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升堂,差役喊完堂威,在大堂下跪着,一个人,王义猛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堂下何人。”堂下的人,抬头看看王义说“大人,小人姓李名狗子,外号李大胡子,小人是在南城做铁匠的。”王义说“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那人说“大人,小人来这里投案,前几天有人在我那里做了几个铁手,我开始因为害怕没敢说,我回到家里,我老婆告诉我,秀才一家人,真的尸变了,听说当时可吓人了。
后来我越想越怕,我考虑了很久,决定来这里投案。”王义又问道“你做的那个铁手什么样子?”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过头顶,说“这是那人给我的图纸。”王义让人,递上去,王元接过图纸,递到王义的手里,王义接过图纸一看,图上画着一个铁手,铁手的五根手指上面都有两寸多长的铁钩,图上标注着,他的各个部位的尺寸,王义注意到铁手的每个手指,关节处画着一个圆,王义把图放到桌子上。
王义问道“这铁手做出来怎么用?”李狗子说“这铁手整个都是空的,可以套在手上,就向手套一样,五指可以自由的弯曲。”王义又问道“这是个右手啊,他们只做右手的吗?”李狗子说“大人,他们只给我右手的图纸,没有给我左手的。”王义又问道“什么人让你打造的?”李狗子说“回大人,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他见我时是轻纱遮面,听她的声音,像是个女的,好像还不是中原的女子。”王义说“不是中原的。”李狗子说“是大人,那人的声音很怪,她还穿着蛮夷的衣服。”王义点点头说“你先回去吧,有事在找你。”李狗子大惊说“大人你不逮铺我啊。”王义说“你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做的不属于违法,你回去吧。”
李狗子说“不行啊,大人你得拘铺我啊。”在大堂上的人都笑了,这主动要入狱的还是第一次见,正在这时候,门口的鼓又响了,王义抬头,门口的差役来报“大人,门外边又来了四个铁匠,说是来自首的。”王义说“带进来。”这四个人也是做过铁手的,跟那个李狗子一样,也是在家里听到家人说,秀才一家人尸变来自首的。”
王义命人把他们带进来,差役把人带进来,他们说的和李狗子说的差不多,他们拿出的图样,都是右手都提出来的人,不是中原人。王义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个案子,牵扯到蛮夷人,王义让他们回家,说“有事再找他们。”他们放纷纷都,要求入狱,王义再三地解释,他不能让他们入狱,还说那秀才一家已经被困在井里了,他们一时半会的出不来,他会尽快,超度他们,可这些人就是不走,李狗子说“大人,我不止这一件,我还骗过人家钱。”那四个也跟着吵,我也犯过别的案子,我偷过人家的西瓜,还有一个人说,他小时候看过一个女孩洗澡,这大堂上这热闹啊。
以前还算威严的大堂上,现在就像狗市一样,王义摆摆手,把他们赶了出去,王义退堂找来周侯吩咐,这段时间,要严查外邦女子,周侯说“大人,这简单,就咱们这个小县城,就没有过外邦的女子,她们外邦人,长得和咱们长的肯定不一样,要找出她们来简单的很。”
王义说“你以为他们这么明显的特征留给了我们,她们还会在大街上乱撞,等你去抓她们啊。”王元说“大人的意思是说,她们可能会藏起来。”王义说“他们肯定藏起来,不过他们能不能藏得住,就看他们的本事了。”王元说“大人,有办法了?”王义说“我们找不到,有人可以找到啊。”王元说“大人什么人可以找到啊”。王义说“乞丐。”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满脸疑惑的王元。
到了晚上亥时,王义换了一身道袍,背着一个布包,来到王元的房门外,王元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敲敲王元的房门,王元从里面走出来,打开房门,看到外面一身道袍的王义,心里不免一阵的紧张,王义说“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了。”王元说“大人,就我们两个人去啊。”
王义说“对啊,就我们两个。”王元说“我可以不去吗?”王义说“你觉得呢。”“好吧。”王元关上房门,跟着王义走出县衙,现在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那时又不像现在,晚上到哪里,都是灯火通明,他们走在黑暗的大街上,王元,不住的四处看,这一路上,王义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愤显得有些凝重,现在已经能在黑暗里远远的看到秀才家了。
