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望着正在激辨的两人,倒是并没有插话,反倒是心里暗暗揣则,坊市到底是何时开始驻守官兵的,想必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门内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正在思虑着,却被一声暴喝声打断,道:“张超和王龙、你们两人负责搬运死者,陈德及李成,你们两人负责将疑犯捉拿,带回衙门再作审查,其它不相干的人请离开此地,本官要封锁凶案现场。”原本还吵闹不堪的现场,很快便恢复正常、
便在此时,不待两位兵差靠近,黝黑男奋起发抗,顺带着大声喊叫:“你们为何要抓我而不抓那个女的,此事与我无关,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了!”
刚欲返回天圣门的白起,在听到后续黝黑男的喊话后,反倒是留了下来,好奇心让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咋会事。
果不其然,黝黑男在喊叫无效后,当即出手反抗,将靠近捉拿的陈德及李成两位兵差打倒在地,但并没有下重手或者死手,只是将两人放倒后,便从他俩空出的位置里朝外面闯,准备逃离这里。
剩下的六位兵差除了一位办案官及记录文书外,全都扑向准备逃离的黝黑男,更有甚者已经将腰间的佩刀拨出,高举过头后猛斩过来,也不理会他是真凶还是假凶,似乎打着宁杀错勿放过的主意。
黝黑男之前收获的成效,只不过是仗着长得五大三粗及出其不意造成的,现在一下子要应对四人,而且还是从四面八方攻击过来,那里还是对手,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出现不支,开始变得左支右绌,身上挂彩连连,要不是他反应得及时,怕是也中刀倒地不起。
随着倒地的陈德和李成加入战圈,很快黝黑男身后再中一刀,深可见骨,黝黑男仍然咬牙强撑,但很快便因流血过多的缘故出现副作用,变得反应缓慢,头晕目眩。
便在此时,其中一位兵差突然从他的背后横着劈来一刀,不但速度快,而且狠,呜呜的风声不时传来。
白起眼见黝黑男已无力进行闪躲,在这一刀过后必定会横死当场,也不用再审查案情便可直接结案了。
就在那一刀快要劈到黝黑男的时候,白起一个闪身便来到他身旁,用两指轻轻将劈下的一刀夹住,顺带着斥责道:“在案情还没大白之前,你们居然下此重手草菅人命,有这样办案的吗?”
看不过眼的白起最终还是决定出手帮助黝黑男,无论从那一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他都不相信黝黑男是一位敢当街行凶之人,之所以会如此肯定,主要是仗着先前黝黑男曾经有多次机会可重创兵差,最后还是留手放过了他。
从背后偷袭斩出一刀之人正是陈德,他完全想不到就在自己准备成功之时,居然闯出一位身穿锦衣的青年,修为方面似乎还有两把刷子,只是用两指便能轻轻的夹住了自己正迅猛劈下的一刀,最令他惊讶的还是之后,无论他用多大劲,甚至连吃奶的力气也挤出来,照样也没法将被白起夹在两指间的刀撬动分毫。
现场除了陈德攻来的一刀外,其他一众兵差同样也攻到身前,白起想也不想,当即将夹在两指间的刀轻轻一拉,之后再横着扫一圈,紧接着再来个气爆。
“丁丁当当!”一阵兵器的交击声过后,紧接着而来是一阵“啪啪啪啪……”的倒地声。
最后的响声原来是一众围攻的兵差倒地声,被白起的气爆掀翻倒地所致。
望着一众摔得灰头土脸的兵差,白起连理也不理,只是取出两粒疗伤的丹药,一粒递给黝黑男,嘱咐其立刻服食下去,余下一粒则捏碎成粉状被他洒在黝黑男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处。
原本一脸发白有气无力的黝黑男,在服食丹药后,伤势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待神智稍微清醒后,当即一头栽倒在地上,朝着白起连续叩拜了九个响头,以此来表达对他的救命之恩。
白起也不制止,待他叩完头起来后,再出声询问道:“你叫啥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给我说说,不许说谎。”
黝黑男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当即一五一十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经过细说出来。白起听着他的陈述,很快便对此事了然,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的:
黝黑男名叫王钎,由于明天是他妻子的生日,所以他特意把家里的一头小牛犊拉到坊市卖掉,把卖掉牛犊所得的钱用来置办礼物,为妻子庆生,当他来到饰品店时,却不巧撞见了店主正在与一位男青年行苟且之事,居然大胆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在店里头,连门也不关,至于他俩为何如此饥渴,则不得而知。
出于尴尬及对两人的尊重,王钎连忙躲闪,不意间碰撞了一旁的饰品,同时亦惊醒了正在交欢的两人,刚欲逃离现场,却被两人急声叫住,律令他赔偿撞跌的饰品,且还是惊人的天价,高达五千玄币。
王钎见对方想讹诈自己,当然一口回绝,更何况被自己摔坏的饰物也不值这个价,便在此时,男青年突然从腰包里拿出一把尖刀,长度和匕首差不多,之后再恶狠狠的道:“不赔你就留下一双眼珠及一条舌头。”似乎是在暗示着他见到不该见的东西,防止他日后乱嚼舌根,说罢之后直接挥刀斩来。
顾及到自身的安危,王钎想也不想便作出闪避,如此这般对持了一阵后,男青年趁王钎一个不备,从后面快速冲来,顺势更是一刀朝他的头部位置斩来,为了闪开对方的致使一击,王钎只能就地一滚,但双脚在不意间却拌了一下冲到身前的男青年,让他一个趔趄,连带着把他前面的货架及饰物也一并摔倒在地。
王钎见对方摔倒在地,当即准备逃离现场,不想再与对方纠缠,可是当他才走到门口时,后面再次传来一阵“噗啪!”的倒地声,回头一看,男青年已经被自己的尖刀刺入胸膛,只片刻便已断气。
根据现场散乱的脚印,他猜测男青年是由于心急想爬起来灭杀自己,因为不留意地上的珠饰,脚踏在上面,在未站稳的情况下突然发力,造成脚下空虚,因而在手忙脚乱的情况下,在摔倒时被自己的尖刀刺死。
男青年死后,为了防止让女方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卸到他身上,王钎决定留下来,至于后面的事,自然如大家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