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往外走。有了扎西这个认路能手,季歌总算没有被这些长得一个儿模样的树给困住。
“快走,前面就是了。”扎西拉着季歌往外走。
两人一身装备和乞丐似得,狼狈的往外走。一出林子,却被人拦住了。
“扎西,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霸王一脸得意的从一群手下中走出来:“唉哟,这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啧啧,瞧瞧这身上脏的,来人,还不快给老大洗洗去。”
霸王话音刚落,一盆水便迎面泼来,手下的盆‘咚’一声扔在地上。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扎西已经大势已去,他们都要看霸王的脸色行事。
“你要做什么!”扎西愤怒的大吼:“老子还没死呢!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不不不,这怎么能算得上是造反呢!”霸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挨个儿往外数着。“来人,把小姐请下去。咱们今晚便拿她博个彩头!”
扎西顾不得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朝霸王扑过去:“你敢动她!我弄死你!”
手下连忙将扎西扯回去,霸王上前一步,蔑视的眼神瞪着他:“扎西,你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拿什么跟我斗!告诉你,我不仅要把季歌做成阿姐鼓,还要你亲眼看着她被抽皮剥骨。”
“你……”扎西一口气儿没喘上来,吐出一口鲜血。
季歌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状况,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有些自责,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私自进入树林,扎西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她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大叔,你怎么样了?”
扎西昂起头,看着她被人拖走的情景,仿佛看到了当年晴晴在自己眼前逐渐消失的生命。那是他的女儿啊!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晴晴’再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丫头……”
“大叔,你放心我没事儿的,你照顾好自己!”季歌安慰着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他带来什么苦难。“你放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霸王笑嘻嘻的看着季歌:“小丫头,这么有自信!要不是扎西之前一直护着你,你以为这美人谷能随着你来去自如?”
季歌看着霸王阴险的模样,浑身一抖。霸王在做人体解剖的模样萦绕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强迫着自己开口劝解:“现在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霸王你这样是犯法的,赶紧收手吧。”
“屁!”霸王吐一口唾沫:“在B市这个地方,老子就是法律。你们还不给我把她带下去,等什么呢?”
几个人回过神来,强制性的拉着季歌往后退。
扎西仿佛失去了自己所有支撑的力量,扑在地上:“霸王,你要美人谷你尽管拿去,我绝无二话。但是不准伤害季歌。”
“不愧是扎西老大啊!求人的时候还这么理直气壮。”霸王显然不买账,无论如何以后美人谷都是他的,就连一直被视为准接班人的阿九都被他撵了出去,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他。
扎西看着季歌的方向有些模糊,声音沙哑的开口:“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霸王阴险的笑笑,他现在什么都不缺,还求什么呢?不过看着扎西这样难受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应该可以变得更加好玩儿一点。“扎西,这么多年兄弟我跟着你混下来,还没讨着个媳妇呢。季歌这个年纪虽然小了点,但配我霸王也将就。”
“你……”扎西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身后的手下推得一个趔趄,倒下去。
季歌心里有些疼痛,遇到难事的时候才想妈,她有些想家了。在A市虽然过得不快乐,但至少没有这么多苦难。看别人出去旅游的时候,总是这么开心,那么开心,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了这副德性了……这么一想,难过得哭出声来,她才不要就这么死去,还有还多事情没做呢!
“呜呜……大叔,你不要有事啊!”
季歌哭哭啼啼的弄得霸王有些烦躁,朝着手下大吼:“带下去!把她看好了,要是跑了人,我唯你们是问。”
“是是、是!”手下忙不失迭的分别拖着季歌和扎西退了下去,霸王得意洋洋的在一边大叫:“哈哈,扎西今晚我必定会让你亲眼见到她是怎么死的。”
太阳刚刚落下,美人谷周围已经是一片热闹非凡。人们都在互相奔走呼号,宣传着美人谷即将重新开始做生意的消息,上上下下一片欢腾。
霸王在正厅内享受着美人谷的美人和美酒,先前说是想要季歌只是想吓唬吓唬扎西罢了,年轻的小姑娘哪有美人谷这些成熟的娘们们来的善解人意。几杯酒下肚,霸王面色通红:“来人,给我把人带过来!”
两个手下饮尽杯中的酒,跟着站起来往后院走。季歌被关押在美人谷的柴房里,被人捆的紧紧的,在没有刚刚被绑过来的礼遇。
两人带着浑身的酒气推开柴房的门,带着朦胧的醉意看着季歌。其中一个神情一变,转身向外走:“坏了哥们,刚才酒喝多了,想上茅房。”
旁边的人一拽他:“回来!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躲的,反正这柴房平时也没人来,就在这解决了算了。”
那人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同伴的劝说:“怎么,你不会这么大年纪没在娘们面前撒过尿吧。”
“切,老子会怕这个,尿就尿!”说着便迅速解着自个儿的腰带。
季歌狠狠闭着自己的眼睛,生怕一睁眼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你们两个流氓还要不要脸!还不赶紧滚出去。”
撒尿的人被季歌骂的有些脸红,提上裤子走到她身边:“哟,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等会儿做成阿姐鼓的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叫唤!”
季歌心里一震,委委屈屈的闭上嘴,不是俗话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但两个手下显然不想这么放过她,后边那个走上来搭在同伴身上:“我说伙计,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味道呢,要不……”
撒尿的人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可不行,老大说了,这女人是要拿来做阿姐鼓的。”
“哎,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朝着季歌凑了过去。季歌和他们B市的女人不同,身上充满了书卷味。这里的男人看着她,难免不生邪念。平日里看着她,被扎西的名威压所迫,不得不称呼她一声小姐。如今,季歌落难,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季歌努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不让两个人控制自己:“你们给我让开!我是要被送去做圣女的,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啧啧,如果怕遭天谴,谁还会干这一行!丫头,你以为除了扎西那个傻瓜,要不是为了钱,谁还跟着他!”提议的那个男人愤怒的吼道,这么多年人下人的糟心日子,他实在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