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并没有给鲁西任何多余的时间,在击毁对方的防御工事后,当即一式踢膛腿踹去,上面还带着雷光闪闪的电弧,根本不理会他是否能接得下这一式,力度几乎全开。
鲁西见白起一式踢膛腿朝自己踹来,速度非常之快,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能强提一口真气,蓄势满双手,再将之格挡在胸膛前,希望以此来化解白起的重击。
鲁西被白起一脚踢得正着,当即如断线的风筝般倒射而回,直接撞击在百丈外的一处小山坳上,把原本就不高的小山坳直接夷为平地,再撞击成山凹,塌陷下去,周围的泥土因撞击的缘故,被掀翻而起,到处发散,天空中就像下起了一阵泥雨,淅淅沥沥。
与小山坳不同的是,鲁西自从被白起踢中之后,白起身上的隐雷属性便作用到他的身上,在他身体的外围笼罩成一层厚密的电弧,不断的进行电击,霹啪作响!让他每时每刻都承受着被电击的痛苦,直把他电得头发根根倒竖,如炸毛鸡般,好不悲哀。
重击过后,鲁西本欲挣扎着从凹陷处爬起,于是双手用力的强撑着身体,手脚并用,用颤抖的身体往前爬,下一刻,他便再也支撑不住,当即“哗啦!”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紧跟着由红润变成惨白,煞是吓人。
重伤吐血的鲁西,就像垂死挣扎的重症患者,出的气比吸的气还要多,而且还带着重重喉咙啰音,咯咯作响,宛若犯病已久的哮喘病患者。
他的惨状并不代表着白起会就此放过他,自踢中他一脚之后,白起的第二次攻击当即便至,与第一击不同的是,白起的第二击是用双手砸的,在欺身近前时,他双手合抱成拳状,再高举过头,重重的击向鲁西的心胸处,且还一下子就是一连串的砸击,并不是只砸击一下便罢手。
身受重伤的鲁西那里还是白起的对手,刚才被白起踹中的部位,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用来格挡的双手似乎臂骨也断裂了,重伤残喘的他在面对白起如此凌厉的一连串攻击,本能的运起土盾相抵,甚至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白起双拳的每一击就像一座大山般沉重的击打在鲁西的土盾上,只两下,便将他的护罩击碎,再重击在他的身上,每砸一下,地面便跟着震动一次,就像三级地震般晃动。
鲁西只是支撑了白起的五击,之后便再没抵挡之力,任由白起重击在他身上,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也想不到白起会将他击成肉泥,和地下的泥土中和到一起。
击杀鲁西后,积压在白起体内的怒火似乎得到了有效的渲泄,即便如此,仍然不能让他变得清醒,很快,他的灵识便感应到浮月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当即调转身形,朝城内飞去……
话说另一边,自白起进入幻道后,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守候在外面的凡山早已经按耐不住,等得不耐烦,从没有一刻让他如此煎熬过,特别是后面这一天,心里隐隐感应到白起似乎遇到了不则,再加上自他闯关以来,也从没试过进入后超过三天的,现在都快一星期了。
经过不停分析与推敲,他决定冒险一闯,试着进入里面看下爱徒现在怎样?不然于心不安,同时亦放心不下。打定主意后,他没有过多犹豫,当即飘身而去,直闯幻道。
凡山的进入和白起有所不同,他显得非常小心谨慎,并没有莽撞的横冲硬闯,自进入百关石屋后,他停在原地,站在阵图边沿,开始思考破阵之法,并没有贸然往里走。
片刻后,他似有所悟,作出了与白起完全不同的闯关举动,他先是退到屋门口,再御气飞抵屋顶,之后倒转身形,沿着角壁的空隙朝里行走,慢慢走到幻道,轻而易举便闯过了百关阵图,阵图连反应都没有。
来到幻道口后,凡山一眼便瞧见正呆站在幻道中间的爱徒,现在的白起再也没有以前自己所见到的意气风发的样子,有的只是一脸悲痛,作怒发冲冠状,根根头发倒坚而起,就像发怒的刺猬般,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脸色也煞白得惊人,双眼则是红通通的,但却空洞无神,似乎已经被恶魔吞噬了元神。
见到爱徒现在如此凄惨的样貌,凡山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这里就他师徒两人,想必还会认为有第三者进入过。
经验丰富的凡山,一眼便认出爱徒现在已经迷失心智,就差走火入魔一步远而已,再不立刻进行救援,稍迟后极有可能真会走火入魔,到时可就爱莫能助了。
凡山知道这是阵图搞的鬼,但却不敢贸然往里闯,深知道就算闯进里面也于事无补,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进入,也不一定就能进入到白起所在的幻境中,极有可能是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如此,时间可能就会被白白浪费掉,因而错过了救助爱徒的最佳时机,使爱徒从此以后变成真正的废人,再无清醒之日。
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在外面给他帮助,通过外力唤醒迷失心智的爱徒,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或机会。
凡山倒也沉着,当即折身倒退而回,从石屋内退出,然后迅速返回到土坯房内,从里面取来几瓶提神醒脑的丹药,连带着还有一包银针,差不多四十根,长及二寸。
东西找齐后,他快速返回先前待着的幻道处,开始对爱徒出手救助,也不见他平整心境,当即迅速从药瓶里取出三粒丹药,每粒大如鸽蛋,漆黑一团,表面却散发着一层七彩玄光,熠熠生辉,一看便知其不凡。
凡山立刻将倒出来的三粒丹药通过气劲朝白起射去,刹那便至,药丸停在他的上嘴唇与鼻尖底下外面的一寸之处,紧跟着凡山右手朝虚空一捏,停在白起唇上的丹药在无声无息间变成粉碎,再顺着白起的呼吸被他吸入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