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僵尸是没有魂的,三魂七魄,僵尸之所以可以大罗不朽,不堕轮回,不是因为僵尸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人死了后,三魂离体,可是有些尸体葬在不毛之地,七魄犹存,加上有炼尸人刻意祭炼这才有了僵尸。
瞎二爷之所以在灵坊换钉尸钉,就是要钉僵尸的七魄散它的尸气。
“吼!”
老粽子挨了哥们一记钉尸钉,可是对方毕竟是高阶僵尸,加上我那一钉没对准七魄的位置,反倒是激怒了它,老粽子双臂曲直,一个横扫,我当下被掀飞了出去,好在哥们我反应的快,当时用双手屈肘横在了身前,可这一下子我估计不骨折也脱臼了。
“老头,你不早说!”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差点没让我昏死过去。
哥们我当时的怨念很深啊!
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老粽子虽然刀枪不入,炼的铜墙铁壁一样,不过一行服一行,卤水点豆腐,对方挨了哥们一记钉尸钉加上‘爆米花’,有它受的,虽然老粽子暴怒了,可此时那呼延傲青也是脸色狂变。
“快,命令玄尸弄死俩人啊!”黎天元在旁焦急的不行。
如今玄铁僵尸就是他们最大的仰仗。
话音未落,他却被呼延傲青一脚给踹到了一边,呼延傲青的脸色难看的快滴出黑水来:“玄尸,玄尸被钉了钉尸钉,它暴怒了,我控制不了。”
老粽子不愧是高级货,而且特记仇,本来呼延傲青控制的它应该去对付瞎二爷和闫肃老头才是,可老粽子此时却盯上了我,一副怨大仇深的模样,居然径直的朝着我扑来,我眼下连着驴打滚的气力都没了。
这回,我是真的要死了吗?
“折纸千术,罗刹画尸!”
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清脆的如同风铃声,而我却看见那破庙都残破了一半的罗刹娑雕塑,雕塑单独的一只眼睛突然散发着妖异红光,紧接着那老粽子发狂了一样,将正在焦头烂额控尸的呼延傲青给撕裂的粉碎,而我此时也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东汉时期的政论家王符曾经说过一句话,夫奇异之梦,多有收而少无者,他这句话充满了哲学和探讨,他认为人做梦总是有迹可循的。
哥们我很少做梦,可这些年,我一年做梦九次,几乎所有的梦都是同样的画面。
同样的一个梦境,那是一处山谷庐舍,庐舍旁竖着一块无字墓碑。
墓碑前面,白衣男子那颤抖的右手轻轻拂动,他的嘴角,泛起了微微弧度,可是叫任何人都无法去琢磨他是喜是悲,他抚摸墓碑深情的好像在触摸恋人的肌肤一般。
“千次烟火,燃成虚假,劫灰不过刹那,恋也无话!”
白衣男子抚摸着无字墓碑,呢喃说着,我虽然看不清他脸却可以感受到悲伤。
“千枝桃花,折成剑疮,葬我枯骨碑下,恨也无话!”
在梦境里,我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声音,白衣男子悠然一笑,浅浅的却透着无限的眷恋,轻轻的将一枝桃花安放在了那空白的没有碑铭的墓碑前,男子走了,卷起风轻云淡,可他那背影竟是那般的惆怅萧瑟……
我情不自禁的眼角竟然溢出了泪痕。
“你终于醒了?”一道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幽幽的转醒了过来,映入我眼帘里的却是一张清秀脱俗的脸盘,那女子看上去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和我年纪差不多,皮肤白皙,一身白色的长裙,翩然绝尘,该怎么去形容她呢?
时隔九年,当仙《仙剑奇侠传1》上映,我当时就惊呼:“是她!”
那就是饰演赵灵儿的刘亦菲。
在我眼中的这个女孩,和饰演灵儿的女子一样,清新脱俗,剪瞳秋裁,她那一双眼睛俏皮的仿佛像是精灵,会说话一样儿,这是梦吗?
哥们我都以为自己梦到了仙女,和她一比,老沟村的村花徐雅丽那算个鸟啊!
“土包子,你总算是醒了,要在不醒估计就要把你给葬了!”哥们哪里哪曾想到,白衣女子第一句话就差点没把我呛死。
“你是?”我依旧迷迷糊糊的以为这是梦。
我痴痴呓语:“这肯定是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看见仙女?”
“梦你个大头鬼!”
伴随着一声娇喝声,哥们我当下被淋了一盆冷水,我当时就跳了起来,什么狗屁梦啊,什么仙女?
