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久没有碰武器了啊,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啊。耍了不过几下,树枝就断了,夏诺杨嫌弃般的扔掉了树枝,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稻草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不远处,有一人已经注视着夏诺杨良久。
“你是火头军?”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暗处传来,打乱了夏诺杨的思绪。随着声源看去,夏诺杨有些看不真切。
月光也洒在了他的身上,衣服是暗色的,若是不注意,都不会发现那里站着人。
“你是什么人?”夏诺杨不答反问,那人朝着夏诺杨走近,带着一抹探索的意味。
只剩下几步之遥的时候,夏诺杨才彻底看清来人,这人就是那两人之一,难道他就安楦口中的南紫塞?
虽有疑问,可夏诺杨还不会傻到直接问出来。
两人都没有了下文,就这么看着对方许久,气氛怪的诡异。
又过了片刻,夏诺杨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夏诺杨轻轻咳嗽了两声:“这里是烧火煮饭的地方,你,你到这里来干嘛?”
“找吃的。”三个字将夏诺杨直接堵的开不了嘴了。
南紫塞看到夏诺杨那憋屈的模样,只觉得很有趣。
“哦,那你慢慢找吧。”夏诺杨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犯蠢的事做一次就够了,也真是。来这里不是找吃的还能干嘛?难道还和自己一样,是不想睡觉才跑出来的吗?
看到夏诺杨转身想要离开,南紫塞随意的朝他踢了一块小石子。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脚,可却力道十足。
夏诺杨在他踢得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随他击中了小腿。反正只是为了试探,应该不会……“啊!”太疼吧?
夏诺杨吃痛一声,立刻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小腿,还不断的揉着。
痛死老子了。刚才还在想只是试探,不会下重手,结果,呵呵了,早知道就躲开了。
“这位小哥,你可有什么事?我一时不小心,以为你会躲开的,你没事吧。”南紫塞惊讶了一番,他怎么不躲?
刚刚看他舞的挺好的,以为他深藏不漏,武功不错。所以并不是怀着试探的心情,而且看他的模样,不像是一个火头军,倒有些江湖气息。哪知,自己竟然看错了。
“换老子扔你一石子,你看看有没有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今天已经被安楦欺压的够了,小腿肯定已经又青又紫了。
老子的腿啊!痛着还怎么偷看萧陌岚的戟,还怎么查萧家的事啊。
“你……”这显然是把南紫塞吓到了,一脸的不可思议。结果夏诺杨抬手就是一拳,南紫塞反应过来,才堪堪的躲过了那直往脸上揍的一拳。
“这位小哥,有话好好说啊。”
“说个屁啊,陪老子我打一场。”夏诺杨吼了一句,接着两人就交起手来。
夏诺杨死劲的揍,腿上也不管他了。
宁子衿,让你之前针对老子,安楦,让你欺压老子,还有你这个臭小子,我夏诺杨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主。
就这样,两人交手几十个回合,最后双双累趴在了稻草上,直喘着粗气。
“呼。”
“呼。”
“你真的只是火头军?”南紫塞坐起身子,不死心的看着旁边躺着的夏诺杨,问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夏诺杨极不耐烦的吼了句。
“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听了这话,夏诺杨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快就怀疑我的身份了吗?思索了一番,很是认真的回了他一句:“走江湖的。”
“哦?是吗?”南紫塞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夏诺杨却错过了他眼中的光芒,看向了别处。
怎么才能不让他怀疑呢?
“嗯。”
“那现在为什么……诶,诶,别走啊!”南紫塞话还没问完了就看到某人拍拍灰尘,准备走人,随即就立马跟了上去。
夏诺杨暗骂一声,真烦!
直接运起轻功,三两人就消失在了南紫塞的视线中。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南紫塞怔在了原地,他好像没有做什么吧?
他的确是来找吃的,恰巧看到有人在舞剑,结果那还不是剑。
看装扮像是火头军,一个火头军竟然武功这么好?当下就想刨根究底。结果,居然让他给溜了。
不行,这么好的武功,不能浪费了。
南紫塞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等明天,他就带着北堂亲自来阅人。
南陵过向来有平民百姓当官的,前提是有才又能。让他在这里,岂不是屈才?
只是,一个走江湖的又怎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军营?思来想去,南紫塞才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当下也决定好,人还是要任用的,但人的底细也不能不查。
心里盘算着小九九,随意翻了几个早就冷了的馒头回了自己的营帐。在军中,能填饱肚子就行。
另一边,
夏诺杨跑回了休息的地方后,眼皮一直跳。以为是太累了,就找到自己的床铺躺下了。
还好,火头军里都不是些五大三粗的大块头,也没有臭烘烘的汗味,不然,他每晚宁愿不睡,也不回和他们一起挤。
就这么一说,到了第二天,才刚给各个营帐送完早饭。夏诺杨就悠闲的躺在了一堆稻草上。
嘴中还咬着一根稻草,闭目养神。
他本来就是一个公子,家主,怎么可能会做饭。他也就打打杂,教一些有志青年一些拳脚功夫。
在这里就这么混了许久。那些年长一些的,也看他相貌堂堂,还乐意教他们功夫,便也随他去了。
倏的,头顶盖来一大片阴影,感觉到光线被挡住,夏诺杨不悦的皱了皱眉。
“夏杨哥,你快起来,有人来了。”
“原来是小林啊。怎么了,谁来了?”夏诺杨睁开眼,是个瘦瘦高高的少年。
被称作小林的人,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自由丧母,他的父亲又是地陵的一名火头军,这孩子又想参军报国,便一同带来了。
但直到只是煮饭的以后,还闹了好长一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