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牧童,头扎着两个小犄角。坐在牛背上,慢慢的向一处树林深处走去,这小牧童,名叫狗子,姓苏,他父亲苏成,母亲王赛赛,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那时穷人家的孩子,很少有上学的,他们就是放牛,放羊,干些小孩可以干的活,狗子也是这样,他家,有一头老黄牛,这牛比狗子,还大几岁,每天狗子都去放牛,今天也是,他坐在牛背上,牛慢慢的走进树林,狗子眼睛四处看着树林里的花,草,树,和一些他叫不上名来的小鸟。
牛托着他,走进了树林,正往前走着,狗子忽然,在前面不远的一棵树上,看到在一根树杈上,挂着一个包袱,狗子好奇,赶紧从牛背上,跳下来,把牛拴在旁边的一棵小树上,让牛自己在那里吃草,他跑到挂包袱的那可树边,看看那棵树,他双手抓住树干,两腿一盘,就往树上爬去,农村的小孩,会爬树的居多,狗子很快就爬到挂包袱的那个树杈边,他抓着树杈,双臂一用力,就坐到了树杈上,他摘下那个包袱,感觉包袱里沉甸甸的,包袱对角系着,他试了几次,都没解开,他拿着包袱,下了树,把包袱放到,牛身上,接着放他的牛。
太阳西落,狗子赶着牛回家,牛背上放着他从树上摘下来的那个包袱,到了家里,他栓好牛,他妈王赛赛正在做饭呢,看到儿子回来说“快去洗洗手,一会你爸回来吃饭。”狗子说“我爸还没回来啊,我先出去玩会。”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他妈在后面大声喊“别跑远了,一会吃饭。”等她喊完,狗子已经跑出了家门,她摇摇头说“这孩子。”过了一会,天彻底的黑下来,狗子的爸爸从地里干活回来,她妈说“你回来了。”狗子的爸爸,放下手里的锄头问道“狗子呢?”
王赛赛说“出去玩了。你洗洗手,饭菜做好了,我先盛菜,你喝着酒我去叫狗子,回来吃饭。”苏成拿起洗脸盆,洗手,王赛赛,出去找狗子,现在找狗子难了,那时的小孩,比现在的孩子野多了,只要一撒出去,在找得费不少劲,在农村,一到傍晚,满街上都是孩子的大笑,和喊叫的声音,玩各种游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满街上都是孩子妈妈,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这边喊“狗蛋,狗蛋回家吃饭。”那边“铁锤铁锤回家吃饭,你这孩子还疯看完我回家不揍你。”
王赛赛也是这样,顺着胡同喊“狗子,狗子回家吃饭。”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正在玩捉迷藏,跑的满身大汗的狗子,王赛赛一把抓住狗子的胳膊,说“还玩,你爸回来了,快回家吃饭,要不然饭菜凉了。”狗子看看其他的小伙伴,依依不舍的被他妈妈,拉回家。狗子回到家,洗手洗脸,他爸爸正坐在屋里喝酒,狗子洗完手脸,走进房间,叫了声“爸,你回来了。”苏成看看狗子说“你小子出去野,都不知道回家吃饭了是吧?”
