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自然明白但他并不害怕,他笑了笑转身问老人:“敢问老哥,此处即为东海沿岸,那你可知东海神医现在何处?我孙儿受了重伤现在只有他能救他一命。如果老哥知道他的下落,务必告知,我等定有重谢!”
“倒也不是我不想说,我也只是听过他的故事和本事但着实未曾见过啊!”老人回答。
“神医,哈哈…神医,他们也知道神医,快跑快跑…”一听两人的谈话,身边刚才安稳下来的乞丐又是一阵发疯。“你能找到神医?”老顽童急切的问到,“快告诉我,他在哪?”
“又…又是你们,别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乞丐依偎在一个角落又开始发抖,双手使劲捂着头部摇晃。
“他一定知道什么,只是想保守秘密,却不想被人逼迫成这般模样。”老顽童轻轻一点将乞丐点晕了过去,便带着几个小孩和乞丐往城中的客栈走去。夜间老顽童见到乞丐醒来便唤来小二上了一桌酒菜,乞丐一见更是没法把持自己,老顽童说:“回答一个问题,一块肉,一杯酒,怎么样?”乞丐头也不抬只顾盯着满桌酒菜使劲点头。
“你是谁?来自哪里?”老顽童害怕直接询问神医他又会发疯只得先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让他放松警惕。
“我是李二,我来自商州。”李二很听话的回答了几个问题,便吃了起来。
老顽童一见有效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近主题:“你来此地何事?可曾知道神医在哪?”话音刚落,李二一顿便又开始发疯,仿佛一提到神医他就会这样,老顽童只得作罢,只是看着小石头日日沉睡心中隐隐作痛。
老顽童看着一边嘶吼的李二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但是随即又摇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哪有人会这么做,一定是我想多了。”
但是,看着李二老顽童还是走了过去,双手画八卦,气走极阳,徐徐向着李二的左右太阳穴按下,忽然一阵金光闪烁,李二的头骨像是夜明珠一般光芒四射,亏得老顽童提前设置屏障,不然又会惹得满城风雨。
不过此时的老顽童却来不及顾忌那些,嘴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这些证实了老顽童心中所想,原来老顽童见得李二一听到关于审议的话题就会痛苦难耐,一定是脑海之中设下禁忌难以触碰,开始他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看到种种异相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就在这时老顽童一阵紧张,一刹那汗流如注,“不好,这禁忌乃上古所”,老顽童立刻恢复稳定“炎影,再不出来咱们两把老骨头都得留在这。”
说罢一阵火光闪过,有一个老头出现在眼前,要是被人看到这般景象就绝对不会对白天的胜利感到侥幸,这战宠化形都是斩身境的代表灵术,两个老头一起强制向李二的周身血脉逼去,想打开禁忌。
天蒙蒙亮,老顽童和早已累的现出原形的炎影摊在地上,看着李二慢慢睁开的双眼不再浑浊,两人相视一笑,累倒在地。
“这是哪里?二位是谁为何破我禁忌?”李二一时没得回过神来问道。
“先生可是东海神医?”经过一时调息老顽童勉强起来说道:“因我孙儿身染怪症,还望先生救治,因此唐突解开您的肌禁忌。”
“对不起,我并不是什么神医,若我是神医,怎会让自己跌沛流离,疯疯癫癫。”李二并不承认,但是他的眼睛却向着小石头所在的床而看去,接而眼前一亮,却又黯淡了下来,布上了一层水雾。
老顽童自然看在眼里,明白李二不愿就诊的缘由,并不是他不想承认,而是自从失手医死妻子的那一天他就认定是自己学艺不精,但是曾经在百强战场众路英雄可谓是死死伤伤,但难得神医妙手回春,让他们在黄泉路口走了一回。
由此最起码可以证明这神医并非学艺不精,此时一定另有隐情,只因为当时神医的妻子只是略感风寒,这等小病对神医来说就是一盘小菜,手到擒来,但是当一副药下肚后神医夫人立刻翻滚起来,不足一刻便已经无力回天。
老顽童自然相信李二的行医手法,不只是因为事过于蹊跷,更是因为他曾经亲眼所见神医救人,一刻之间便有千人受惠手法不得说之不快,医术不得说之不高。
但是如今小石头危在旦夕,多日未醒,血脉更是经常在体内暴窜,真害怕会破体而出,期间老顽童已经几次为期洗筋伐髓但依旧无济于事,只是暂时性的稳住了那股气息。
“久闻先生悬壶济世,昔日在百强战场以一人之力救助了万千高手,为何今日却这般没得信心,岂不让人心寒。”老顽童虽然平日吊儿郎当,但是他不是不懂世事的孩子,没有直接提及李二的伤心之事,却以人民大义为籍来唤醒李二内心深处的医者仁心。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怒号:“昨日那老鬼,给我滚出来,我碧海派今日定叫你血债血偿。”原来是昨日那碧海派之人,老顽童笑道:“昨日放他离去只为今天让他带些礼品前来,也好日后答谢神医”。
说罢便纵身而出,悬空来到屋外,看到屋外人潮涌动多如牛毛,老百姓早已是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他们那曾见过如此场面,接到之上全是碧海派的子弟,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再看前面一只墨绿驮牛拉着一只大轿,而昨日那长老就在轿子一边,很是嚣张的看着老顽童,眼里流露出嘚瑟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老顽童等一干人跪在他脚下求饶的情景。
“好大的胆子,在我碧海派的底盘杀了我碧海派得人,居然还敢如此快活的住着店,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日我碧海派定将尔等碎尸万段。”那长老带着无比厌恶的神情说道。
“帮主这就是我们昨日抓捕那乞丐遇到的杀害我派弟子的人”他继而转身对轿子里的人说道。“杀!”轿子里的人无比自信无比狂妄的说了一个字。
一瞬间所有弟子都朝着老顽童而去,老顽童一身怒号,也不多言,音波便已经传出百里,只是一声怒吼便有如此效果,让前面冲上来的弟子一瞬间成了炮灰,顷刻间数十人已经命丧黄泉。
老顽童嘻嘻哈哈的笑着,实实在在的让那碧海派的人脸上无光,轿中之人倒也不傻明白此人并非等闲之辈,纵使上来更多人都不足以灭他,便亲自出马,一袭黑袍加身看不到一丝神情,“前辈道法高深,晚辈庆阳愚钝但想讨教一二,还望前辈指点。”
那黑袍人庆阳说话依然不温不愠,听不出任何情感波澜,音罢便双脚一点地直奔老顽童而来,老顽童自然也不会怕他,衣衫无风自动,在老顽童身边形成气场,就在庆阳拔剑相向之时老顽童暴起一拳,随着老顽童拳头的伸展,天地变色,风云消散化作一只通天拳印向前而去。
庆阳即为一派掌门,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得拳印对面而来急忙拔剑抵御,却没曾想这一拳与剑气相遇之时尽然毫无力道可言,只是带来了漫天风沙,这使得庆阳一下子犯了懵,却听得一侧有人一声惨叫,庆阳抽身出去,却发现长老早已经被废掉了双腿。
庆阳倒也是个人物当机立断,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在他身上,而是转眼看向人畜无害的老顽童,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要知道他只是比那长老高出三个阶段,乃是刚踏人育灵阶段的新人,目前还在筑基阶段,但是见得自己的护教长老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废了双腿,就凭这一点可以肯定面前之人的道行最起码也是化灵七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