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爷右手化掌为拳屈曲后拉,随着右手的后拉,拳头是缓缓积蓄满一波惊天的能量,表面波涛汹涌,就像分裂的分子一样,能量滚滚而动,随之一记重击轰将出去,也不管攻击的部位是否是要害,反正是将周围这一片的空间完全笼罩在里面。说来迟,实是快,实质上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面对坑爷突而其来的惊天一击,白起不禁心中一颤,自嘲还是大意了,想要化解已是不及,为了将伤害减少到最轻,白起只能用土元素来化解,在间不容发的当下,他迅速调集体内的所有土元素,也不化盾,直接以一式莽牛冲撞将所有刚调集起来的土元素轰向自己的前面。
实打实对轰的双方在这一击过后,双双跌倒在百丈外的山地上,路途所过之处,全部阻挡着的树木全都横腰折断,即使是合抱般粗的大树亦然。
跌倒后的两人,最先从地上爬起来的反倒是白起,不知是因为他的修为境界高还是因为他所使用的是土元素所致,反正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坑爷才蹒跚着从地上爬,最后更是从嘴里咳出了一大口血,显然是受创不轻。
这事令到白起很是不明,对方可是有备而来的蓄势一击,而且还是以偷袭的形式进行攻击,无论是先机还战力,势必胜自己一筹不止,但是现实却是他比自己受创更深,这只能说明一事,要么是对方修为不如己,要么是对方刚才是虚张声势,要么是自己的土元素所起的作用,完克对方的水元素等等,诸如此类。
想不明白的事情白起往往不想去想,将时间浪费在上面,他拖着受创的身一步一晃的朝坑爷走去,眼中更是射出一股慑人的寒意,似乎已经将坑爷当为死物,不然亦不会如此。
坑爷见状,岂肯坐以待毙,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虽然嘴中仍然吐血连连,但却不见他出声求饶讨命,相对来讲,反倒还有几分硬气及傲骨。
望着坑爷挣扎爬起,白起就像没看见一样,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目中寒光一沉,随手便是一记雷火球击出,不偏不倚的直射坑爷双腿,似乎是想让他即使是能爬起来也站不住身子,再次跌倒在地上。
面对白起随手抛射而来的一记雷火球攻击,坑爷脸上抽搐了下,目露不甘神色,直到雷火球就快要射击到他双腿时,才见他突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箭,不偏不倚的刚好射中雷火球,让它湮灭在身前一丈外。
爆破后的余尘很快恢复平息,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双方,全都站直了身姿,互相对望,但双方的眼中却蕴含着不同的焰点,既不是仇恨,亦不是欺压,更多的反倒是认可,就像都想不到对方会强项到如此般。
最先发话仍然是坑爷,样子虽然狼狈,但他却显得很随意,语带恨意道:“小子,你很好!你已经成功激怒了我,对于你留在我身上的耻辱,我会加倍奉还,希望你还能够接得下我后续全力的攻击。”说罢的同时,双手更是朝自己的脖子上作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就像暗示着他可以将白起斩杀一般。
白起闻后,先是心中一颤,他很清楚自己所有攻击到底有多强,即使是和自己修为相当的地阶中级武者,在面对自己如此凌厉的一系列攻击后,绝对不会再有还手的可能,如此说来,坑爷的修为境界极大可能是地级上阶,也即是讲,他比自己高上一阶。
“哈哈哈……坑爷是吧!也不怕将牛皮吹到天,看下你现在的凄样,你何来的底气?你还有翻盘的可能吗?我知道你刚才还没有尽全力,难道讲我就尽全力了!识趣了速速束手就擒,不然……”后面的说话白起还来不及说完,对面的坑爷已经一式江河倒流攻到身前,连带着还隐隐含有爆破的技能。
刚才白起只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试探一下对方现阶段的真实情况,想不到对方居然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是一记强攻过来,反观自己现在的状况,表面上自己比对方好上不少,实际情况只有自己才最清楚,须知自己可是吃了对方的两记暗击,最后虽然都反击回去,但受创不一定就会比对方轻。
更何况自己的修为境界还比对方低上一级,在对战经验及技巧上要弱于对方,自己的修为境界只不过是在四年内速成而已,就像吹涨而起的面包一样,里面是松的,在与人实战的经验上还是相当之少,就算以前闯关时面对的妖兽,那也是事先编排好的程序而已,根本没法相比。
由于事出突然,虽然双方的间距达百丈之遥,但对两人来讲只不过和半步之遥并没两样,只需要片刻便至。
白起不敢与坑爷硬碰,仗着身法比对方了得,一式幻影使将出来,身后拖着长长的七道幻影轻松躲闪过去,刚欲还手攻击,下一刻他发现自己想问题太过理所当然了,虽然坑爷的攻击被自己躲过,可是他的下一式攻击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再次攻击到刚停下的白起。
这一点让白起感到很意外,自习得《千身变》以来,他从没试过在自己躲闪过后,对方居然还可以继续追逐而来,而且还能继续进行攻击。
通过事实反馈回来的信息,很显现坑爷是知道自己身法中那个为真,那个为假,只是碍于速度不够自己快,才致使不能将自己击中,不然……
后面的事白起再不多想,想明此点他已经知道后续应该怎么做,去如何化解应对。
白起并没有再与坑爷硬轰一击,他再次运用一式幻影及二层残影来化解,当两者结合之后,坑爷攻击就像蜗牛般慢,再也没有先前那慑人的效果,他的每一下攻击都落在空处,作徒然,毫无用功。
远处的妙龄女子,现在正半裸着躺在地上,周围的轻风挟带凉意吹拂着她那惶恐的脸上,似乎在安慰着她那受创的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