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约在了一间茶馆,雨馨先到,云太太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时不时眼睛就往后望,而且还口罩遮面的,十分神秘。
雨馨问,“云太太您想喝点儿什么?”
云太太摇头,“不必了,我们长话短说吧,我最近老是发现有人在盯着我。”
雨馨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真假云鼎年轻的时候合影的照片,递给了云太太。
云太太看着照片似乎也有些发蒙,“我从来都没见过这张照片。”
雨馨问,“云太太您对云董事长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云鼎的过去了解吗?”
云太太摇头,“我只是听说老云有个双胞胎弟弟,但从来都没见过他。”
“没有见过,这是为何?”雨馨不理解,因为只要是人都知道,父母兄弟是我们在这个最亲的亲人哪有亲嫂嫂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自己亲小叔子的道理。
云太太解释道,“因为老云的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离了异,当时老云跟了妈妈,而他弟弟就跟了爸爸,当时离异后没过多久,我公公就带着他的弟弟去了英国,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那怎么云董事长就被莫名其妙的调了包了呢?”雨馨提出了一个致命性的关键问题。
“三年前正是云鼎集团正鼎盛的时候,就在那时老云突然就接到了他弟弟从英国打来的越洋电话,说是他父亲突发性心脏病快不行了,临死之前想再见大儿子一面。”
“哦,难怪。”
“难怪什么?”云太太问。
雨馨微微扬头,“云太太你看照片上的背景正是英国的伦敦塔桥。”
云太太一看还真是,而且照片上的塔桥跟现在的有所不一样,前年伦敦塔桥被大修过一次,这正是没修之前伦敦塔桥。
“可是这两个究竟哪个才是我丈夫?”云太太望眼欲穿,就连她都分不清哪个才是她丈夫。
雨馨有点儿哭笑不得,拿过照片指了指假云鼎手上那块儿只有豌豆的大的胎记,又指向另一个人,“这个就是你丈夫了。”
云太太又从新拿起照片,一个人若有所思,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我记得现在的云鼎右手拇指上有块儿同样大小的伤疤,因为了解老云的人都知道他有个癖好,那就是爱手如命,我记得当时我还问过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吞吞吐吐的回答了一句不小心划的。”
“嗯”雨馨点点头,“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雨馨想了想,“云太太你好好想想现在有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个云鼎是冒充的。”
“有。”云太太双眼之中划过一道喜色,“我婆婆,我想我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婆婆对她两个儿子足够了解了。”
“嗯。”雨馨感到欣慰,“那这样您去找您的婆婆,我呢再去看看有什么比较有利的证据,我们分头行动。”
渐渐的云太太双眼泛起泪花,“雨馨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我现在真的很想见见老云,我真的好想他。”
雨馨能够感受的到,云太太和云董事长平时一定很恩爱,“现在还不行,云董事长被假云鼎给软禁了,不过他现在很安全。”
“嗯。”云太太哭泣的点点头,“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出来久了我怕引起怀疑。”
云太太快要出门的时候又被雨馨给拉到了拐角,
“等等,云太太您要多多提防那位行李的司机,我怀疑他就是云端安插在您身边的卧底。”
……
……
出了咖啡馆,雨馨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所以她决定亲身再犯一次险。
雨馨随手拦了一辆车,上车后司机师傅问她去哪?她低着头拿出手机,“师傅您先开吧,一会儿我再告诉您去哪儿。”
拨通了云鼎的的电话,语气保持亲和,“喂,是云董长吗?”
但云鼎的口气可不是那么的和善,“我是,你那位?”
“云总,您先不要挂电话,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怕他因为陆文轩揍了他的事还在耿耿于怀,所以事先打好了预防针,“我是宏远集团的林雨馨。”
“林雨馨?”云鼎重复了一遍雨馨的名字,“我还没去找你,你到好,自己先送上门了,我告诉你合同的事就此作废,你想都别想。”
“云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跟我一个小姑娘见识呢。”雨馨开始自圆其说,“更何况我那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云鼎冷言冷语,“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看你是清楚的很吧。”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雨馨大喊冤枉,“我那天喝醉了,您不是也清楚吗?”
