上的手机已经几十个未接来电了,她大概翻了一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其中光夜锦恒的就有五六个,而且再她翻手机在这段时间还不停有电话打进来……
程筱筱冷笑了一下,把手机关了机,扔回床上。
不知道安宅怎样了,如果可以程筱筱真想亲自去看看,看夜虞菲是怎么和安沛凛决裂,看安沛凛是怎么疯狂而暴躁。
不过现在显然她最重要的扮演好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夜虞菲被安沛凛从冷库里接出来,就一直昏迷着,身体忽冷忽热,安沛凛守在她床边两天两夜,夜虞菲的热度才退下去一点,虽然这样,也不见夜虞菲说一句胡话,好像每次夜虞菲的话到嘴边都会下意识咬住嘴唇,忍着很克制的样子,最后变成痛哼。
安沛凛看她咬了无数次唇,心里忍不住叹息,原来即便是病成这样,你也不愿再喊我一声?
他每天寸步不离的照顾夜虞菲,夜虞菲不见醒,等他公司一有事的时候,非得要离开一趟的时候,夜虞菲恰恰就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卧室里没有一个人,除了手上的针眼和刚刚吊完的输液瓶,提醒着她刚才有人来过,夜虞菲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来。
窗户外的阳光斜斜的射进来,铺了一地金辉,夜虞菲看了一眼钟表:十六点一刻。
很好的时间,如果现在下山,应该天黑之前能够找到一家可以住宿的旅馆。
夜虞菲换了睡衣,外面又罩了一件比较厚的驼色大衣,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简单的在脖子后面绑了一下,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的现金和身份证下了楼。
“夜小姐。”管家像是等候着夜虞菲下楼一样,就站在楼梯口,看到她下来冲她微微俯身,恭敬的打招呼。
夜虞菲点点头,神态并无异样,和往常一样,到玄关处换了鞋,准备出门去。
管家小声的给跟在身边的佣人说了什么,佣人脚步匆匆的退了下去。
他走到夜虞菲旁边来,不留痕迹地挡住了门:“您要出去?”
夜虞菲点点头,语气平谈:“我躺了几天?”
“两天。”
“哦,比我想象的还少了一天,躺的骨头都酥了,我出去转转,晚饭我想清吃点淡的。”夜虞菲换好了鞋,冲着管家微微一笑,脸色很好,气色也不错,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管家谈论晚饭的事。
只是尽管夜虞菲表现的如此正常,管家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样的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如果夜虞菲醒来大闹一场,管家反而会放点心。
“好,我派人准备,百合鱼粥好吗?”管家脚下不动,仍旧堵着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夜虞菲皱皱眉:“太甜了,豆腐汤乳吧,上次吃着还不错。”
管家应了。
夜虞菲微笑:“现在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当然可以,夜小姐说得什么话,我怎么能拦着您出去,不过您的病才刚好一点,还是不要出去吹风的好。”
“说到底还是不想让我出去喽?”夜虞菲的眉眼沉下来,隐藏着稍带怒气的眸子,语气有些发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穿的很严实了,严严实实,不会受风的。”
管家用眼角看了一眼走上来的佣人打的手势,瞬间松了口气,脚步一挪,让开了门:“您请。”
夜虞菲忍着怒气,开门走了出去,从车库里开出自己那辆格格不入荒废许久的白色小轿车,刚到大门,就看到了那辆令她十分厌恶的黑色迈巴赫。
她想先出去,那辆车想先进来,二人旗鼓相当,谁都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