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众人用餐结束之际,一直极少出声的艾振天倒是朝夜虞菲说了第一句话,“这身旗袍穿的不错”,叫众人不知该作何反应,出声的人倒是极为镇定的自己晃悠着离开了餐厅。
艾振天一走,艾家睿与安沛凛又说了几句话,便交代艾薇招呼客人,自己也跟在艾振天身后离开。
两个主事的人一走,安沛凛便坐定在沙发上,显然此时都是互相接触过的人,倒是不需要再有所避讳了。
“艾薇,我带着虞菲过来就是和你们说清楚的,现在既然人都在,就好好聊聊。”安沛凛拉着夜虞菲坐在自己身侧。
玫瑰最先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从美国那次相遇开始,她便对安沛凛有些好感,如今见到他出处维护着夜虞菲,心中早就积攒了怒气,现在长辈一走,自然要好好说道。
“我们能有什么好聊的,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哼。”
艾薇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好友,无论如何此时是在艾家,她时刻都需要维持自家的脸面,自然不能让好友与客人在这撕破了脸。
她语气劝和道:“玫瑰,迪伦,我们先坐下。”等好友都坐下,又吩咐佣人给每人都上了杯消食的花茶,这才继续道:“其实安总说得没错,毕竟我们与夜小姐没有‘必要’的矛盾,一直这般相处,的确有些别扭不是吗?”
迪伦看了艾薇一眼,语气带了些愤恨道:“可是她是程筱筱的朋友,未必就是能好到哪去。”语毕,她还一脸嘲讽的望向安沛凛道:“也不知道安总家里是不是也有夫人了?”
安沛凛倒是没有因为迪伦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极为绅士的回道:“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家里并没有夫人。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澄清一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与Adams一样,认为野花比家花要香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同样的,对待同一件事情上,艾薇小姐选择理智面对,这与迪伦和玫瑰小姐的处事方式也是不同的,但是你们却是好友。以此来看,同样的一件事情,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我不能保证程小姐如何,但是我可以保证虞菲的处事态度,她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线。”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夜虞菲简直觉得自己要感动哭了,他没想到安沛凛居然这么给力。
艾薇点头,认同道:“人生观价值观不同,也是可以做朋友的,毕竟还有识人不清这一说。”这话就明显是两面褒贬了,程筱筱与夜虞菲都讨不到好。
“事实到底如何,除了筱筱与几个病人去了酒店开房的监控之外,并没有其他证据佐证。在我看来,筱筱根本就不需要去故意讨好一个四十多岁有家室的男人,因为她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夜虞菲语气平稳,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评述自己的观点。
“我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她怎么可能是无辜的,就是她,我确信,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迪伦气急败坏的怒吼,眼神狰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程晓晓在这恐怕要被她的眼神撕碎。
对于迪伦的遭遇,夜虞菲并不想多说,在她通过那一晚的事情,她可不觉得有那个丈夫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无视自己的妻子,又有那个妻子在听到人说丈夫可能外遇之后,还能那么镇定的处理事情,原因只能是两人根本就已经不再相爱。
不过这话夜虞菲自然不会说出来刺激迪伦,她换了个话题道:“我和你们之间的矛盾,细数起来不过三条,一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剪了几只被送出去的玫瑰,二就是在宴会上被玫瑰小姐莫名其妙的以撞裙引起的矛盾,最后,就是我身为筱筱的朋友这一点。”
夜虞菲嘴角带着些似是而非的笑意,明显是觉得这些事情矫情,“在我看来前两件完全就不是事,第一次我表达过歉意,第二次明显就不是我的错,至于第三件事,作为我应该与什么样的人交朋友,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说实话,和你们三个没有半点关系。”
安沛凛挑眉望向夜虞菲,显然是问她‘这样是要做什么?’,夜虞菲也回望过去,眼神里表示出的显然是‘能处就处,没必要向人低声下气,咱不稀罕’的模样。
“你,你……你不要脸”,玫瑰显然气的不轻,指着夜虞菲,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
夜虞菲显然不将这点伤害属性为负值的话放在眼里,只朝安沛凛道:“我今天还没请假。”言下之意就是要走了。
安沛凛却没有理会她,只伸手在她手上安抚的亲拍几下,示意她稍安勿躁。便转头对艾薇道:“程小姐是程小姐,虞菲是虞菲,她们不一样。”
“安总,玫瑰只是急性子,可能之后大家多相处相处,互相就能明白各自的性格。至于迪伦,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的心情我希望你们二位也可以理解。至于程小姐,无论她是不是与夜小姐是朋友,她既然做了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见夜虞菲还想开口说什么,艾薇又出声打断她,继续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便是我们会查到证据,毕竟我们想要的是真相,让程小姐亲口承认事实。”
“呵,作为程筱筱的朋友,你以为你能讨到好吗?”插嘴的是迪伦,她此时看向夜虞菲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你这样与她相处,却别以为她会放过你,像她这类人,只要你身上有丁点值得她动手的东西,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啃得干干净净。”
迪伦的眼神及其的骇人,就好像已经预见了夜虞菲被啃得一点不剩的样子,直盯盯的被她这么盯着,夜虞菲感觉非常突兀不适。
见夜虞菲皱眉,安沛凛便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将夜虞菲的脑袋强势的按进自己怀里,再抬头看向迪伦的眼神就变得极其的冰冷,“迪伦小姐,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即使是有女人来勾引,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
“还有,”安沛凛的语气继续走低,眼里的冷厉直射对面的迪伦,“夜虞菲是我的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别忘了这是在华国,Adams家族作为美国的新派贵族,据我所知,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其它新贵族推翻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