王元咽了一口口水,说“大人,前面就到了。”王义说“是啊,我知道。”王元说“大人你一点都不怕吗?”王义说“有点怕,只是不能不来。”王元说“大人,如果这秀才一家,要是不听你超度,你真打算,让他们一直在这井里啊。”王义说“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把他们控制在井里,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着他们就来到,秀才的院门外,王义推开院门,院子里满是恐惧的空气,白天的景象,不停的在两人,脑海里重演,在那口古井的大石头上面,王义贴上去的那张符,随着风的乱动,轻轻的摇摆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王义打开房间的门,和王元一起进到房间,从里面抬出一张桌子,井的旁边,王义摘下背在身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柄木剑,还有香烛,黄纸,还有一些糯米,这些糯米是以防不测用的。
王义摆好一切东西,王元站在他的后面王义喊到“秀才。”古井里传出秀才的声音“你把我们全家困在这口井里,你和那些害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王义说“你们出去害人,你们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秀才说“我们只杀我们的仇人。”王义说“你们身上的怨气,这么大,你们现在已经尸变,你们根本无法控制你们自己,你们出来会打开杀戒,到时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你们手上,我想你也懂得一些道术,我说的这些,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秀才说“我不管不了那么多,我死就是为了报仇。”王义说“我会每天来这里,为你超度,希望我的超度,能让你们少一些仇恨,希望你们能早日投胎。”秀才在井里大声喊道“不,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放弃我的仇恨。”王义不在理他,在桌子上燃起香烛,他站在桌子后面,做起超度,王元站在他的身后,王义他们知道天快亮时,才离开秀才的家回到县衙。
第二天,王义召集差役,让他们去找一些乞丐,去打探那个外邦的女子,还有李宝的下落,差役都出去忙自己的事情,那时的乞丐不是现在的能比的,那时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衙门里的差役,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乞丐,做眼线,他们无处不在,办事效率很快。王义带着差人,照常巡街,他专注的查找这那些外邦人,到了晚上他就带着王元去秀才家里,给他们一家人超度,秀才也有原来的排斥,变得接受,只是李宝和那些外邦人,还没有一点消息,王义不免的有些着急。
王义在焦虑的等待中,度过了三天,一天王义带着差役在街上巡逻,一个乞丐跑过来说,他发现李宝了,王义很是兴奋,带着差役跟着那名乞丐,赶到,乞丐发现李宝的地方,那是一件废弃的宅院,王义等人,个个兵刃在手,他们进到宅院里,宅院很是破旧,到处都是野草,里面空无一人,王义看看那名乞丐,乞丐不慌不忙的走到,院子中间,他慢慢转过身,王义看看四周问道“李宝在哪里?”
那人理了理,眼前的头发说“这不就在这里了,你每天都在费尽心思的找我,没想到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我。”王义和差役后退一步,做出防御的姿势,王义这次仔细看看那名乞丐,那人果然就是他们要找的李宝,王义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宝会自己送上门来。
李宝看看王义说“这几天有劳大人惦记?”王义问道“秀才一家是不是你杀的。”李宝说“当然是我杀的了。”王义说“你为什么杀他们?”李宝说“因为他的老婆是魔鬼,他们的那个孩子也是魔鬼,我只是除魔,做我想做的事。”王义说“他们是魔鬼,你怎么能知道,他们是魔鬼。”他说“因为我是神啊,我当然知道,我是铁手神佛的护法。”王义说“铁手神佛,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李宝说“铁手神佛,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真神,他几万年以来,一直都在消除人世间的妖魔。”李宝看看王义和那些差人,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铁手,带在右手上,说“你们也是妖魔,是这个县城,最大的妖魔,今天我要除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