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出去办点事儿,很快就会回来。”白起宁坐到李昭平的对面,正好有些口渴,见桌上有茶壶,倒了杯茶解渴。
“她的伤势才刚刚好,你就让她装成刺客去劫走广陵候的女人,不太好吧。”李昭平,“段逸的身手很高,要是被他发现了,魏青性命堪忧。”
“段逸不会找她麻烦。”白起宁一口气喝光了茶水,和广陵候相处,是件很费力气和唇舌的事儿。
“原来,这就是你跟段逸之间的交易。”李昭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你是和赵湛在一起,故意引走他和他的贴身护卫。”
白起宁非常厌恶赵湛,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亲自引走赵湛,还好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李昭平本想问白起宁,为何要对广陵候的七姨娘下手,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继续看书。
“现在你也识趣多了,不会凡事都追根到底,问我为什么。”白起宁笑道。
“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玩广陵候,还是段逸玩你。”李昭平冷声提醒,“你有没有想过,段逸自己就可以做的事儿,为什么偏偏让你做?”
“我想过了,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你。”白起宁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很快,段逸也很倒霉的,到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魏青女扮男装,黑衣蒙面,掳走了七姨娘安落雁,打晕之后,把她绑架到荒山野岭,将她的衣衫故意弄得残破凌乱,身上盖上淤青,造成被强-暴-奸-污的假象。
而先前小白狐悄悄偷走了段逸的剑穗,魏青也塞到安落雁的衣衫里。
小白狐嘴痒的时候喜欢偷东西,白起宁发现,小白狐偷东西总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昨天趁着段逸午休的时候,小白狐又咬断了段逸的剑穗,带了回来。
这可是个好玩意,白起宁无意中发现小白狐戏耍的剑穗是段逸的,当初段逸救她的时候,还有段逸与李昭平比剑之时,白起宁都留意过这个金黄色的剑穗很漂亮。
因此白起宁心生一计,决意指使魏青动手!
一夜寻觅,广陵候的人最后把安落雁带了回来,广陵候得知自己的女人被贼人侮辱,大为狂怒。
“广陵候,你的侍卫是吃白饭的么?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七姨娘,还让那个刺客在眼皮子底下,把七姨娘劫走。”白起宁冷笑嘲讽,“我还以为,广陵候不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唉,可怜的七姨娘竟然遭遇那样的事情。”
“白起宁,你休要猖狂,落井下石!”广陵候颜面尽失,被白起宁嘲讽,更是愤怒,同时也对失了身的七姨娘疏远。
广陵候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安落雁的身上有段逸的剑穗。白起宁确信,一定是被安落雁给藏起来了,安落雁以为掠走她的人是段逸的同党,却不但不暴露段逸的身份,反而要保护他。
有些意思,白起宁此举不单单是要广陵候休掉七姨娘,还得让广陵候与段逸心生间隙。只有广陵候要杀段逸,李昭平才有机会得到段逸。
正所谓最毒妇人心嘛,段逸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恩公会被白起宁背后捅上一刀。
第二天的路上,白起宁刻意说了难听的话,当众给广陵候与七姨娘难看,让广陵候的心底厌恶嫌弃七姨娘。
这么一折腾,搞得广陵候只能在途中装睡,躲避与白起宁的交谈。
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前方的小村庄,住上一宿明日赶路。
这村庄的草屋更是简陋,连个门锁都没有,可以随意出入。
段逸命随行人加强了戒备,晚上众人轮流值班守夜,以护主子安全。今晚子时轮到段逸亲自值班。
自打安落雁被找回来后,广陵候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她很清楚,自己彻底失宠了。
可是段逸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落雁想不明白,所以得问个明白。圆月当空,她没有睡,披上外衣在外面行走。
“七姨娘,你不能出去,晚上还是回屋休息吧。”侍卫拦住了安落雁。
“滚!谁敢拦我,我就杀了谁!”安落雁奋力推开拦她的侍卫,执意往外走。
段逸见状,大步而来,侍卫不得不求助段逸:“首领,我们拦不住七姨娘……”
“我知道了,我去追她,你们小心守着。”段逸快跑上前,拦住了安落雁。
安落雁狠狠瞪了一眼段逸,想要绕过他而行,段逸出手拦住去路。安落雁气急之下,要拔出段逸的佩剑。
段逸的佩剑很沉很重,不易拔出,安落雁双手用力,好不容易才拔出段逸的佩剑:“若再拦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安落雁在前面走,段逸跟在后面:“乡村山野,贼人凶悍,还是请七姨娘回去吧。”
到了无人的溪流岸边,安落雁停下了脚步,这里离村庄已经远了:“贼人凶悍?呵呵,段逸,你为什么要害我?”
安落雁回过身来,眸子里徘徊着泪水,她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身上有段逸的剑穗。
“七姨娘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段逸低下头,拱手抱拳行礼,“请跟属下速速离开吧。”
“你这佩剑上的剑穗呢?”安落雁双手举起段逸的佩剑。
“……”段逸一怔,不知道前天什么时候,佩剑的剑穗不见了。至于为何不见,他的确不知。
“你的佩剑可从不离手,如果有人想从你身上盗走剑穗,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安落雁冷笑,她怀疑那件事与段逸有关,所以试探他。
“你为什么忽然在意起我的剑穗?”段逸不解地问。
“昨天绑架我的人,究竟是不是你!”安落雁冲了上去,举起手中的剑,剑尖指向段逸,“那个刺客很奇怪,掳走了我,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却偏偏造出侵犯过我的样子。”
安落雁的头一直处于半晕厥状态,那贼人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她一清二楚。
“昨晚你被绑走的时候,我与别的侍卫在一起巡逻。”段逸有充分的证据避掉嫌疑。
“那个人可能不是你,但会不会是你段逸安排的呢?”安落雁语气阴沉。
段逸面色冷寒:“七姨娘不要含血喷人,属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