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只是已经认定了,浮生是故意煮了这样一壶难喝到死的茶然后跟慕浅合起伙来骗自己喝了,还在这里装没事人一样无辜的看着自己。
“别这样看着我,你该不会以为我有那个闲情雅致特意煮了个样一壶茶给你喝吧。”浮生两手按在桌子上看着夏尔说到。
夏尔看了浮生认真的表情,又仔细看了两眼,感觉好像浮生的样子确实不是在撒谎,不禁咽了一口水,看来是自己误会浮生了。
下一秒夏尔又反应过来了,“就算你不是故意煮了这一壶茶给我喝,但是你们明明知道它会很难喝还让我尝,你俩说,你俩安的什么心。”
这下浮生和慕浅一下子都没有什么话在说了,比邻夏尔说的是真的,他们确实是在知道这茶很难喝的情况下还是让毫不知情的夏尔喝了下去。
“在你没喝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茶会难喝”浮生继续优雅的捣鼓着手里的茶具,他得要先把剩下的凶器销毁掉,不然一会一定会是麻烦。
“是不知道会难喝,还是不知道会这么难喝啊。”夏尔愤愤的说到。
夏尔看了一眼慕浅,慕浅此时正乖巧的站在一边,确实她现在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自己做了坏事,还是要有一些认错的态度的。
“这个,有些东西,难免会有些差错,而且,也总是需要一些以身犯险的人,牺牲一个人,造福其他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浮生也没什么办法解释,干脆就用一种没错就是这样,你能怎样的表情看着夏尔。
夏尔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时候夏尔就看到浮生拿起了桌子上茶壶要将里面的东西倒掉,就在马上要倒掉的哪一刻夏尔赶紧上前阻止了浮生的动作。
“哎,先别动,你要倒掉什么,我看看。”夏尔一把抢过了浮生手里的茶壶。
浮生虽然想要阻止夏尔的动作,但是却没有来得及,只能任由他把茶壶拿去,只能用一只手掩住脸,等待着一会的暴风雨。
“你们刚刚给我喝的不会就是这里面的东西吧。”夏尔又再次看了一眼茶壶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总觉得那些东西在冒着黑烟。
慕浅和浮生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夏尔看了眼前这两个一句话都不说的人,早就心下了然。
“你们竟然真的给我喝了这个鬼东西,这个东西一看就不是人喝的,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夏尔一脸悲痛的看着手里的茶壶。
“那个,夏尔叔叔,是这样的,我跟大叔最初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是想给你煮点茶喝来着,这谁知道大叔煮茶的技术太差,就煮出了这样一幅黑咕隆咚的东西,您别介意,我们没想害您的。”慕浅在一旁说的有些尴尬。
毕竟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样一壶茶来给她喝的话,她也会觉得这个人是伤害自己。
“要不是我跟浮生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真的觉得我欠他钱没还,所以他想来报复我。”夏尔随手将那一壶茶倒进了垃圾桶里,这壶茶就算是留着狗都不会喝,所以还是早点处理掉吧,不然自己看着心里也难受。
“不是我说你浮生,你不会泡茶,你在这瞎捣鼓什么呢,你看看你煮的这是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夏尔一边刷着茶杯,一边不忘吐槽一下浮生。
“我是开公司的,又不是研究煮茶的,煮成这样就不错了。”浮生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他刚刚只是看到这些东西长得挺好看,便想着把它们放到一起煮一煮,煮出来的东西应该也挺好喝,谁承想煮出来那样一壶东西。
“你不会泡茶,你就早说嘛,我看你这架势,还以为你很懂呢,你要早说,我早就找人家专业的泡茶师来给我们泡上一壶茶喝,这倒好,差点要了我的命。”说着夏尔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便出了门。
不一会儿跟着夏尔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子,长得就很文艺,身上穿的也是非常淡雅的绣着兰花服装,一看就是一个很懂茶艺的人。
“看看,看看人家这个样子才是泡茶的人,人家那时候才是泡茶的手,哪像你们,一个个泡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夏尔又恢复了一脸得意的表情,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浮生身边坐下。
“姑娘,麻烦你给我们泡一杯像样点的茶,让这两个人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样的茶是人能喝的茶。”夏尔说着不忘转头给了浮生一个白眼。
浮生只是在心里想,刚刚就应该让他把那壶茶全都喝掉,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在这里耀武扬威。
慕浅看了一眼这个女子,立马兴奋的跑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慕浅想看看专业的泡茶师到底是怎么泡茶,心想着学个一两招回去,还能自己给自己泡茶。
同样的浮生也凑到了慕浅身边,他也想着简单的学一点,若是下次再碰到这种场合,最起码煮出来的东西不要那么难喝。
女子已经开始聚精会神的泡起茶了,并没有被身边这两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影响到,毕竟她在这个茶馆工作了有些年头了,这种情况下也经常碰得到,早就已经习惯了?
倒是一旁的慕浅看了一会儿便没有了什么耐心,她只是在想,不就是泡个茶吗?怎么那么多步骤那么麻烦,还有那些个动作手势干嘛非要那么苛刻,差一点又不会有什么影响,泡出来的茶别人也尝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所以干脆,慕浅走到一旁坐到了夏尔在身边,跟着夏尔一起悠闲的等着新茶出炉。
另外还有一点,慕浅觉得既然浮生在那里看,他就一定能够学得会,以后若是自己哪天突然想要喝茶,直接让他来给自己泡茶就好了,自己也不需要学会这种麻烦的东西?
想到这儿,慕浅不禁想起来,自己马上就是要去瑞典的人了,如果自己够幸运的话,她可能两年都再也见不到眼前的这个人,想到这儿,慕浅不清楚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