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找来,李东棺材铺,存活的伙计,来冯七来问话,冯七说,李东的儿子李宝,每天都神神叨叨的,王义说“他脑袋有问题吗?”冯七说“回大人,他脑袋好的很,也很聪明能干,就是有些神叨。”王义说“怎么神叨,你说仔细一点。”冯七说“他有时候会看着,一棵树发呆,我们问他看什么呢,他说,你说话,我在跟树说话呢。”
我们大笑,我们我问他那这棵树都给你说啥了,他说这棵树问我吃饭了吗?我们说,你没问问它吃饭了吗,吃的什么饭,是不是吃的水饺啊,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说,和你们这些,凡胎肉体,说不清楚,你们知道什么啊,你们才看到多少东西啊,刚开始时,我们还以为他在耍我们,可时间长了,我们又觉得他是撞邪了,我们告诉了老板,老板请来,道士为他驱妖。结果道士刚来,就被我们这位少东家,打跑了,每次都是这样。不过他做起事情来,却头头是道。”
王义说“你们这位少东家,有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冯七说“我们少东家,没有这个习惯,李掌柜这人比较老套,如果少东家夜不归宿,李掌柜会把他的腿打断,李掌柜是很疼他,宠他,可还得看什么事,如果夜不归宿,是绝对不允许的。”王义点点头说“你们这位少东家,在这县城里,有没有什么朋友?”
冯七说“有啊,他的朋友都是一些公子哥,向城东的李儒李秀才,城南的王哲王公子,还有很多,不过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这王哲王公子。”王义说“你知道这个王公子的家吗?”冯七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城南住,大人想啊,人家都是识文断字的人,我一个做棺材,还外带学徒,人家能带我玩吗,他们就是带我玩,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诗,那些词什么的。”
王义说“你先回去吧,你不要出远门,我随时会叫你。”冯七说“大人尽管放心,我长这么大,去的最东面,就是东城,去的做西面就是西城,去的最北面就是北城,去的最南面......”还没等他说完,王义说“是南城对吧。”冯七说“对,大人英明。”王义说“不是我英明,是你废话太多了,四个方向,你都告诉我三个了,如果我在猜不出第四个来,那我也太笨了。”
冯七说“大人教训的是。”王义说“你先回家去,随时听候传唤。”冯七答应一声下去了。王义找来巡街的的差役问道“你们哪个负责南城啊。”一个差役,上前一步说“回大人,是小的负责南城。”王义说“你负责南城,有没有听说有个叫,叫王哲的公子哥啊?”那名差役说“大人此人我听说过,他是南城粮油店老板,王博家的大儿子。”
王义说“这王博有几个儿子啊?”差役说“回大人他家有两个儿子,这王哲是大儿子,他那个小儿子,叫王宇,今年刚十岁。”王义说“看你说的这么清楚,你一定是知道他的家住哪了?”差役说“大人,我的当然知道,不是给我吹牛大人,就南城这个地方,别说是找个人了,你就是找只耗子,你要说出它的模样,姓氏我也能给你找出来。”
王义说“我没事找耗子干什么,还说出他的模样长相,姓氏,耗子不都长得一样啊,耗子有姓氏吗?”那名差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对不起大人,小的一时说走嘴了。”王义说“我也没有怪你,只不过你得带我去,那王哲家里去一趟。”
那名差役说“大人,这容易,大人什么时候去啊。”王义说“吃完午饭吧,这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如果这时候去,人家还以为我是去蹭饭呢。到时我叫你,你先下去吧。”那名差役下去,王义自己坐在那里,想着事情,没多长时间,夫人带着丫鬟,来叫王义去吃饭,王义起身回房吃饭,王义到房间,洗完脸,坐下拿起筷子,刚要吃饭,王元端着右手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扣着一个碗,左手端着一个小碗进到房间。他进来说“大人吃饭呢。”
王义说“你还没吃吧,来一起吃点。”王元说“大人,我吃过了,而且吃的还是好东西,这道菜,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菜谱,自己试着做了做,觉得那道菜很好吃,这不给大人,送过来一些,让大人也尝尝。”
王义说“是吗,你会做菜我早有耳闻了,就是没尝过你的手艺,今天正好尝尝。”王元把盘子和小碗放下,说“大人这道菜叫三吱儿。”王义说“何为三吱儿。”王元说“大人这么博学多识,学富五车,学贯古今的人,不知道三吱儿这道菜吗?”王义说“我也有学不到的地方,还望兄弟赐教。”王元说“大人请看。”说着他打开,扣住盘子的碗,在那个盘子里,有四只,红红的肉肉的东西,王义看看王元,王元说“大人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王义仔细看看,那四只东西还是活的,王义说“怎么看着像老鼠啊。”王元说“大人说对了,这就是老鼠。”王义说“你要拿老鼠做菜的原料。”王元说“我不是拿它作原料,而是这就是一道菜,我叫你怎么吃。”说完他拿起一双筷子,去夹老鼠,小老鼠吱的叫了一声,他又把小老鼠,放到他带来的小碗里,小碗里,是一些调味品,老鼠又是吱的一声,他把沾满调味品的老鼠,放到嘴里,老鼠又是吱的一声。王义差点没看吐了,王义得夫人和站在旁边的丫鬟,都把头转向了一遍,不敢看。
王元满脸陶醉的,嚼着,王义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三吱儿啊,兄弟你也太恶心了,既然吃老鼠。”王元说“恶心,这可是美味,我刚开始也觉得恶心,可又想知道这菜是什么滋味,就尝了一个,真是人间美味,不信你尝一个。”王义被王元说的有些动心,真想亲自去尝尝,可看看坐在旁边的,自己的老婆的那眼神,有一种你要敢吃,我就不让你进屋的意思,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别看王义在外面是个人物,在家里他很怕老婆。也许是老婆比他漂亮的缘故。
王义说“兄弟为兄没有这口福,你快端走吧。”王元看看王义,他正要再劝,忽然看到王义他老婆的眼神,他只好作罢,他知道别看王义是个知县,大小是个人物,可在他老婆面前,他就是只老鼠,他老婆说什么是什么,让他吃老鼠,真有点,相煎何太急的感觉。王元叹口气说“你们既然不吃,那我就端走了。”他叹息一声,重新扣好盘子,端着出了王义得房间,王元出去了,王义说“来吃饭。”他夫人看看说“经他这么一闹,我还哪有胃口吃饭啊,恶心死了。”王义想也是,不过王义又不想浪费,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吃了这顿饭。
吃完饭,王义带着王元,和那名差役,三人启程,去王哲家,在一段没人的路上王义因为,王元送老鼠的事情,故意难为他,他知道王元这人骑不了快马,王义催马快跑,王义那匹马,翻开四蹄,一路狂奔,那名差役紧随其后,王元只好硬着头皮赶上,王义这三匹马在正跑着,忽然听到后面有人惨叫一声,王义三人赶紧勒住马,回头查看,在他们跑过的路上,有一位老妇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