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有个基友,姓王,名嘉骁,华国首都人氏,据他自己描述,说是有万贯的家财,无数的美人,只可惜他都坐怀不乱,一直始终如一的保持了正直的品性,为人乐善好施,有勇有谋,精通谋略,风流倜傥,玉树凌风,颜如潘安,貌胜宋玉,周身有高洁的气质,一颦一笑都能颤动人的心弦,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总之是怎么优秀怎么来,怎么夸张怎么来,怎么流弊怎么来,看的徐晨都有些小担心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据说他一笑便能使多少人东西,他一怒便能叫多少企业破产,他一高兴便能叫多少人从一个穷光蛋转瞬变为富有,他一悲伤,连天都要下起大雨来。
总之,以上那些全是扯淡。
机油王嘉骁对自己的描述向来是不吝于溢美之词,虽然这玩意儿叫人听了便会想到那些活跃在农村与城市结合部的洗烫染吹拉发店的站台小哥,乡村非主流杀马特小公举,光电智障的唯一化身,至少,在没有见到他本人之前,几乎是所有人都会对他的那些个自我介绍抱着这种想法,包括徐晨。
王嘉骁这人在二次元也算是出了名的奇葩了,不仅是他对他自己的定义与描述,还有就是因为他写的文。你能想象这样一个不正经的人写出来的文却都是多么受捧的么。
那些个读者闻着他的味道跑到树下面来追来订阅来打赏来评分,然而却见着这样的一个智障,内心的操蛋感又岂是几个手榴弹臭气弹毒气弹可以描述的?
可是再怎么操蛋,也架不住他文写的好哇!
便是徐晨也不得不承认,看机油的文好爽!
他或许是一个不太会写故事的人,他或许是一个不怎么擅长表达男女之间情感的人,可是他的文便是有这样的一种魅力,叫你心甘情愿的去花钱去看,怎么都拦不住怎么都挡不了。
这又该怎么说呢。
徐晨每每都是看完了更新之后去单敲他,毫不意外的戳到一个智障而又快乐着的汉子,然后又就这样回来。
机油要是能正经一点徐晨立马跪下叫爸爸不带犹豫的!
于是,徐晨心里默默留下宽带泪。
她到底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的站在这里听基友讲一个看上去是基佬另一个就特么是基佬的故事哇!这破故事跟这儿有联系吗???还是说机油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受受的本质,开始幻想起有一个美男忠犬小攻的生活了???
沃德天你快离开我觉得好带感。
王嘉骁看着徐晨从认真听讲变成了神游天外,并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示意徐晨清醒过来,他这个正主还在这里呢,有什么事情问他不就好了,何苦自己去意淫?
“我想,你一定觉得很奇怪,”王嘉骁靠近徐晨,示意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缓缓道,“你别急,这儿不是北施故里么,我讲的正是北施的故事啊。”
咸丰三年春天,吴王破越,欲夺取北施,越王自知国内有这样一美人,先前肯定是不肯的。美人在自己的治下,自己都还未曾好好的享受过,要他拱手让出去,又岂是这么容易的?如此,吴王怒,便直取了越王王宫,想要夺了越王首级,侍卫无一能挡,恰在这时,早已被越王收进宫内的北施出现,答应跟着吴王回国,这才免了越王的性命之危。
可越王是个好色的,怎么舍得到嘴边的美人被他人吃了,因此虽然越国被吴王破了个兵甲不留,也卧薪尝胆,试图找到机会,刺杀吴王。
那北施美人自来了越王宫后,深感越王宫之辉煌,自是留下不肯走了,吴王也很喜爱这个被他抢来的美人,因此也差点像越王那般荒废了朝政。
所幸北施美人是个忠义的,自然是死谏,大臣也都纷纷跪下求他不要如此。可吴王真算得上是一个痴情种子,竟为了那个美人,索性抛下国家不顾,自个儿逍遥去了。
得到细作汇报,又养精蓄锐了许久的越王自然是抓住机会狠命的反击,最后在吴王的不抵抗政策之下,吴国尽归越国所有,而吴王则是打包了钱财,带着美人,自此归隐山林去了。
越王找不到北施美人,又发现吴王的重要信物与珍贵的财务都不见了,怎能不反应过来是被吴王摆了一道?只是等他醒悟过来追上去之时,已然是晚了。
吴王早就带着美人跑的远远地,连片羽毛都搜不到了。越王收到消息,大是伤心,气急之下,竟是将吴王宫给硬生生放了把火给烧了,独独留下北施曾经住过的那一间寝宫。
世人都说吴王也是个痴情种子,不忍相思之苦,因而在北施老家,也建了座一模一样的建筑用以怀念,只是,这座富丽堂皇的北施故里,真的是那个抠门到极点的越王所建?
徐晨一直表示怀疑,只听得机油道:“那北施故里压根就不是吴王出钱建造的,而是带着北施去隐居的吴王所建。”
说到这里,王嘉骁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徐晨惊呆的表情,促狭的笑了笑:“给你一个机会,猜一猜我方才说的东西有几分真,几分假,猜对有奖哦~”
徐晨本来还是沉浸在机油的话里,眼前突然窜出来一个大笑脸,直把她吓了一跳不说,这打赌也忒无聊了些。
徐晨撇了撇嘴,心想这玩意儿要真是真的那就是她信了王嘉骁的邪!旁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么,这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颠倒黑白,对的当错的讲,错的当对的讲,明明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骗局,可他偏偏有本事叫旁人相信了,并且深信不疑,也是日了狗了。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糖吃,不然啥都不信。”徐晨蔑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张十分好看又十足的欠扁的俊秀脸庞,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