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众人跟着范李氏,二次走进房间,王义端起茶杯,吹吹飘在上面的茶叶,他轻轻的喝了一口茶,王元忽然大喊一声“大人,你看那是什么?”王义顺着王元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房间的屋梁上,放着一个包袱,包袱是黑色的,里面鼓鼓囊囊的,王义看向范李氏,范李氏脸上满是疑惑,王义让人找来梯子,一名差役顺着梯子爬上去,伸手拿下那个包袱,又顺着梯子下来,把包袱放到桌子上,差役打开包袱的一瞬间,在场的人,都愣了,在那包袱里,最上面是一具人的头骨,下面是骨头,看那骨头的样子,可以判定是人的骨头,这些骨头,没有一点肉,就向被人用剔骨刀,仔细的剃过一样。
王义看看站在旁边,眼睛盯着包袱,发呆的范李氏,王义问“这是怎么回事?”范李氏看看包袱,她的儿子,抓着她的衣襟,躲在身后,看看着屋里的所有人,范李氏又看看王义,哆嗦着跪下说“大人,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骨头。”王义说“你不知道,你的房间里的东西,你不知道。”范李氏说“大人,我真不知道。”王义说“来人啊,把她锁了,先带回衙门。”
上来两个差人,把范李氏,拿铁链锁了,王义转身,带着众人,往外走,他刚走出院门,他无意间回头看到,范李氏的儿子,自己站在院子里,正呆呆的看着大家,孩子太小了,他被吓坏了,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带走自己的妈妈,也不知道,那包袱里是什么东西,王义对王元说“把孩子带上,孩子太小不能没有人照顾。”王元走回院子,牵着孩子的手,跟着众人,回到了县衙。
王义升堂,审问范李氏,范李氏一直说“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包袱谁放上去的。”王义通过滴血认亲,断定那骨头正是范剑的,王义让差役去,范李氏家的附近去打听,打听两人的感情如何,差役打听完回报说“大人,邻居都反应,这范李氏,是个好人,为人贤惠,平时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相夫教子,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倒是那范剑,这为人很值得商榷,这人,自认有些文化,在家好吃懒做,还在外面和花酒,逛妓院,他结交了三个狐朋狗友,他们都是秀才,他们名叫李符,王望,武于,这四个人自称,县城的四大才子,范剑和这几个人三天两头的出去玩,把一个好好的家,糟践完了。
糟践完自己的家,他就让妻子去丈人家拿钱,妻子没有办法,三天两头的去,为此范李氏也很为难。范剑还有打老婆的毛病,别看他常以文人自居,他打起老婆来,那可真是比流氓还狠。”差役回报完,退出房间,王元,端起,茶杯说“大人,你觉得这范李氏,会因为范剑这些问题,杀了他吗?”王义说“现在还不能这么断定,现在我们只找到了,死者的尸骨,至于怎么致死的还不知道,我本来以为他会用毒,可刚才我看了那些尸骨,不像中毒的样子,倒是骨头上有很多好像牙啃出来的,印子。”
王元说“什么,被牙啃出来的印子,你是说,他的肉是被人吃了,然后把他的骨头,又用包袱包了,放到了范李氏的屋梁上。”王义说“现在还不知道,一切都在等我的调查。”王元说:“大人我们不如叫他几个朋友来,问问。”
王义点点头,命人传唤,李符,王望,和武于三人,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三人带到,王义升堂,王义让人,把李符带进来,剩下的那两个,在外面等候,这李符,穿着一身大褂,拿着一把扇子,头上梳着大辫子,来到王义大堂上,跪下,叩头说“小生李符,叩见大人。”王义看看他问道“你认识范剑吗?”他说“认识啊,我们四个人,常在一起,谈诗论文,作诗答对。”
王义问“你最近见过他吗?”李符说“好几天没见了,得有三天了吧,我们也去他家找过他,他夫人说他出去了,不知去哪了。”王义说“听说你们几个人常去,花街柳巷里去逛。”李符说“是的,我们是去那里,谈诗论文的,我们是秀才,不可能去那里干什么有辱斯文的事。”王义不由得冷哼一声。王元小声的嘀咕,这句话你信啊,说的这么牵强,你们就是一帮**丝,装什么高富帅啊。
