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月这一次和上次在湖畔带给他的震惊是一样的。
一个仅仅十六岁都未满的少年,居然会具备这样连他这样执行了五年诛杀任务,都没有办法达到的本能反应。
这样的夜月,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似乎感觉到了南宫羽心里的狐疑和震惊一样,夜月提了提嘴角:“其实,现在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反正,我们都活下来了。”
南宫羽更加说不出话。
夜月说的就是事实,不管是她赌的也罢,算准了也罢,只要活着,就行了。
只能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夜月转身跨出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里,正是夜月在京城里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着的宅子。
在这个时候,他们一身是伤,还带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宇文极,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没有一家客栈会收留一个看上去已经是死人的客人,而那里,更是人多嘴杂,宇文极没死的事情一旦透露出去,皇上定会再次派人追杀,让他们用性命拼出来的所有都付诸东流。
最好的路,就是远离京城。
但宇文极的伤势,让他们更不能在短期内离开京城,生怕旅途的颠簸,将他那本来就不牢固的性命抛掉。
所以,他们唯一只能赌。
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不敢回自己的家里。
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臂,南宫羽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身上的伤口,**了的衣服黏住,牵扯中,引起阵阵刺痛。
伸手拽了一下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血衣,南宫羽在解开腰带之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身上的衣服一把拽了下来,全然不顾被他这样举动会将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迸裂。
用最快的速度的帮自己可以上得到的地方上好药之后,南宫羽的眉头就微微皱起了。
在他背后,有一道从肩膀到腰际的刀伤,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帮自己上药,唯一能上药的人,却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