狗子说“没有我是看你没回来,就出去玩了一会。”王赛赛,端着饭走进来说“吃饭了。”狗子拿起筷子,正要吃饭,他忽然想起他捡的,那个包袱,放牛回来,光想着玩了,把这事都忘了。他说“对了,爸我今天放牛时捡到一个包袱,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苏成说“什么包袱,包袱呢?”狗子说“我回来时,怕被人看见,认出来,我找了一个破绳子,拴在牛腹下面了,我去拿。”
狗子起身向牛棚跑去,他在牛腹下面,找到包袱,提着回到房间,他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说“就是这个。”苏成看看这个包袱,伸手,垫了垫感觉里面挺重说“还挺重,这里面是什么?”狗子说“不知道,我打不开。”狗子的父亲,苏成,伸手解包袱上面系着的扣,包袱的扣是个死扣,他解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解开,王赛赛起身找出剪刀说“还用费这力气。”她用剪刀剪开,包袱对角系着的扣子,把包袱打开,包袱刚打开,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狗子也大叫着站起来。
苏成看看那包袱,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包袱放在桌子上,在包袱里面,是一些骨头,最上面是一颗人的头骨,下面是一些长短不一的骨头,看这些骨头,肯定是人骨,苏成看着桌子上面的骨头,好长时间没说出话来,王赛赛,从地上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走到苏成身边,她说“孩子他爹,这怎么办啊?”苏成说“我哪知道怎么办?”狗子看看爸爸,在看看妈妈,他哭丧着脸,不说话,王赛赛说“咱们把这东西,重新包好,扔出去吧。”苏成说“对扔出去。”他哆嗦着,伸手把包袱的扣子重新系好。
对王赛赛说“咱们两个一起去扔。”王赛赛说“这么个东西又不重,你自己去不就行啊,还要我去。”苏成说“我害怕。”王赛赛说“我也害怕。”苏成说“所以才一起去啊。”王赛赛说“好,一起去,你说你这孩子,捡点什么不好,捡这东西回来。”苏成说“现在你怪孩子野没有用,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啊。”狗子说“是啊,我也不知道是这东西啊,我还以为里面是银子呢。”
苏成说“现在街上还有人,现在不能扔,等会街上没人了,在扔。”王赛赛点点头,苏成拿起包袱,放到了桌子下面,现在一家三口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谁也没有了拿筷子吃饭的心情,一家三口谁也不说话,房间里,有一种可怕的沉默,过了一会,苏成叹口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王赛赛看着他说“你还喝啊?”苏成说“喝,当然要喝,酒壮怂人胆,武松打虎,连喝十八碗,我也多喝点。”
王赛赛不在说话,拿起筷子,慢慢的吃饭,狗子看爸妈都吃饭了,也拿起筷子,吃饭,一家三口吃饭的同时眼睛会不由自主的会去看,桌子下面的包袱,他们吃完饭,又等了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苏成站起来说“走吧。”王赛赛站起,狗子说“我也去。”苏成说“你去干啥?”狗子说“你们都走了,我自己在家里害怕。”
王赛赛说“让孩子去吧。”苏成点点头说“你去在路上不许说话。”狗子说“行,我保证不说话。”苏成拿起包袱,一家三口出了院门,王赛赛锁好院门,苏成拿着包袱,往外走,他们刚拐出胡同,忽然在他们前面,传来一阵大笑,苏成提着包袱差点没扔出去,接着从前面,跑来一个人,那人边跑边笑,他很快来到,苏成的身边,看着他们三个人,他忽然伸手,抢苏成手里的包袱,苏成赶紧往回抢,这个抢包袱的人,苏成他们一家三口都认识,这是他们的街坊,姓李叫李聪,这李聪人和这名字一点也不沾边,他是个傻子,经常在路上抢人家的东西。
李聪和苏成两个人,每人抓着包袱的一边,两人在那里僵住了,就在这时,李聪的父母,在后面赶了上来,原来,李聪的父母出来找他们这个傻儿子,李聪看到父母就边跑,还边笑边跑,他父母就在后面追,因为他父母年纪大了,跑的慢,所以来的晚,他们来时正看到李聪,在和苏成抢那个包袱,李聪的父母,赶紧上来,拉李聪,就这么两边一用力,包袱散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李聪的父母,看到包袱里的东西,赶紧后退几步,李聪哈哈大笑说“掉了,掉了。”
他伸手就要去捡地上的人头骨,他父母赶紧拉住他,李聪的父母看看,苏成一家人,李聪的父亲说“侄子,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苏成按街坊邻居叫,他管李聪的父亲叫叔。苏成赶紧说“叔,你别误会。”李聪的父亲,看看地上的人骨,在看看苏成说“叔没误会,叔和婶年龄都大了,眼神不好使,看不清东西,这天黑就更看不清了。”李聪的母亲赶紧接着说“是啊,我这眼睛,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模糊,你别看地下这么多人骨头,我还真看不清。”
李聪的父亲,拽拽她说“你这老太婆,瞎说什么呢,这里哪有人骨头啊。”苏成往前一步说“叔,婶,你们听我解释。”李聪的母亲拉着在那站着傻笑的李聪,李聪的父亲说“大侄子,你可不能杀我们灭口啊,我们死了,聪儿怎么办,这事我们绝对不向外说。”苏成说“叔,你说的什么话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王赛赛说“叔,婶,你们不用怕,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正在苏成和王赛赛费力解释的时候,在街头处,又走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