王义说“你们经常去那些,花街柳巷,每个人,在哪里都有一个相好的姑娘吧?”李符两眼冒光说“有,这个有,我们四个都有,我的相好的姑娘,叫做小红,那小红长得,不是用漂亮可以形容的,简直叹为天人,她那皮肤,简直是太细腻了,真可谓是弹指可破,那胳膊,那腿。”王义不知道让他往下说他会说出什么来,王义赶紧打断他问道“范剑中意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李符说“范剑中意的那姑娘是,月红楼的叫做,小蓝,说实话,这姑娘长的真不怎么样,可以说,要身材,没身材,要模样没模样,唯一她有的,就是那一身的肥肉,估计她的体重得有,一百八十多斤吧。”
王义说“照你这么说,这范剑的口味够重的?”李符说“是啊,我们也常这么说范剑,范剑总是对我们笑笑说,他看中的是内在美,说我们肤浅。”王义让他下去,又把剩下的两个人,王望,武于分别叫上来,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他们回答都很一致。王义让人去月红楼,把小蓝传到大堂,差役去不多时,带着一名女子,走向大堂。
这名女子,虽然没有李符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也是够人瞧得,但是那名女子走路却是举止大方,一点没有拿捏的感觉,不像有的红尘女子,那腰和那屁股,给人一种要扭断的感觉,弯腰施礼说“小女子,参见大人。”听着声音,这说话彬彬有礼,可真不像出自这么一个女人之口,王义坐在公堂之上看着她说“你是小蓝吗?”女子说“回大人,小人正是小蓝。”王义说“姑娘恕我直言,看你这言谈举止,不像是红尘青楼女子啊?”
小蓝说“大人,没有谁生下来,就是青楼女子,也没有谁愿意做青楼女子,做我们这行的都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得。”王义说“是吗,那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方便说说吗?”她微微一笑说“没想到大人还对,别人以前的遭遇,感兴趣。”王义说“姑娘别乱想,我只是看你的气质,你的言谈举止,不太像在红尘里混迹的人。”
小蓝说“不瞒大人,我本是一个官宦人家的,一个小姐,我爹是,一个知府,只因被奸人所害,被斩了,我母亲,后来也得病死了,那年我刚十二岁,为了活路,我才不得不在这花街柳巷里存身。”王义说“看来是个忠良之后啊,可惜本县官微力薄,不能为姑娘伸冤。”小蓝笑笑说“伸冤,大人说笑了,哪有那么简单。”
小蓝又接着说“大人,今天把小女子叫来,不是为了给小女子聊天吧。”王义说“是这样,你的客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做范剑的。”小蓝,不加思索的说“有,她是我的常客。”王义说“他是你的常客,那你们感情挺好了。”小蓝说“大人,你说笑的吧,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敢奢侈感情。”
王义说“你见他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小蓝说“两天没见到他了,怎么了,他犯事了吗?”王义说“他没有犯事,不过他已经死了。”小蓝的身子微微一震,马上又恢复过来说“他是怎么死的?”王义说“他是被杀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动机不明,他又没有告诉你,有人会杀他吗?”小蓝说“没有,一直都没有。”王义说“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小蓝说“他这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大混蛋,自己穷的叮当响,还跑出来,风流快活。”王义又问了很多小事,王义让她先回去。
小蓝走出县衙的大堂,王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真是一位好姑娘,怪不得那个范剑,这么喜欢她,是人,和她见过一次面后,都会喜欢她。”王义说“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王义接着说“忙活了一天,这个案子还是没有一点线索。”王元说“大人你别着急,咱们什么案子有几个没破的。”
王义说“越想这个案子越奇怪了。”也就在王义个王元在这里讨论案子的时候,在县城,东面的一个树林处,一个十一二岁的,正骑着牛,往树林深处走,正在他走着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在一棵树杈上挂着一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