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黄天赐和金强一回头,见刘洋落在了后头,黄天赐提高了声音语气透着埋怨说:‘’老大,你今天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
“没事,走吧。”
刘洋转过身收回了思绪,冲着他俩浅浅一笑就快步追了上去。
在来到津天之前,刘洋就打算在胡家园古玩一条街盘下一间门面,经营翡翠和古玩作为他们暂时维持生计的营生。
三个人一边寻找着有没有转让的店铺,一边浏览着路边摆摊的各色古董好玩的东西,遇到年代久远的古玩,刘洋就停下来拿在手里研究一番。
“老板,你这个九龙嬉珠青铜香炉应该是仿制宋朝官窑的吧。”
刘洋拿起芭蕉扇大小的香炉,瞄了一眼满脸麻子,尖嘴猴腮的老板。
“嘿,小子你胡说什么?这是宋徽宗年代的真品,去去,不懂一边玩去。”
麻脸老板见是三位半大小伙子在他摊前评头论足,语气极为的不耐烦。
“看不起人是吧?”黄天赐见麻脸老板态度蛮横的样子,瞪着一双豹子眼指了一下面带微笑的刘洋,高傲地说:“知道他是谁吗?别说分辨你这个破铜烂铁,就是造假……”
“刺猬,闭上你的臭嘴!”
金强见他差点把老大在广安市造假玉之事说出来,急忙喝斥他。
“我……”
黄天赐刚要反驳,陡然明白过来,瞥了一眼黑着脸的刘洋急忙闭上了嘴。
瞅着面前麻脸的老板,刘洋嘴角微微一上扬,心想,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今天就要出你的丑。于是,他把手中的香炉倒立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大声说:“虽然香炉底部书写着宋代徽宗制,但是经不起摩擦的,诸位请看。”
说到这里,刘洋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小的石头子,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用手中的石头子摩擦了香炉的侧面,不多时就露出了一块黑铁。
“啊,这仿制的也太粗糙了吧。”
“这少年哪里人?好面生,手法倒是挺老道的。”
众人窃窃私语着,皆用赞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清秀的少年。
麻脸老板见少年竟然是一位行家,心里有点懊悔刚才的出言不逊了,可事已至此,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们三个当着众人奚落。于是,他提步上前就想把少年手中的香炉抢下,可还没等他伸出手,就被黄天赐抬手挡了回去。也许黄天赐的力道大了些,麻脸差点摔倒,暗道,今天遇到砸场子的了。
瞅着麻脸“噔噔”退了好几步,且一脸惊愕的表情,刘洋淡淡一笑,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香炉看上去为宋代所造,造型端庄敦厚,气宇不凡是当时宋朝官窑的最大特点,而他这个香炉实在是做工粗糙,属于生铁铸造,也就是卖个白菜价。‘’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麻脸老板听着刘洋的一番评论,脸都气绿了,瞪着凶恶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撕烂他的嘴。
“小子,我和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今天怎么揪着我不放呢?再说,整个胡家园卖赝品的多了去了,你专找我这个软柿子捏吗?‘’
说着话的同时,麻脸老板贴近了刘洋的身体后,迅速的把一个小黑包塞进了刘洋的裤兜里,即可又闪开了。
这一细微的动作怎么能瞒得住刘洋呢,感觉到了裤兜里多了一件东西,不禁暗想,奶奶的,给我玩阴的,那你今天可是找对人了。
“理由很简单,就是觉得你狗眼看人低,想给你点教训。‘’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师父生前经常交代刘洋的一句话,可刚才麻脸老板所做的龌龊之事,让刘洋愤懑至极。奶奶的,还给我玩盗术?
再说,刚才被刘洋撞了一下的是一位刚从警官学校毕业的警花——庄园,凭着祖传的反扒技艺之长分配到了奎文派出所,成了一名便衣反扒警员。
自从上午发现小偷后,庄园一直尾随着他,就在她正打算抓小偷个人脏具货时,可没想到被一个小子撞了一下。不偏不斜,正巧撞在了她两团柔软之处,疼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可由于当时急着抓小偷,也没顾得上讨要个说法。
由于行人太多,她追了几步,竟然追丢了,无奈之下只好原路返回,可越想越觉得蹊跷,怀疑刚才那个小子和小偷是同伙,就又立即折身回来。
“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庄园分开众人,看见了手持青铜香炉的刘洋,一个反手别臂便擒住了他。
右臂突然被人控制住,刘洋转头正想挣脱,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是被刚才被撞的女子擒住了,看见了她挂在纤腰露上的手铐,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被警花误会了。如果这时候再反抗,那吃亏的就是自己,为了消除她对自己的误会,只好暂时忍了下来。
“美女,大街上不止我一个帅哥,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看到老大被一位俊俏的女孩降住了,黄天赐正要上前解救,却被身后的金强拉住了,附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
“我呸,别猪八戒照镜子臭美了,跟我回所里交代你的罪行。”
庄园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从腰间拿出了手铐“咔,咔”铐在了刘洋的手腕上。
“庄警官,你来的正好。”麻脸老板看见了辖区的便衣警察庄园,指着站在一旁的金强和黄天赐,说:‘’还有他俩,他们是一伙的,我怀疑他们头走了我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