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子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应下。
之后,他便派人开始调查此事,很久都没有信息,突然有一天,京都的眼线传来一消息,
安家义子,英勇杀敌,才智双全,特被封为楦容将军。
安家义子,安家义子。
听到这个消息时,宁子衿便疑惑不解。
猛然想到,是啊,那年,南宫家被灭是夏季,而那年冬季,安家传出一消息,
安家收一义子,名唤安楦。
安楦,南宫楦,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只是,那时,他想不到南宫楦竟会女扮男装藏下去,所以,他也就没有多往安楦身上想。
直到安楦率兵前来征讨自己,放下了多年的疑惑又再次涌上心头。
安楦是南宫楦?
“哥?”宁子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拉回了宁子衿的思绪。
定了定神,便起身,往门走去。
“吱呀”一声,宁子衿打开了门,就看到宁子玉一脸好奇的模样。
“子玉,你这是怎么了?”心头的不快一扫而光,看着宁子玉可爱的模样,舒心的笑了笑。
“嗯,哥,我弄好了。”宁子玉带着讨好的意思看着宁子衿。
“哦,那辛苦子玉了,那她呢,醒了没有?”宁子衿故作轻松的问着,心里却仍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啊?她,她啊,还没醒啊。”宁子玉说的有些心不在焉,宁子衿将这些看在眼里,知道她在说谎,却也没有拆穿她。
“嗯,等她醒来了,告诉为兄一声。”
“嗯嗯!”宁子玉殷切的点了点头,她不擅长撒谎,何况对方还是她的亲哥哥,总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要她撒谎的又是她的嫂子啊,宁子玉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夜半,安楦幽幽转醒。
傍晚想着想着的时候,感到很累,让后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此刻醒来,伤口的疼痛感轻了点。
安楦只觉得头有点晕,可能是睡久了的缘故。
安楦想要坐一会儿,却又觉得很饿,全身提不起力气,口里也感觉特别干燥,想要喝水。
现在,她真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袭青色长衫的宁子衿,从门外进来,便看到了安楦狼狈的一幕。
宁子衿的脸色一沉,快步就像安楦走去。
扶着她,在她背后垫上枕头,让她靠在上面。
安楦没有说话,只是抿紧双唇,视线一直落在宁子衿的身上。
“你!”宁子衿看着安楦,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叹了口气,道。
“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上晚膳。”
“不用了!”安楦的张了张嘴,轻声的拒绝了。
这句话出口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宁子衿觉得这样很不是滋味,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先离开了。”
和安楦一样,宁子衿同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楦。
起身就想要走,身后却传来了安楦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全都知道了?包括我的身份?”
“啊?嗯,知道你是女子,还有,你身份的事,我还不能确定。”宁子衿微微一愣,如实说出。
“不用确定了,我就是南宫楦,南宫家族唯一的后人。”
安楦仰着头,每每想起,仍是刻骨铭心,那伤太深,那仇太重。
“嗯!”宁子衿没想到安楦会亲自承认她的身份,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应了声,表示他知道了,也记着了。
随即,宁子衿又准备出去,安楦的声音再次传来。
“给我上晚膳!”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拒绝的意味,宁子衿听了,竟觉得有些可爱。
宁子衿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安楦也没有再说,因为她知道,宁子衿听到了。
只是,她更加搞不懂了,宁子衿这次过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那么宁子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京都,顾府
顾瑾有些失神的坐在庭院里,看着头顶的天空,天气已经逐渐转凉,顾瑾又不由得想起了安楦。
他想到了雪,如果配上安楦的白衣,哪个更美,哪个更惊心动魄。
; ; ; ;只是,离下雪的时间,还有很久,而离安楦回京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何时。
没有想过,喜欢了,竟是会这么可怕。
思念像一条小虫,时不时从顾瑾的心头爬过,痒,想要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安楦!”呢喃着,不由得便出了声。
声音,令顾瑾吓了一跳,好哑。
不行,不可以在这么么下去了。
顾瑾突然跳下石椅,脚步匆匆的往房间走去。
就在那刻,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想安楦,很想,他想见到安楦,谁也不能阻止他。
他跑回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便开始翻箱倒柜。
顾瑾翻出一些常穿的红色衣裳,还拿出自己以前存起来的银票,都是之前为了逛花楼存的。
把这些放到一块方布上,包了起来。
他做的决定便是,离开京都,前往南方,去找安楦。
可南方,对于一个从未自己一个人出过京都的顾瑾来说,那就是一个远方,一个还不知该如何才可以到达的远方。
趁着顾长华早朝还未归。顾瑾拿着包裹,看着府院里四下无人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偷偷的溜了出去。
路还很长,他要走的路,还未开始,他要到达的地方,还很远……
皇宫
榭儿禀退所有下人,拿出了笔墨,铺开在桌上。
“主人,齐御已经开始动手,是否要告知安羽将军,使其小心?”
; ; ; ; ;将字条卷起,榭儿又有些犹豫了。
也不能说是犹豫,只是看着紧闭着的门默默发呆。
; ;思绪飘向远方,却又不知该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是门外侍女的声音。
“娘娘,羽荣将军求见!”
什么,榭儿一惊,站了起来,将字条放进衣袖,收拾好笔墨,便唤了句。
“让他进来罢!”
“是!”门外侍女应答一声,不久,便有人推开门,那侍女说了句,“请”以后,便有一人提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