这可是大冬天啊,你说被人浇冷水受得了?
“你他……”我张口就想骂娘,看在对方是美女的份上,那一个娘字我竟然哑语了好长时间不敢骂出口。
“土包子,我叫折千纸!”白衣女孩自我介绍,这是我和她第一次碰面。
不!
准确的说,当初死妞民国女鬼聂芊芊不是她差点把我吓尿了?我当时汗毛瞬间立起,十分警惕的盯着她:“女鬼,画尸,那聂芊芊是你弄的?”
“逗你玩!”
折千纸的嘴角微微掀起了弧度,随后居然朝哥们我扮了个鬼脸,我勒个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挑逗?自从哥们我遇见了折千纸,日子没一天好过啊,你说我泡个泡面吃,她给你加俩勺子盐,我穿个保暖鞋,你倒是说说,你能吃得消鞋子里的鞋垫居然是卫生巾吗?
最可恨的是大姨妈巾上居然还带着血?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朝她吼道:“你闹够了没?”
什么仙女,统统的见鬼去吧!
我是土包子没错!
哥们我穷,这一点我也承认,唯一的一件好衣服,还是闫肃老头穿剩下才给我的,那一次我爆发了,毫无征兆,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尊严,一个男的,尤其是青春期的时候在自己心仪女子面前,想要保留仅存的一点点尊严吧。
“土包子,你生气了?”折千纸一副很有兴趣看我的样子。
我心里骂娘,谁取绰号这么没水平?:“别叫我土包子!”
“我错了,晴川哥哥!”折千纸很突然的垂低颔首。
这死小妮子居然还扭捏了起来,哥们我当时一怔,心想这小妮子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转性了?
“小川子,你可别欺负千千!”不知何时,瞎二爷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二爷,我……”我转身有些局促不安。
“义父,您可回来了,你不要责罚晴川哥哥,晴川哥哥没欺负千千!”折千纸那演技真是出神入化,这火上浇油的手段更是如火纯青,估计都可以得那什么小金人奖了,小嘴一撇,俩眼汪汪,看上去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可是我明明看见她在瞎二爷的背后冲我扮鬼脸。
我勒个去,我就说这死妮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原来是被她阴了一把。
“小川,千千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可别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瞎二爷郑重其事的警告我,我当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二爷那么严肃的对我训话,折千纸这死小妮子可得意了,朝我皱了皱琼鼻,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在跟我炫耀似的,恨的哥们牙痒痒。
“义父,事情解决了吗?”
折千纸给二爷挪了椅子,还倒了杯白开水,还真是贴心小棉袄,你还别说,这死妮子不但会装,这丫头献殷勤的本事哥们我也是拍马难及啊!
不对,哥们脑子突然一转,这个死妮子称呼瞎二爷义父?
瞎二爷对我来说可是爷啊!
这么推算下来,折千纸这死丫头岂不是成了我姑姑?
这事整的怎么跟神雕侠侣似的。
“唉!”瞎二爷抿了一口白开水,随后皱着眉头叹道:“千千,七天前在罗刹娑破庙,你虽然用画尸术,引导罗刹念头进入那玄铁僵尸的体内,让它发狂,甚至撕裂了那呼延傲青,不过也因此埋下了祸患。”
“什么祸患?”我插嘴了,搬了个小马扎坐着……
从罗刹娑破庙那场大战,眨眼已经过去了七天,听说我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等我醒后倒从折千纸的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
哥们我也算是有厚福的人,谁叫我大难不死呢?
本来,我中了五蚕尸蛊,蛊毒五天后发作必死无疑,蛊毒界这一行的水很深而且很浑,单单是五蚕蛊就有一百多种的配方,蛊虫之中,只要一种不对或者顺序颠倒,中蛊的人必死无疑,即便是蛊王亲自出手,想要解了我身上的五蚕尸蛊,估计也只有三四成的几率。
好巧不巧,那黎天元的蛊居然是子母蛊。
所谓的子母蛊就是在蛊毒分为俩份,一份用来对付人,另外一份则是藏在小鼓里面,很显然当初在破庙时,黎天元手中那绿色的小鼓就是子母蛊里面的‘子’蛊,控蛊术其实倒也简单,蛊毒师只要控制子蛊,折磨子蛊,那么母蛊就会感应到,俗话说孩子要吃奶,老娘急心疼,能不发疯?母蛊一闹起来就会在活物体内爆发了。
子母蛊的原理就是这么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