“行了,我也赖的再跟你浪费口舌。”云鼎疾言厉色,“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她可不能就这么让他挂,他如果这么一挂,那么她今后的整个计划也跟着泡汤了,“云总,在给妹妹一次机会嘛,大不了你说什么妹妹都言听必从就是了。”
“哼。”他又冷哼一声,“你认为我还会在上你的当吗?”
“瞧您这话说的。”雨馨大辩不言,“如今我是有求于您,我又哪敢跟你设什么圈套啊。”
“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那次云鼎被陆文轩揍了以后,他就心里留下了阴影,那天过后,他就一连几天都没碰过女人了,所以他对雨馨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雨馨说的信誓旦旦,“我如今工作都快保不住了,我哪敢骗您,不瞒您说我母亲下个月还要做手术,需要二十万,我真的是没办法法了所以才……”
“好了不必说了。”听了雨馨胡编编乱造的遭遇,云鼎这才渐渐的放松了警惕,面露喜色的道,“你这事怎么不早点跟我打电话呢,你如果要是早一点告诉我的话,这事儿早就已经解决了。”
雨馨不言不语,故意的陷入了沉默。
后来她又半吞半吐的讲,“没有,我只是不想太过麻烦您。”
云鼎这个好色之徒果然受不了这个,他立刻急不可耐的讲,“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跟他约好了蓝山咖啡馆,挂了电话司机师傅笑呵呵的说,“姑娘你是刚毕业吧?”
雨馨愣了一下,“是呀,是刚刚毕业不久。”
司机师傅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难怪。”便没有了下文。
“难怪。”雨馨有些不明所以,“难怪什么?”
司机师傅笑了笑,解释道,“姑娘你别介意,我这人经常说一些胡言乱语的话。”
……
过了一会儿,那司机师傅终于忍不住还是多插了一句嘴,“姑娘有了困难可以找找你的亲戚,找找你的朋友,实在不行你也可以上网求助,你看你现在正直大好时光,而且还那么漂亮……”
司机师傅欲言又止,“如果真的为了筹钱而做了傻事,那样你母亲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当中。”
司机叔叔的话真的令雨馨哭笑不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本来出于下策随口编的的一句谎话,没想到令这位上了些年纪的叔叔当了真。
但是雨馨知道这位叔叔也是出于好意。
“叔叔您误会了,事情并不是您所想的那样,不过您放心,即使我妈妈真的的生病了,我也不会以通过出卖肉体而换取手术费的。”
司机师傅哀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在这个世界只要是子女过的幸福,那么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比换来任何的健康都重要。”
和司机师傅打开了话匣子,聊了一路,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她和云鼎刚才约好的蓝山咖啡馆。
进了咖啡馆,找了僻静的位子坐了下来,趁着云鼎没有来,雨馨提前向服务员点了一杯烫嘴的咖啡。
服务员再三跟她确认,“小姐您确定要烫嘴的咖啡。”
“嗯。”雨馨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等了一小会儿,就见云鼎人未到肚子先到的上来了,雨馨感到膈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不开的,明明看他三年前的照片还是个挺瘦挺精干的小伙儿,怎么三年后就变成了满脸赘肉的猥琐大叔了呢?
看来一定是这些年的伙食太好,不过雨馨是由衷的感叹“有钱真好”啊,就这么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要样貌,还长了一双色眯眯小眼的家伙,居然也能时不时的霸占各大杂志的花边新闻头条。
而且跟他登上杂志的女主还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靓。
果不其然,等到再次看清他脸的时候,还是挂满了猥琐笑容,他朝着雨馨走来,与她并排坐下,“真是该死,路上实在是太堵了,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