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什么时候司马家的人也敢顶嘴了?”成招大怒,火气喷涌的大掌拍向司马茹。
“只会倚仗宗门的废物辱我家族,接招吧!”四年来成招的欺欺霸霸,司马茹受够了,此时满身火气喷发了出来。
司马茹归元境中期,虽说比不上成招,但在此时此地,反正都是死那就死得快意点。
司马茹毫不犹豫,听雨剑挥出一道剑芒迎向大掌,“卟”的一声,剑芒逊了一点。
“找死!”见司马茹反击,成招更怒,平时霸道惯了,容不得别人还手。
成招一记“冰暴冲天”爆发而出,虽说是纨绔子弟,但二流宗门的底蕴不是盖的,一出手就是地阶武技,又怎么是司马茹三流宗门弟子所能抵挡。
司马茹被轰飞出去,口吐献血扑倒在地。
“成兄请息怒,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如此动怒!”梁浩栋眼见自家人自相动手,忙劝说。
“哼!不堪一击的废物也在显摆,死不足惜。”成招再欲动手,可这时,一声很不协调的轻蔑响起:
“好大的口气,区区天元宗废物也敢口出狂言。”
话音刚落,风吹过,一位极为普通的青年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声音发出者就是此人。
“你,你?哼!想不到你还能活着,算你命大,既然四年前不杀你,现在也不迟,多管闲事的家伙。”成招顿了一下,认出这青年正是四年前的百里飞。
不错,此人正是重新易容的百里飞,只是身材壮实了一点,魁梧多了而已,面容可一点不变,依旧是易容时的样子。
百里飞顺着大概的方向从深山走了出来,不巧碰见刚才一幕,成招一如既往地嚣张,他早已暗暗记在心上,今天既然碰到了,不介意出手一番。
他瞅了瞅司马茹,虽吐点血,但无碍,也就没放心上。
“哈哈,朋友,四年不见,别来无恙。”梁浩栋很热情上来打招呼,他想不到这此地见到百里飞,还看到百里飞救了司马茹一命。
“梁兄,别来无恙!”百里飞很客气应一下梁浩栋,但彻底无视成招。
成招何时遇过如此待遇,顿时大怒,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以成招的高高在上之品性,如何承受的了,何况刚才还出言讽刺。
“哼!上次放过你,这次死去吧!”说完,还在气头上的成招,大掌一挥,凝实的源能化作一记掌势拍向百里飞,蔑视,和四年前一般蔑视。
百里飞嘴角一勾,笑容微微泛起,虽然四年来他的修为没多大变化,还是归元境初期,但对于成招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归元境后期而已,这四年来他的修为也未曾提升,反而有点不稳的迹象。
如此修为他百里飞不是没有杀过,何况此时的他实力大升,寒意并不是吹的。
看着迎面而来的掌印,他没动,可忽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身周的梁浩栋不禁打个冷颤,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百里飞。
“寒意,掌控寒意。”梁浩栋大惊失色。
寒意是什么作为北域的一员他们还是听过的。
“寒意,掌控寒意。”梁浩栋大惊失色。
其他人同时也突感寒意袭来,微微色变,受伤的司马茹更不堪,全身直哆嗦。
寒意虽不是针对其他人,但大家都抵挡吃力,更别说首当其冲的成招。
只见成招的大掌在寒意的冲击下凝固在空中,而后化成冰块一块块掉下来化于无影。
成招大惊,他也感觉到了这是寒意,作为天元宗弟子当然也知道寒意是何物。
百里飞不等成招下一步动作,寒意顷刻间侵袭到他身周,瞬间形成一冰罩把成招笼罩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他对寒意的运用随意多了。
百里飞不想杀成招,毕竟大家之间只是小摩擦而已,不至于死。
笼罩其里的成招惊骇得脸色煞白,寒意如潮水般涌来,侵袭他的心脾,容不得他一点反抗,何其霸道!
