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听王义说完,不好意思的说“也是,马怎么能看这么远啊?”王义不在理他,呆呆的看着那棵树,看着那棵树上的那几个树疤,他总觉的这几个树疤,看着太像一个人的样子了,王义两眼盯着,忽然他看到树上的那双眼睛眨了一下眼睛,王义大惊猛的后退几步。周候上前一步扶住王义问“大人,怎么了。”王元说“没什么,我眼花了。”这时只听一个声音说“大人,我冤枉啊。”是一个女人的的声音,可在场的都是男人啊,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王义四处望望,问身边的周候“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周候说“什么声音啊,没有啊。”王义摇摇头说“也许是我太紧张了。”这时王义的那匹马,被周候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那匹马,不断大的挣扎,还不住的嘶嘶乱叫。
那匹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这棵树,王义命周候,解开那匹马的缰绳,周候领命上前,解开马的缰绳,那匹马,走到那棵有伤疤的树前,前蹄不住的扒着树前的土地,王义赶紧命人,在附近的村庄里,找些,镐头铁锹来。”没多长时间,派出找工具的差役回来了,王义命人,挖开这树前的土地,上前几个差役一阵忙活,挖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周候,走到王义的身边说“大人,发现一具尸体。”王义赶紧吩咐“把尸体抬上来。”差役七手八脚的从他们挖的深坑里,抬出一具死尸,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
王义走上前,弯腰仔细的看着尸体,虽说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死尸的样子,还能看出来,死尸是个女的,大约三十岁左右,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在她的心口上有刀捅过的伤害,还有已经干了的血液,王义仔细看完尸体,知道这里不是办案的地方,就命差人将尸体带回衙门,回县衙。”这时王义的那匹马已经恢复正常了,王义命人招领薄席卷了尸体,放在周候的马上,众人打马回县衙,王元坐在马上一边打马一边和周候说“咱们大人,真行,出来一趟还能碰上这么个案子。”周候说“这可是惊马告状,这个死者一定有很大的冤情。”这时只听周候马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啊,我冤啊。”这声差点没把周候吓得从马背上掉下来。
王元也听到了这声音,吓得脸色蜡黄,不说话,只是不再打马了,还往后拉了一下马的缰绳,尽量的和周候拉开距离,众人到了县衙,那声音再没有出现过,到了县衙众人下马,周候长舒一口气,他不再感动尸体了,他找来两个差人把尸体搬下来,送到了仵作那里,那两名差役在搬动尸体时,尸体的脸露了出来,周候看到那张脸冲她微笑了一下,周候都不知道是怎么,走进自己房间的。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仵作走进王义的房间说“大人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女性,年龄大约有三十岁,生前家庭应该比较富裕,至少不是干粗活的,她双手细嫩,应该是个富太太,死因是被人用刀捅在心口,凶手习惯是反手握刀,因为刀柄是向上翘的,一刀毙命,看来凶手不是新手。死者带有一些首饰,分别是耳坠,和两个玉镯,两样东西都在。看来凶手不是劫财,她身上的衣物整齐,也不像劫色。”王义点点头,命人画出死者头像,张贴,并命人打听最近有没有丢失的人口。
在清朝的大街上,当时有个很流行的职业,那就是乞丐,乞丐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不加入组织的,和加入组织的,这个组织就是大家所熟知的丐帮。丐帮又分为污衣和净衣,污衣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在马路两旁穿的破破烂烂乞讨的人,净衣不是依乞讨为生,他们穿着干净。他们家庭比较有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小资。他们加入丐帮只是某种原因,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是一个组织的两个派系,他们速来不和,在这个小县城里,同样有很多的乞丐,他们蜷缩在大街的两旁,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王义走出县衙,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他来到一个茶棚,坐下来,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在这茶棚的外面有两个乞丐,一老一小,老的有六十多岁,小的也就有是七八所,看起来好像是祖孙二人,王义喝着茶隐隐的听到那个小孩说“爷爷为什么在这里有这位好心婶婶的画像啊?”老人紧张的捂住小孩的嘴巴说“别乱说,是什么婶婶,我们不认识他,知道吗,记住我们不认识他。”王义猛的抬起头,他要了一盘点心,端起盘子,放到那两名乞讨祖孙的面前,老人对着王义千恩万谢,还不住的让小孙子给恩人磕头。
王义蹲下身子,拦住孩子,问“孩子,你认识画像上的那个婶婶。”孩子还没说话,老人就抢着说“不认识,我们只是乞讨的,怎么会认识画像上的人呢。”王义说“老人家你别害怕,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你们肯定见过这个妇人,我是本县的知县,这个妇人现在被人杀害了,我需要替她伸冤,找出凶手,让她死的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在王义说到,这个妇人被人杀害后,那位老人明显的震了一下。
老人低下头,想了很久,他抬起头说“大人,我只是见过她一面,我们是临县的,这几年我们那里糟了匪,我的儿子和儿媳被杀了,家被烧了,我带着孙子逃了出来,有天我的小孙子病了,病的很厉害,我身上没钱给孩子治病,我抱着已经昏迷的孩子,四处的求人,四处的敲打着,药铺的门,可因为我没钱,都被赶了出来谁会去救治我们这样一个乞丐啊。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抱着孙子一步三滑的走在路上,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我把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怕,我怕孩子被淋到,我怕孩子会离开我。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只知道一味的往前走,我每往前走一步。就觉得离孩子活下来的目的就更近些。
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就躲到了一个屋檐下避雨,我抱着还在昏迷的孩子,在那屋檐下我蹲了一夜,哭了一夜,后来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躺在一个房间里,我身上盖着被子,我孙子却没在我身边,我猛的一惊,赶紧起身,我起身看到我孙子,躺在床的另一边,我几步走过去,摸摸孩子的额头,孩子还在发烧,不过没那么厉害了,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到这地方来了。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手里端着一碗药,她看到我就吃惊的说“老人家,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我问她“这是哪啊?”丫鬟说“这是李府,今天我上街的时候,看到你们两个躺在屋檐下,我就禀告了我们的太太,太太就让我们把你们扶到了屋里,给你们请来郎中,看病,抓了药,药煎好了,趁热喝吧。老人接过碗里的药,不住的感谢。”老人擦擦脸上的泪水,王义抬起头猛吸一口气,老人接着说“我们在那住了四五天,我孙子康复了,我们要走了,我执意要去感谢恩人,才见到这位恩人,我们临走前,她还送了,我们十两银子,没想到这么好的人,遭遇了不测,怎么这么好的人,会有这么歹的命啊。”王义问“你知道她住的那地方的地名吗?”老人说“那地方好像叫风河。”王义默默的点点头。看来今天这弯遛的值,收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