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回到卧室,将身上黏糊糊的衣服换下来,拿起换洗的衣服刚要进浴室重新洗澡。
好似不放心,她把沙发拖到门口顶住,直到从外面冲不进来,她才放心。
洗过澡,夜虞菲靠在床头坐了很久不敢入睡,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今天白天发生的画面,好似碰见这个安沛凛,她的整个计划都乱了套了。
渐渐,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禁不住困意来袭,身子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进房间,照的人暖洋洋的。
夜虞菲长而密实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来,入目之处是熟悉的天花板,刚要起身,耳边忽然想起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醒了?”
安沛凛单手撑着头部,侧躺在夜虞菲的身边。
夜虞菲心惊,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撑大瞳眸瞪着他,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胸部的衣服,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进来的!”
她目光向门口扫去,沙发还完好无损的顶靠在门上,这家伙,难道还有穿墙术不成?
夜虞菲察觉到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暗暗舒了口气,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我自然有办法进来。”声音幽幽道,同时也透着一抹不悦,“昨晚为什么不此而别?”
昨晚?
他丫的还好提昨晚?
夜虞菲气呼呼的瞪着他,冷哼一声,“安沛凛,我们之间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她不想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或者,她可以提前终止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
不然她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虽然安沛凛人帅又有钱,但是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想将他扑倒!
首先,她就不想!
安沛凛点点头,很是赞同道:“正有此意。”
一双漆黑的眸子如灌了墨一般深邃,直勾勾的看着夜虞菲,他的白色衬衫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所以,你嫁给我!”
“……”夜虞菲差点跌下床,以为自己听错了,撑大瞳眸看着他,直到她从他如墨染的眼眸深处看到一抹认真,愣愣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那就是脑子烧坏了!
“安沛凛,我是医生,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天救你了你数次你就想以身相许吧?”
安沛凛扯唇轻笑,修长的手指摸着下巴,噙着一抹耐人询问的笑意,“以身相许倒也谈不上。”
夜虞菲冷哼,最好不要以身相许,他想她还嫌弃呢!
安沛凛坐起身来,很认真的看着她,“昨天我把你的身子看光了,这种事情身为一个男人,应该要负责。”
“……”夜虞菲有种想撞南墙的冲动,想起昨天的糗事,她恨不得外条地缝钻进去。
安沛凛看着夜虞菲此时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睡衣上的图案是可爱的机器猫,充满了童趣。
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胸前那对柔软上,想起昨天的画面,仿佛手上还残留着她的触感以及她身上的余温。
察觉到他的目光,夜虞菲心生恼火,顺手抄起枕头朝着安沛凛砸去,“往哪儿看呢!臭流氓!”
安沛凛闪躲,翻了个身一把擒住夜虞菲,将她压在身下,动作暧昧至极。
“你放开我!”夜虞菲气恼,恨不得现在立马杀了安沛凛。
夜虞菲余光不经意的飘见开了一扇窗的窗户,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很久之前也是一个男人受了伤翻了她的窗户。
微微蹙眉,“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翻窗户?”
你们?
安沛凛眸光一敛,一手猛地擒住她的下巴,问道:“还有谁翻过你的窗户?”
眸光森森,似感觉若是从夜虞菲的嘴里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就会掐死她一般。
夜虞菲心里彻底无奈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家伙脑子被驴踢了吗?
安沛凛身上散出的凛然之气似要将她生吞活剥,可怕极了。
夜虞菲心里碍于他身上的凛然之气,道出许久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救治了一个受伤严重的男人。
安沛凛手上力道稍微松了松,又问:“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当时那人带了面具,更何况,她对他是谁也不感兴趣。
毕竟那种人身上那么多伤口,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还挺怕事!”安沛凛勾了勾唇,渐渐对她放松了禁锢。
“……”夜虞菲白了他一眼,趁着他放松警惕的空挡,猛地将他推开起身,躲到安全距离,机警的看着他,“安沛凛,你要是在不走,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告我?”安沛凛侧过脸看向她,“你是我的医生,病人来找医生看病哪里有错吗?”
“……”强词夺理。
夜虞菲知道自己最笨,在强辩这个话题上,她永远都是输的那一方。
“你不走?那好,你不走我走!”夜虞菲刚要抬脚,倏地发现自己身上穿了睡衣。
烦躁的蹂躏了一下头发,她总不能穿着睡衣走在大街上吧?
心情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