这还是源液境蝼蚁的手段吗?成招不敢再想下去,他只知道再不求饶那死的就是他了。
“朋友,饶命!”成招不敢再嚣张,连忙求饶,他知道百里飞一念之间可让他化为冰雕,他怕了。
“哼!废物!”对于这样的人百里飞不想多废话,那没必要。
“朋友,我们毕竟是同队之人,望能饶他一二。”梁浩栋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到成招窘态,立刻求情道。他本是破冰冒险队始发人,当然不愿看到大家出现意外,何况成招还是天元宗之人。
百里飞本不想杀他,就想教训一下而已,见目的已达,神识一收,寒意立刻消失于无踪。
寒意退去,大家压力稍减,不禁大眼盯着百里飞,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梁浩栋也露出敬畏之色。
成招更不堪,之前嚣张的气焰消失,此时如过街老鼠般缩成一团,眼睛惊骇地盯着百里飞。
百里飞见到大家反应,不禁笑了笑,他本无意针对大家,大家却对他敬畏,这就是实力。
“大家不必过于拘谨,我对诸位无恶意。”百里飞爽朗地说。
大家听后,稍稍放心。
司马茹怔怔的走过来抱拳道谢说道:“多谢朋友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胜感激,今后如有需要,请吩咐。我乃滴雨宗内门弟子司马茹,请教朋友大名?”
“司马朋友不必放心上,我没做什么,何来恩情,你说是不?”百里飞豪爽地笑了笑。
“这,这……”司马茹语塞,顿时对百里飞好感倍增,眼里好像多了一点东西,那是百里飞的影子。
梁浩栋也走了过来,对着百里飞恭敬的说:“梁某眼拙,不知朋友是高人,在下失敬了。”
“梁兄过谦了,我并非什么高人,只是有所倚仗而已,不足一提,倒是愚昧,想请教一二。”百里飞谦虚的说道,不为别的,只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行走天下谁没几个朋友。
“朋友请问?”梁浩栋依旧恭敬。
百里飞不以为然的说:“我记得四年前冰源山并非如此,可是发生变故?”
梁浩栋愕然,要是说刚从山外而来倒没什么,可是百里飞明明也是四年前进来的,怎不知冰源山的变故?
“朋友真的不知?”梁浩栋反问。
百里飞摊摊手表示不知。
“自从深山发生第一次兽乱后,这里已是更凶险,可后来不知何事冰源山竟激烈颤动,山体爆裂,道道沟壑横陈,冰源山面目全非,我们也因此被困四年,随时可能陨落。”梁浩栋叹气地说,对于长年混迹于凶险之中的人来说生命已看得很淡,但真的将有那么一天时,也会茫然无措。
“你们走了四年都出不去?因何?”百里飞不解地问。
“难道朋友没发现源兽骚乱?沟壑已完全堵住出去的路,除非能达到凌空飞翔的地步,这何其难呐!”梁浩栋摇头说道。
这时司马茹也说:“是的,朋友,我们生死挣扎了四年,虽说有些收获,但身处困境,多少都枉然,这四年中陨落了三名队员,这四年中我们见过多少生与死,要不是梁兄,我可能早已……”
说完,司马茹神色有点黯然,其他队员也露出绝望之色,这是经历何种凶险的神色,百里飞也深有体会。
冰源山为何变故?百里飞隐隐觉得可能与他有关,也可能取出冰髓的缘故,更可能是冰老所为,但不过事情已出,何必纠结,首要的问题是走出去。
“梁兄,可对出去之法有眉目?”
梁浩栋摇摇头,脸色暗淡。
“或许我能帮你们。”百里飞突然丢出一个惊喜。
“真的?”梁浩栋很意外,不敢相信,毕竟他们走了四年,四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但很折磨人。
其他人听到百里飞的话也转过头惊喜看着他,但眼中过多的还是麻木。
“都跟我走。”
百里飞不加思索领着众人向横跨的沟壑走去,成招虽对百里飞没好感,但生命重要,也不迟疑跟着走,只是落后许多而已。
“朋友,这沟壑深不见底,我们不会是从这儿过去吧?”梁浩栋很不解,明明是死路,却还向这走。
“不错,死路就是生路。”百里飞不以为然地说。
“难道朋友有元器可通过?”梁浩栋除了想到元器,他看不出所以然来。
“元器倒没有,但我有我的办法。”百里飞不假思索地说,元器乃源器之上之利器,他还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众人都露出失望之色,要是有其他方法,他们早就脱离险境了,何必被困四年,这沟壑就是死路一条。
百里飞不解释,他没必要,谁喜欢跟来就走,怕了就留下来。
众人没说什么,只是胆怯地盯着恐怖森森的沟壑,浑身直发抖,在这,他们历尽多少凶险,好不容易暂时脱离险境,可现在又得回来,这是命运的作弄。
“诸位注意,待会我通过手段通过沟壑,大家紧跟着我,速度要快。”百里飞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