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天,在潍城,蜀国一座还算繁华的都城中,白起宁、杨琉璃的车驾终于等到了白戬的一行军队。
白戬带领一支万余人的精锐铁骑,进入潍城的城门口。
白起宁正在城门内,已有两年没见到大哥了,心里不免得有些惊喜与激动:“大哥。”
好威武的铁骑队伍,蜀国最强之刃,坐在最前面赤红色宝马上的男子正是白戬,白戬衣着银色盔甲,腰间挂着佩刀,全身散发着跟他佩刀一样锐利而冰冷的气质!
白戬的长发被紫金冠高高挽起,目光清朗,剑眉斜飞,如刀剑雕刻而成的精致五官,婉若游龙,气宇非凡。
在外征战多年,白戬的皮肤以及不像以前那样细白,而是被晒成健康小麦色。在他的身上,壮志凌云的豪气一览无余。
“大哥!”白起宁面露微笑,向前走了几步。
高大威猛的白戬停下了马,他下马疾步走向白起宁,一双原寒冷闪烁的双眸,多了一丝溺宠的味道。
“二妹。”白戬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不经意流露了动人的微笑,他身上那种光亮霸气的气息,感染到了白起宁。
白起宁扑向白戬的怀里:“哥,终于见到了,娘亲和冉儿、羽儿,还有我都好想念你。”
“两年不见,二妹出落得更出挑了,让大哥好生看看。”白戬仔细打量着白起宁,一手捧着白起宁的脸蛋儿。
“小姨也来了,小姨,快下马车啊,大哥都到了!”白起宁回头高声叫道。
马车的帘子被撩起,面若皎洁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杨琉璃从马车上走下,远远望着白戬的身影,露出淡淡的笑容。
白戬的身子微微一震,他事先并不知小姨随二妹一同而来,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意味。
“大哥,是小姨啊,难道你把小姨忘了?”白起宁觉察出白戬的愕然,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浅浅笑道。
她还是那般冷若冰霜地美,再见时他呼吸一紧,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抓不住留不起。
白戬缓过神来,三年了,他从不回蓉都,正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夜的失礼。
三年未见,恍如隔世,他知道,一旦回来,他就会忍不住去想她、想见她,而他的感情是不被世人所接纳的。
“小姨。”白戬轻声唤道,
“戬儿。”杨琉璃的目光淡淡的,声音略压得几分老沉,像是一个长辈般慈爱的样子望着他。
白起宁握住白戬的手,拉他小跑到杨琉璃的身边,总觉得大哥与小姨或许是有几年没见,变得生疏了许多。
他们暂且留宿在一座芙蓉园中。
杨琉璃去安排布置住宅,小厅中,兄妹二人并立。
白起宁将朝中目前的形势告诉了大哥白戬,他们需在潍城休息停留一个月。
“所以,娘亲、小姨她们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白戬立得如松柏般笔直,他的那种雄伟气质,世间罕有。
“是啊,娘亲还欢喜不得,想着你娶媳妇呢,怕你不依,让小姨在路上好好劝你。”白起宁围着白戬,转了个圈,“大哥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确该找个心爱的女子了。”
白戬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勒起似有似无的弧线。
自从大哥离开蓉都,变得沉默少言,威风了许多,白起宁望着白戬那双耀眼黑眸,肃然时冷若寒星,她记得大哥笑的样子特别好看,眼睛会眯成弯弯的月亮。
“大哥,你都不小了,难道就没有过喜欢的女子?”白起宁仰头问道。
“没有。”白戬淡淡答道。
“是啊,大哥这些年几乎都在边关操练军务,也没什么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这此你回蓉都,即便是娶不了薛家小姐,娘也一定会给你物色一门亲事定下来。”白起宁捂嘴轻笑,“娘亲可是等不得了。”
此刻的白戬脱下了盔甲,穿着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风姿出众,却气息依旧冷漠。
“大哥,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也不应答,惜字如金。”白起宁有些不悦,撒娇问。
“也许是在军营里习惯了吧,二妹,还是这么可爱。”白戬嗓音略有点低沉。在军营里,他不苟言笑,严肃冷酷,是威震三军的大将。
白起宁叹了口气,大哥变得阳刚少言,全身都是将者之风,似乎不太有趣。
敲门声响起,白起宁去开了门:“小姨来了。”
杨琉璃走进房间,目光有些空洞无神:“已经收拾好了,戬儿一路劳碌奔波,早些休息吧。”
“有劳小姨。”白戬点头示礼。
“对了,已经接到了大哥,我去给父亲写封信。小姨,你先陪大哥聊聊,他现在还冷着张脸呢。”白起宁说完这话,就匆匆离开了房中。
杨琉璃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想跟白起宁一起出去,可旁边一双凌厉的目光,冷傲而逼人,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姨,坐吧。”白戬做了个手势,他坐下随手抓起桌上一本书。
杨琉璃眸光一闪,也不能表现得回避太刻意,已经过了三年,也许他的心早就不在意那件事了。
“戬儿,好久不见啊。”杨琉璃坐到离他稍远的位置上,她的眸子澄澈可人,清纯得不含一丝俗气。
“恩。”白戬卓尔不群的身上,有种傲视天地的强势,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压迫感,“小姨一切可好?”
“很好,我代发修行,两年多了。”杨琉璃的身上确实凉薄平淡的气息,与他恰好相反。
白戬的余光落在杨琉璃的脸上,清丽冷艳,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小姨就算语气再生冷,还是那般温柔,她是个至灵至柔的女子,纤柔得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
她刚才说,她出家了,看似心如止水,无情无欲。
白戬深黯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他的心已无法平静,英俊冷傲的气息里夹杂着一股冰凉之气。
一时屋子里就连空气都冷凝极了,杨琉璃站起了身,淡淡道了句:“我去准备点你和起宁爱吃的菜,姐姐不在,我这个做小姨的得好好照顾你们。”
杨琉璃离开了房间,白戬看向门外,英气的侧颜完美得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